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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的来日方长!
俞非晚心里将他数落了千万遍,却只能屈服在他霸道的温柔里,谁叫自己打不过他呢?不行,她须得好好练武,在他面前翻身做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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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峰顶上的四人,一边全心全意为叶慕晴疗伤,一边为那另外半部下落不明的欢羽心经而忧心时,神农峰又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按理说,神农峰远离尘嚣,平日里都是盛九仙亲自下山济世,从未有外人踏足不说,上山之路更是险峻非常,难觅入口。
而这神秘的来客,不仅找对了地方,还独自上了山,在天黑之前,毫发无损地抵达了峰顶,这不禁让帮主盛九仙,开始重新思考神农帮驻地的隐秘性和安全性。
“医仙!慕寒此次前来,多有冒昧,还请见谅!”
只见来人背手而立,朗声招呼道,既含江湖之人的爽朗,又不失见面的礼数。
“原来是小叶呀!”盛九仙见到久违的旧友,不禁有些欣喜,他捻着腮边的胡须笑道:“你这消息,可真够灵通的,令姐有了好转,便立马跟过来了!”
“是你?”谢承昱与盛九仙立于大堂之上,只见来人着一身月白素面细葛布直襟,姿态凛凛,仪表堂堂。五官生得俊秀端正,眉眼略含风霜,却不掩神采奕奕,正是那日月神节遇上的“阴阳先生”!
“哈哈……哟,大外甥也在呢!”叶慕寒见谢承昱一眼便认出了他,不禁更加开心,笑得脸上起了褶皱,比那山上盛开的报春花还要娇艳。
只听他兀自说道:“医仙,阿姐在您这儿躺了多年了,如今终于要得见天日了,做弟弟的也没什么能帮得上忙的,特意过来瞧瞧!”说罢,他自怀中掏出那半本《欢羽心经》,扬手一挥,便扔进了谢承昱怀里。
“大外甥,赶紧好好修炼,练好了将阿姐给救回来!”
俞非晚端着茶饮,自内堂走出来时,便看到了这样一幅和谐又诡异的画面:
须臾间,谢承昱得齐了名动天下的欢羽心经,将两本秘籍,缓缓重叠在自己手中;叶慕寒双手抱胸,摇晃着手中的白羽扇,一副逍遥自在又漫不经心的模样;医仙则眼含笑意,望着那集齐的欢羽心经,将怀念故友的眼神,落向了夕阳沉下的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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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请用茶。”俞非晚拘谨地将刚沏好的热茶,轻放在叶慕寒身前的案几上。
一想到那位打过交道的阴阳先生,是谢承昱的亲舅舅时,俞非晚便对他好奇万分,再加上如今自己与谢承昱的亲密关系,便更有些“丑媳妇见家长”的忐忑心态。
话说她为何要觉得自己是“丑媳妇”啊?
“怎么还叫我‘先生’呢?你不得随承昱一起,叫我一声‘舅舅’么?”叶慕寒一手端过茶托,一手捻着茶盖刮杯,顺口吐槽道:“话说承昱那浑小子,还没正儿八经地喊过我一声呢!真是不成体统!”
谢承昱刚去了后院唤谢祁山,俞非晚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仿佛承认也不是,拒绝也不是。
盛九仙怕她尴尬,便朝她说道:“俞姑娘,你去瞧瞧,你叶伯母如何了?”
“是!”俞非晚朝叶慕寒行了个礼,应声退了下去。
“她姓俞?”叶慕寒望着俞非晚离去的背影问道。
“是啊,她是俞敬唯一的血脉,也算是侠义之后了!”想到曾经名震武林的凌风刀,盛九仙无不感慨地说道。
“与承昱倒是相配。如此……甚好!”不像他,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从此一生断情绝爱,了无牵挂。
“是啊……如果长叶能看到孙儿觅得相知相爱之人,想必亦会感到慰藉……”盛九仙长叹道。
“‘一寸相思千万绪,百盏浊酒半生愁’呀!”叶慕寒吟道:“九仙,我可突然想喝酒了!”
“哈哈哈……好说,老夫亦好久没有人陪着痛饮一番了!”
“好!正好借此机会,咱们俩不醉不归!”
此时谢祁山同谢承昱走了进来,俞非晚被谢承昱牵着,也跟在了后面。
“好小子!前两天,我刚同承昱提起你,今日便见着了,果然还是慕晴的面子大!”谢祁山见到叶慕寒,俨然心情很好。不仅爱妻苏醒有望,昔日的亲人都重归身边,人一生所思所盼的幸福不过如此。
他敞开胸怀,想要拥抱许久未见的内弟。
“哥!别来无恙!”见到谢祁山,叶慕寒再也坐不住了,起身与他相拥在一起。
谢祁山重重拍了拍叶慕寒的肩背,以示安慰。
“还是承昱这小子有办法!”当年的广陵道之变,谢家三口下落不明,叶慕寒亦是费了多番周折,才打听到阿姐的下落,可是姐夫和承昱却不知所踪,多年来未有一点消息。
思及此,叶慕寒朝谢承昱吐槽道:“臭小子,那日在安京城,我便认出了你!你倒好,对我一无所知,真是没心没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