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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怪!
居然有这么多跟汪精卫素无渊源的人会参加,而他们中的很大一部分,前段时间还在慷慨激昂地高呼抗日,而现在却都成为了“和平运动”的拥护者,这让陈大少爷感到政治魅力的可怕。
跟他们一举一动被两侧通道上密密麻麻的特务虎视耽耽注视着不同,陈大少爷享受到了贵宾待遇,前脚刚迈出车门,吴四宝和张鲁两个大队长后脚便迎了上来。
“表少爷,我陪您去代表报到处。”
陈大少爷环顾了下四周,看着角落里那几个被淋得像落汤鸡似的代表,一脸疑惑地问:“吴大队长,他们这是怎么了?”
“刚才不是下大雨嘛。”
吴四宝笑了笑,指着与华邨相邻的那堵墙,“为确保会议安全,没汽车的代表全部从华邨进来,时间太紧,只能在墙上开了个壁洞,跨墙伞打不开,上面又没东西遮雨,所以看上去有些狼狈。”
在签到处,陈大少爷赫然发现自己又多出一个代表身份。经过吴四宝一番解释,才知道原来林柏生的任务没完成,干脆把他保举为广东代表。
刚签下大名,完成报到手续,吴四宝便指了指身后的张鲁,咧着大嘴呵呵笑道:“表少爷,张大队长今后就是您的部下了。时间快到了,我去忙,你们亲近亲近。”
陈大少爷反应过来,忍不住笑问道:“张大队长,部队后天就开拔了,你那边都准备好了没有?”
从今往后就得吃人家的粮、拿人家的饷,张鲁不敢怠慢,立正敬礼道:“报告团座,全营官兵业已到位,如果您没意见,我想让他们明天上午就去江湾军营。”
这才几天啊,陈大少爷有些不可思议,“士兵也到位了?”
“到位了,”张鲁凑到他耳边低语道:“团座,其实租界有得是兵源。除了‘孤军营’里那帮做肥皂、织袜子的死脑筋外,还有不下于五千个散兵游勇。李主任让我问问您,要不要代为招募一些。”
正如他所言,法租界的确有一批**溃兵。陈大少爷之所以没招募他们,就是因为行动不便,没曾想李士群竟然做到了,而且一拉就是一个营。
眼看就要离开上海,无需再像之前那样处处都要看日本海军的脸色,陈大少爷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壮大实力的机会,立马脱口而出道:“那就有劳张营长了,有多少要多少,本团长来者不拒。”
“是,我明天就亲自去办。”
说话间,“中国国民党第四届六中全会”正式拉开帷幕。
乐队奏起庄严的国歌,在嘹亮的“三民主义,吾党所宗┅┅”的歌声中,一面青天白日旗冉冉升起。对绝大数代表而言,这是在上海沦陷后第一次重新见到国旗。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陈大少爷怎么也不敢相信许多人竟然在流泪、在饮泣,他们木然地站在那里,直到升旗仪式完成才鱼贯进入会场。
“在此次战争中,日本深切认识中国民族意识之盛,与建国信念之坚固而不可拨,虽抗战以来,中国丧师失地,然全国人民牺牲决心,久而弭厉,将士效命,前仆后继,合于正义之和平,一日不达,则抗战一日不懈!”
汪精卫站在主席台上,用哽咽的声音和凝重的语气开始演讲,“……所可痛心者,去岁四五月间,gcd人所秘密传授‘中g的策略路线’一书,已被发觉。其所谓‘一切以抗日为前提,在抗日口号掩护之下进行阶级斗争,土地革命’已定为信条。
假藉抗战,以削弱国民政府之力量。使之继续不断丧师失地,以促成其崩溃之势;假藉抗战,以实行民穷财尽政策,所至焚杀,使所谓中小资产阶级归于扫荡,但使大多数人皆成为无业游民,供其使用;假藉抗战,以实行愚民政策,剥夺所谓知识阶级之一切自由,使全国陷于精神破产,不识不知随而盲动;
假藉抗战,以扩大边区政府之势力,谋于相当时机取国民政府而代之,夷中华民国永为苏联之附庸;假藉抗战,使中日兵连祸结,使苏联得安坐而乘其敝!凡此种种,无不根据已定之策略,有系统的进行……”
他讲到国势的阽危,以及未来任务的艰巨,在反g上用了大量篇幅,声称gcd“隐身于拥蒋抗日口号之下,使人民为之侧目,将士为之离心,同志为之解体.”。
陈大少爷五味杂陈,竟油然而生起一股莫名的惆怅,暗想台上那位虽对国际形势估计不足而导致最终覆亡,但对国内未来的发展却无不洞若观火,真是成王败寇,历史由胜利者来书写啊!
长达万字的宣言,在渐渐地抽咽声中结束。主席团接着宣布近百名“中央委员”名单,陈大少爷心不在焉,只记得排在前面的汪氏夫妇、陈公博、褚民谊和周佛海,以及自己那个连国民党员都不是名字——陈继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