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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曦很是纠结的往自家的马车走去,属于百里靖灼热的视线让她有些呼吸不稳。
之前百里靖的眼神太深情,其中包含的情愫太多,让她有些承受不住,可这会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感觉那目光更强烈了。
是因为她快要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了吗?
婉曦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登上马车后,就立刻放下了帘子。
“呼”的松了一口气,婉曦赶紧吩咐道,“回府。”
然而马车却没有动,车夫望着走过来的人,是伏溯。
伏溯的脸黑的好似夜空,没有一颗星星和月亮的那种,周身的低气压震得车夫张了几次嘴,都没有发出声音。
婉曦不知道外面的情形,她无知无觉的坐在车中,等着起行。
帘布突然被撩开,明亮刺目的光线照进来的同时,婉曦也看到了被无数阳光包围着的男人,耀眼而夺目。
但是!
婉曦也同样没有错过一条信息,伏溯在生气,而且是火气非常大,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婉曦被伏溯看得很不自在,“在这里还能够遇到你,真巧啊。”
“在这里怎么不能遇到我,在宫里你不是还能够遇到百里靖吗?”伏溯咬牙说道,字字句句沉淀装载着他的怒火,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哪里有你们相遇的巧妙?”
婉曦胃疼,伏溯眼中的讥讽,明明白白的写着,他不止知道她和百里靖一起出宫了,甚至连她和百里靖遇到后的第一句话都知道,心中闪过一串省略号。
伏溯只拿眼瞥着婉曦,他的一只手将帘布按在马车顶上的车框上,丝毫没有放下或者是直接进来的打算。
婉曦瞟了一眼还隐约可见的宫门,还有那里遥遥望过来的百里靖,“你先进来说话。”在这里随时都有可能被别人看到的时候,还是不要太丢人的好。
婉曦自以为看百里靖的目光隐晦,但这么近的距离,伏溯又怎么会错过?
伏溯瞥了婉曦一眼,他眼帘垂下,掩去其中攒动的暴虐,“你要和我说什么?”
婉曦看他还是站着不动,不由拉了一下他的衣袖,眼中露出示弱的神色,“你先进来。”心中则翻个白眼,她能有什么好跟伏溯说的,不过是怕他这个时候爆发出来罢,到时候她可能受罪不说,她还记得自己腰间塞得有地图呢。
她先服了软,伏溯冷哼一声,冰雪覆盖的脸色融化了一些,抬脚跨进了马车。
车中的空间不小,相对于别家来说,王府的马车可以用豪华来形容,尤其是婉曦在有条件后,让人在马车里面放了一个小柜子,用钉柳固定住,借此也能够在抽屉里和表面上放一些东西了。
尤其是茶壶和茶杯,她特意让人做了铁质的来,外面度了一层银,然后在柜子上镶嵌了磁石,如此能够稍微固定住,只要不是坎坷的道路,一般情况下,在车内喝个小茶还是没问题的。
伏溯平时都是骑马的,马车基本上等同于摆设,或者是说成了婉曦的转有物,他刚刚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婉曦身上,就没有发现这车内的不同,现在见婉曦递过来一杯茶水,他立时就发现不同了,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伏溯冷哼一声,“你倒是会享受!”
此时他和婉曦面对面坐着,两人屈起来的膝盖之间的距离并不算远,他可以呼出的气息,婉曦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喷洒在了自己脸上。
婉曦面容差点扭曲了,她咬牙露出一个笑容,“你现在是从宫里出来?皇上召见了?”
“恩,说了镇守边关的事。”当然不止是这些,但伏溯并不想将此和婉曦细说,一来他觉得女人都是不懂这个,二来他现在已经对婉曦有了防备,又怎么会轻易透漏给她重要的信息。
婉曦见他虽然不愿多说,但暂时没有追究起她和百里靖的事,也转了话题,“今日我入宫参加云贵妃的生辰宴会。”她自然是不想在伏溯面前提百里靖,且不说男女关系这种事越描越黑,认真你就输了,她自己还想着要躲着百里靖呢。
“哦。”伏溯兴趣并不大,他的关注点不在云贵妃身上,那就是个跳梁小丑般的人物,不值得入他的眼。
这是并不在意?
婉曦从他无可无不可的神情中得出这个结论,果断决定就说这个,只要触及不到敏感话题,她管伏溯爱不爱听呢,反正至少她还没有在伏溯耳边唠叨酱醋油盐和胭脂水粉之类的事,所以她并不觉得自己在查毒伏溯的耳朵。
“你是说静慧她又晕倒了?”一直面色平淡的伏溯终于起了点波澜,虽然关心的神情不算丰厚,但确实是存在。
婉曦点点头,将静慧公主的病情又详细说了一遍,当时有其他人在场,她不好啰嗦太多,也是她说的再多,对于静慧也无用的缘故,不过是延长一些寿命罢了。
婉曦从要做医生开始就知道,好些深受病痛折磨的人,如果没有治愈的希望,那么她宁愿舒服的死,早日摆脱这种痛苦,在医院实习期间,更是加深了这种思想。
当然,不排除为了家人或一些感情忍受痛苦的人,也不排除一些生命意志坚强的人,即使做化疗做的痛苦不堪,还是坚持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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