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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骤雪初霁,银花玉叶,残雪未消,凄美沧桑。
“是啊,慕寒。我是碍着将军的身份,再加上你阿姐,对武学之事,一向不甚在意,这才没有去碰那本经书。你们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你却又为何不同意与孟莲心一起修练呢?”
谢祁山想到了他和叶慕晴,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若只得一二,便也此生无憾了。
“大哥,你有所不知。”叶慕寒双手紧攥成拳,悔恨道:“莲心她……她就是太要强了……见着了我那半部《欢羽心经》,便惦念着另外半部。整日在我耳边旁敲侧击,打探消息……到后来,我竟分辨不出,她接近我,究竟是因为对我有意,还是为着那本该死的秘籍了?”
“可是,既然你如此决绝,执意不肯练,那妄容又是怎么学会的呢?”俞非晚大惑不解。
“因为……她……孟莲心欺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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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前,嵩山。
空山幽谷皆禅意,夕照灵台问迷津。不见山寺菩提树,晚钟犹响般若音。
金刚寺矗立于嵩山绝顶,如蛰伏于云巅之上的一位坐禅僧,闭目端坐,凝志静修。此刻,一向平静无波的古刹,迎来了数年来,最为热闹的场面:
“得罪了,方堂主。”叶慕寒一挽手中纯钧剑,伫立于擂台中央。猎猎山风吹起素白缂丝衣袂,衬得他清俊的脸庞,如山凿斧刻一般,耀眼夺目,意气风发。
“哼!承让。”方禄冷嗤了一声,一拂衣摆,愤愤不甘地下了台。
“还有谁不服……愿意上来挑战的?”叶慕寒傲视群雄一眼,脸上浮起得意之色。
“我不服!”人群中传来一声清脆婉转的高呼,只见一人着一袭醉红银丝斜襟罗衣,青丝如瀑,垂可及腰,仅以一流苏玉簪绾起,便已是如惊鸿烈焰,夺去了所有人的目光。
女子一记旋身,便婷婷立于了擂台之上。
这所有人,自然也包括了初涉江湖的叶慕寒。他睨着漆黑的眸子打量着她,桀骜道:“你这女子,胆子倒不小,竟敢挑战我的‘纯钧剑’,敢问尊姓大名,又师从何派?”
“血蛛教,孟莲心。”女子也不废话,一挑柳眉,足下轻点,提真气于掌心,便与叶慕寒交上了手。
一道锐利的寒芒射来,九炫五彩丝在烈日的折射下,泛着绚丽斑斓的流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叶慕寒眼眸微眯,挥剑生生扛住了如钢铁般柔韧的丝线,旋即顺着她的力道一推、一卸,便轻巧地将蛮力化了个干净。
两人紧紧地缠斗在了一起,变作了两道迅捷的黑影,如惊雷化雨,星火燎原。
孟莲心看似弱不禁风,实则刚柔并济,稳如磐石。九炫五彩丝在她的手中起舞,织成了一张细密的滔天大网,直铺叶慕寒。“纯钧剑”则在后者的手中,挽成了夺目的剑花,但看是宝剑锋利,还是丝线强韧!
须臾间,两人过了数百招,直至叶慕寒手心都渗出了薄汗,仍未分出胜负。
“砰!”只闻一声巨响,台下众人纷纷扬袖遮面。待定睛瞧去,两人负手安然立于擂台中央,仿佛大战从未发生……
“阁下好身手,在下认输了!”叶慕寒饶有兴致地望着眼前的女子,谦虚道。
“哼!姓叶的,你少瞧不起人!”孟莲心一甩手中丝线,九炫五彩丝乖顺地归位在了手心,她扬眉怒道:“我俩一未倒地二未负伤,何来输赢?再打!”
说罢,她竟是要同叶慕寒再争个你死我活!
“哎……且慢!”叶慕寒抬手讨饶道:“孟姑娘……我认输还不行么?你说你来这武林大会,不就是要通过比武,争个高下么?方才,我不过是凭着‘纯钧剑’这把神兵,才侥幸在姑娘手下讨得了些许便宜,若是赤手互搏,在下绝非姑娘对手!”
“你!”孟莲心未料到,叶慕寒看似是个正人君子,说起话来竟像个泼皮无赖,便一拂衣袖,没好气地道:“你到底打还是不打?”
“不打了……当然不打了!”叶慕寒心念一转,换了个话题道:“方才姑娘有一招‘流星赶月’并‘风扫梅花’,当真是厉害!那是血蛛教的武功吗?可否教在下一二?你别看我手无缚鸡之力,其实我天赋很高的……”
“……”没想到看似正人君子的“纯钧剑”,竟是这么个嘴碎的浪荡之人!
孟莲心怒火滔天地道:“你少耍嘴皮子……看招!”言毕,她再次执起了手中的丝线,一跃而起,誓要将叶慕寒打得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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