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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这事没得商量!”中年妇人还是断然拒绝道,“女子就是不能射箭练武!”
“娘!”小男孩在一旁率先开了腔,“不然……就让妹妹跟我们一起去吧?”
“不行!”中年妇人瞪了一眼小男孩,“你妹妹是女孩子,这些学得再好,又有什么用?”
小男孩吐吐舌头,背起两张弓跑到了院外。
小女孩还想说什么,却被中年妇人打断了,中年妇人再次蹲下身,放软了腔调哄道:“乖,你又不是男子,就别去学什么射箭了,你射得再好,也不如男子呀!……你跟娘在家里学女红多好啊,娘的这身手艺,就靠你来传承了!”
“我不!”小女孩又往中年男子身后躲了躲,“女子怎么就不如男子了?我就是喜欢射箭练武!我的射艺和武艺,也不比哥哥差!”
小女孩说罢,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猛地伸出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好啊!我就知道!”中年妇人勃然大怒,“你偷偷去学武了是不是?我让你在家学女红你不好好学,倒是跑去学这些男子才能学的东西!你知不知道,女子的武艺就算学得再好,也终究比不上男子!”
一直有意将小女孩护在身后的中年男子听到这话,终于站了出来。
“娘子……你这话可就说得不对了,谁说射箭武艺,只有男子才能学?谁说女子的武艺,就一定不如男子?我看咱们的这个女儿啊,一拳一脚一招一式,也丝毫不输男子,说不定以后会成个威风凛凛的女将军呢!”
“对,我以后要做女将军!”小女孩从男子身后跳出来,举起双臂,做了个骑马冲锋的姿势。
“哼,还女将军呢!武人本就不受重视,更何况你还是个女孩子……”中年妇人抱起双臂,有些不满地看着男子道,“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早就在教女儿学武了是不是?哼,你就惯着她吧,她这个样子,以后哪个男子会喜欢?要是女儿嫁不出去了,我看你怎么办!”
“那就不嫁!”中年男子上前,试着搂过妇人的肩膀,“咱们女儿啊,以后想不想嫁,想嫁给谁,最后还是要看咱们女儿自己的意愿,她若是不想嫁,一直陪在咱们身边,不也挺好的吗?”
“好什么好!”妇人一扭身子,从中年男子的臂膀中挣脱了出来,转身往屋里走,“以前你驻守边关,咱俩聚少离多,直到这把年纪,才好不容易有了这两个双生的宝贝……我知道你是因为宠孩子,才一直放任女儿学武,可是……”
“好好好!”中年男子再一次搂上了妇人的肩膀,笑着哄道,“这都怪我,以前一直在军营里当差,没有好好陪你过日子,现在我早就辞了军职,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妇人一甩肩膀:“哼,还好你后来想通了,把你的军职辞了,你那军职,又累又危险,还没多少饷钱,也不知你以前是怎么想的,非要去干这苦差事。”
“唉……那还不是因为一心想报国嘛!”妇人的话戳到了中年男子的痛处,男子变得有些惆怅,“只可惜报国无门啊……”
“那你还让女儿……”妇人一时怒道。
“欸,我教女儿学武,是因为女儿喜欢学武啊!”提到女儿,男子心中的惆怅立马一扫而空,“而且咱们女儿很有天赋,我教的那些拳法套路,咱儿子还没看明白呢,咱女儿都会用了……你强迫女儿学她不喜欢的东西,女儿会不开心的,咱们都已经这把年纪了,我想多看看孩子们的笑脸……女儿喜欢什么,就让她学什么吧!”
“唉……好吧!”中年妇人终于松了口。
在屋里说了半天话的夫妻俩这才想起来,女儿还在外面等着,可当中年男子走出来时,小女孩早就已经跑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