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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奎狞笑两声,说道:“康镇长,你就甭费这口舌了,只要能保住这矿,进去蹲两年又能怎么样?起码老婆孩子饿不死,让你们关了,我上哪儿讨饭吃去?老婆孩子不一样得饿死?人穷志短马瘦毛长,这个道理康镇长不会不知道吧?”
康毅笑了,把烟头扔到地上碾碎,他说道:“行了老田,你说的这些话以为我真相信呢,谁不知道你田家声是远近闻名的富裕户,这几年靠着挖煤,没少挣钱吧?政府把你的煤窑关了,你老婆孩子就能饿死?说出来也不怕被人笑话。我说你也是个老党员干部了,党的政策你应该清楚,听我一句劝,把枪放下,痛痛快快的配合检查组的同志们把煤矿关了,还能落个宽大处理,不然,就凭你非法持有枪支、袭击政府工作人员这两条罪名,就得判你个十年八年的。”
老奎脖子一梗心一横,嘴硬道:“事情不干也成这样了,配合,我配合个鸟!还是那句话,想要封了我的矿,先从我尸体上踩过去!”
康毅彻底愤怒了,这人明显是柴米不吃油盐不进,他腾地站起来,指着老奎的鼻子就骂:“田老奎,我看你是睁着眼睛打呼噜——昏了头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当真以为政府拿你没办法吗?我告诉你,政府是在给你机会!”
“吓唬谁?老子是吓大的吗?有种你过来试试,看看你的脚步快,还是老子的枪快!”老奎叉开腿,又把二连端起来,狰狞着说道。
从旁边走过来一位年轻武警,看军衔还是位干部,他对康毅低声说:“康镇长,刚才我已经请示了上级领导,目前事态严重,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流血事件发生,领导指示我,危急关头可以将他击毙。”
康毅犹豫了一下,扭头跟王久隆低声交流了两句。
王久隆说:“乡里乡亲的,把人打死了不好吧?再说,人太多了,一旦将老奎击毙了,闹得人心惶惶的,咱们的工作就不好开展了。”
康毅也想到了这一点,都知道基层工作难以开展,但难点在哪里,没在基层工作过的干部们大多说不出来,其实很简单,干群关系不好处理,是基层工作难以开展的主要因素。
这其中,老百姓对基层干部的不理解,又是打不开工作局面的首要问题,要想获得老百姓的认可,工作必须得细致认真,要时刻以老百姓的需求为平时工作的首要出发点,一旦出现矛盾,首先要站在老百姓的立场上想问题,而不是站在当官的立场上考虑问题。
就如现在的老奎,打死他容易,武警中队有的是高手,找个狙击手应该不难吧,但是打死他后一系列的问题怎么解决,万一爆发出恶性冲突事件怎么办,总不能一梭子子弹把人都突突了吧?
想了想,康毅说道:“老这么耽搁着也不行,就像你王书记说的那样,老奎这根钉子不拔,检查组接下来的工作就甭想开展下去了,这五道岭矿山上所有的矿主都盯着老奎呢,他就是个标杆,所以说必须要把他拿下来。我看这样,人我们可以不毙,找个枪法好的,照着他的手来一枪,只要把他的二连打掉,后面的战士随时准备扑上去,制服了他,那些个爪牙走狗就好办了。”
王久隆思考良久,终于点头了:“也只有这个办法了,老是僵持着算怎么回事?”
康毅对中尉说:“你看这样可以吗?”
中尉点头说:“没问题,车上有狙击步,我亲自操作,保证一击必中。”说完,他下去安排了。
“王久隆,姓康的,你们耍什么花样?省省心吧,老子是不会投降的!”看着王久隆和康毅窃窃私语,老奎绷不住劲了,高声喊道。
“老奎啊,咱们俩认识快二十年了吧?我王久隆平时待你不薄吧?你听我说,把枪放下,主动投案,老王给你求求情,保证……”
王久隆话没说完,就被老奎打断了:“闭上你的嘴!王久隆,你少在那里假惺惺的装好人,对,你是待我不薄,那都是看在我这几年没少给你进贡的份上,你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混蛋,老子今天先崩了你!”
老奎拉动枪栓,瞄准了王久隆,砰地一声,枪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