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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不周山大战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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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摇弟子虽然是修仙门派,但是众弟子还属于凡人之躯。不久前又历经圣武帝灭派运动,还未开始扩招弟子,只有先前留守不愿离开的一众人等。

眼见朝摇弟子不是鲛人的对手,日渐败于下风。

风族族人终于忍不住了,“水君,天帝要灭朝摇虽人尽皆知。可现任朝摇掌门也是我们风族的新任首领,虽然他还未正式接受授权仪式,可飞廉珠选了他,我们风族也要遵循飞廉珠的意愿追寻新任首领,护他周全。”

孟章懒洋洋地说:“知道了。那你们都去吧。”

说完,天兵天将和火族、风族族人纷纷下界迎战。

火族与水族是世仇,风族对水族也早已怀恨在心,两个族群纷纷加入朝摇弟子行列,助他们一臂之力。

火族族人齐齐施展出一阵烈火,风族便趁机将火焰朝鲛人方向吹去。鲛人在陆地上原本就不如水里强大,现在四面受敌更如溃败之军,哗啦啦倒下一大片捂着疼痛在地上翻滚哀嚎。

浮游趁机带着部众绕道两侧,避开正面冲锋,从侧面伏击。

他见时机一到,便一声令下,水族余孽腾跃而起,像一阵浪潮似的朝朝摇弟子扑来。

朝摇弟子猝不及防,一时乱了阵脚。

浮游趁机使出巫术,造出弥漫天地的迷雾。浮游带着部众在迷雾中时隐时现、进退自如,杀的天兵惨叫连连。

清尘连忙拿出飞廉珠,飞廉珠飞至半空刮起狂风,吹散迷雾。

孟章趁机指挥大军冲出重围,他一声令下,发起冲锋,大军杀的叛党四处逃窜。

熬因见孟章带着大军以杀红了眼,连忙施展法术发出阵阵怪异的歌声,大军一听纷纷捂住耳朵,倒在地上痛苦辗转,更有意志薄弱的更是七窍流血不止。

鲛人族见状纷纷反扑大开杀戒。

孟章知道鲛人最怕龙吟。他停下打斗,仰头发出一阵激越清亮的吟叫迎空扬起,萦绕云间,响彻战场。鲛人们一下便愣住了,胆战心惊地发起抖来,有胆小的更是头也不回的往大海方向逃去。

鲛人歌声一停,大军立马恢复神志乘势杀了过去。

已经疲惫不堪的叛军哪里敌得过士气高涨的天兵大军,不一会便被杀的尸横遍野,缴械无数。

洪波突然涌起,睚眦带着一声极其愤怒的怒吼飞水而出,他举着大刀怒目而视,直冲孟章砍来。

孟章随手拿起兵器一挡,‘哐铛’一声巨响,睚眦被震出老远。

孟章不屑地说:“逆子,居然敢叛变。你母亲就是这样教养你的?!”

睚眦一个挺身而起,他吐出嘴里的血沫,恶狠狠地说:“你不配提我母亲!今日我定要亲手斩了你,替我母亲洗刷昔日的耻辱!”

“哼!就凭你这个不伦不类的怪物,我最后悔的事就是那日没有亲手了结你。”

“啊!”睚眦双目圆瞪,怒气冲冲地提着巨刃不顾一切地朝孟章劈脑砍来。

孟章拿起短戟相迎,父子二人大战七七四十九回合,睚眦逐渐气力不支,汗流浃背。

“逆子,我今日就清理门户,以免日后你作出不忠不义的事玷污满门。”

“哈哈哈,你也配数落别人不忠不义。”

孟章举起短戟,呵斥道:“孽障!”

只一瞬,单刀落地,睚眦被飞掷出去,他扑倒在地,像死了一般。

孟章举着短戟横在他的脖颈,锐利的刀刃紧紧地贴着,稍一用力便能划破血肉。他一脸冷漠地说:“孽障,敢弑君父。那年就该杀了你。”

睚眦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往外吐着鲜血,他满脸鄙夷地嘲讽道:“你也配称父!”

孟章冷笑,“从你叛变起,我便再也不是了。”

他亲自用捆仙绳将睚眦捆绑起来,由一对天兵押走。他的目光在睚眦身上稍作停留,便转身义无反顾的加入不周山的乱斗之中。

清尘虽然勇猛,但寡不敌众。

乔装混在大军中的月蓉见清尘逐渐支撑不住,她毫不犹豫的抽出九幽锁朝清尘背后抽来,那一鞭她使出了毁天灭地般的力道。

清尘后背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染红了一身银白的衣衫,他踉跄几步跪倒在地。

月蓉怒目圆瞪,漂亮的脸此时极其狰狞扭曲,她一挥长鞭,势要将往昔的怒火全宣泄在这一鞭上。

云孤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提着碧落剑左砍右杀冲出重重包围。她展开长剑,怒不可竭地往月蓉要害刺去。

月蓉大惊,连连后退躲避,见机挥舞长鞭向云孤砸去。

云孤提剑猛地一挡,长鞭死死缠绕长剑,两人互相拉扯,一时间既然挣脱不开。

云孤怒气冲冲,左手默默凝气,一掌直接拍向月蓉心口。

云孤这一掌使出了十足十的气力,长鞭挣脱出来,月蓉被巨大内力震的连连后退。

云孤单剑插地,被巨大的惯性逼得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月蓉径直倒在地上,口吐大口鲜血。

她自然不知云孤的花神元神以归位,虽还未经历飞升上神的劫数,但体内的内力早已不是一个小小的地仙。

她只当是清尘将自身的内里悉数授予她,满脸鄙夷地说:“清尘果然对你不同,连自身内力都能授予你,不知你们师徒二人是以何种方式传授内力。”

“住嘴!当初就该让你死在冷宫。”

“哼!轩辕氏是个什么东西!真当大魏能困住我?!你当真以为我需要你们来施舍同情我?我要亲手杀了你,亲手灭了朝摇,亲手灭了大魏,让你们这群人从九州大地上彻底消失,让你们这群人亲眼看着我大月氏月蓉是怎么将你们踩入泥泞里。”

“你嗔念深种,迟早要作出危害苍生的祸事,我今日便清理门户。”

“果真是那位的徒弟,大言不惭的话信手拈来。看看今天是谁来教训谁。”

月蓉毫不犹豫地划开左手手掌,鲜红的鲜血顿时涌了出来,她的手掌紧贴九幽锁上滑过,九幽锁的层层鳞甲抖擞着竖立起,每片鳞甲都似一张血盆大口,它们贪婪地吸食着月蓉的血液,哪些鳞甲从褐色渐渐变成黑色。

漆黑的鞭身散发着油亮的光,像世上最坚硬的铠甲。它们簌簌抖动鳞甲,又紧紧闭合起来没有一丝缝隙,仿若浑然天成。

月蓉愤愤不平地吼道:“去死!”

她挥舞着长鞭恶狠狠的朝云孤那张漂亮的脸蛋抽来。

云孤紧盯那条妖异的长鞭,在挥过来的一瞬间,灵巧的侧身一避,长鞭落空,在地上抽出一条深深的裂痕。

云孤右手执剑,脚尖轻点地上,跳跃间便冲至月蓉跟前,她利落的抽出长剑自上而下一斩。

九幽锁的甲片纷纷紧闭似一条钢筋。

‘铛’的一声清脆响声,

碧落剑上既然出现一个细小的缺口。

月蓉惊讶她的轻功比以往更加精进,便急忙收回鞭子。鞭子在半空中挥舞一圈,又厉疾着朝她再次刷去。

她的力道又急又猛,云孤几次都近不了身。

月蓉见她左躲右闪,几次要伤她又不得,便怒气腾腾地冲她骂道:“清尘除了教弟子像硕鼠般东躲西藏还教了什么。”

云孤收起碧落剑,右手提气施法,一条花瓣凝聚而成的长鞭握在手。

她挥舞着长鞭猛的一抽,冷言厉声说道:“我忍你许久,但你几次三番口出恶言污蔑师父,那今日就让你领教一下真正的朝摇鞭法。”

只见云孤一身仙气腾腾而上,她提着鞭子急吼吼朝她抽去。

月蓉一惊,她几时修出这身上仙真身!

云孤的鞭子如迅极出动的猛龙抡打出去,月蓉急忙躲避,她紧接着收回鞭子又横扫出去。鞭法又刚又快,环环相连,密不透风,如秋风扫落叶一般。

两根鞭子在半空中上下翻飞,如双龙飞舞。

月蓉哪里是她的对手,身上不知被抽出多少条血痕。

云孤乘她一时不备,手里的鞭子卷着九幽锁飞向半空,

月蓉惊呼,眼见九幽锁脱手而去。

鞭子稳稳落到云孤手中,她说:“这鞭子原本就不是凡间的法器,我收了这鞭子将它交于天帝,以免日后又被有心之人利用作恶。”

“哼!我技不如人我认了,可你难道又是什么好东西,你与你师父...”

‘啪!’

‘啊!’

月蓉发出一声凄惨叫声,她吃疼的捂着嘴,血淅淅沥沥地从指缝里流出。

“我知道你向来不喜欢我,我也极厌恶你。你我之间的怨气,是我们两人的事,与师父无关。师父虽对你不亲厚,但也从没有苛责你,你若再对他出言不逊,我便抽烂你的嘴。”

月蓉捂着嘴,眼神极其恶毒的看着她,恨不得能食其肉,饮其血。

清尘半跪在地,默默擦了擦嘴边的血。

这场战争他已消耗许多体力,在继续纠缠下去没有半点好处。水族和鲛人族存了誓死的决心,而这边朝摇众弟子伤亡惨重...

后背传来火辣辣的疼,他强撑着禹皇剑慢慢站起来,看见云孤与月蓉在缠斗,他正要去拿下那个废徒,却被红莲拦住去路。

红莲一身妖异残破华服,披散着随风飘卷的满头白发,她血红的双瞳妖异阴冷的看着他,脸上一片煞气。她手持利剑,剑体通红嗜血,剑气锐利似乎能斩尽天下一切。

清尘没有半分情绪的眸子此时更是清冷,他一身长袍迎风飘卷,长袍虽然以被鲜血染红,但他的风骨仙姿让人觉得多瞧一眼都是亵渎。

红莲和清尘各执一剑,在不周山之巅对峙。

“你三番四次坏我大事,我不能再留你了。我先杀了你,然后在救共工,看到时候谁还能拦住我。”

“就算你能杀了我,难道你还能杀光三十六重天。”

红莲癫狂大吼,“你怎知我不能!我早已参透归藏本记里的内容,这天下不就是一个环环相扣的棋局,我破了其中一个,何愁破不了其他。”

“天下万物向阳而生,依阴而眠,依此生生不息,繁衍万代。这横亘在苍天之下大地之上的一切又岂是一副棋局这样简单。就算你能杀尽一切,届时这空荡的天地间又和关押你的囚笼有什么区别。”

“少啰嗦!今天你不管说什么,我都一定要救出共工。”

“冥顽不灵。”

二人双双亮出手中的剑。

红莲嘲笑道:“若是你准备用朝摇剑法,我劝你现在就向我告罪,助我救出共工,我兴许可以考虑原谅你的无知。”

清尘心如古井波澜不惊,他心想:若是他亲手抓住红莲,天帝是不是就能对朝摇放下戒备了。

他一手执剑,一手背后伫立于云端,身姿飘渺,三千黑发泄在肩头随着染血白袍随风飘卷。他漆黑的眸子如古刹深潭,神情像一尊怜悯众生的佛,他淡淡地说:“天帝要亲自审你,所以我只能活捉。”

红莲说:“今日我势必要用你的血祭旗。”

两把长剑随着它们的主人一起伫立在山顶,两柄剑身寒光烁烁,狂风划过锐利的剑锋,似乎也畏惧它的锋利,自动向两边而去。

红莲的剑很快,剑术变换刁钻古怪,几乎每一招都是必杀。

清尘闭上双眼,站在原地感受红莲的每一次出招,然后依据剑气划动的气流,稳稳的挡住她的每一次出击。

朝摇所有剑法都出自红莲,与她正面对剑讨不到半点便宜。

所以他并不主动出招,只随心感受,使人剑合一,看似随心所欲,实则每一招都是从红莲的移动和剑气带动的气流来回击。

红莲额角慢慢渗出冷汗,他这是什么剑法?难道是太上元始传授的?

不!不对。

元始从不授剑,他说利器伤人,杀戮太重有违修行。

清尘身形灵动,剑随身而动,看似像一阵胡乱吹卷的风,实则一静一动都有迹可寻。

红莲气息逐渐急促,招式遗落变缓。

清尘睁开眼睛,只一瞬,长剑一展,幽魂鬼影般的剑直指红莲咽喉。

这一剑,胜负已决。

红莲喉咙上下一滚,满眼都是恐怖绝望,“你...你什么时候成了风神?”

“你不必知道。”

清尘从心底长长吐出一口气,默默地想: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清尘颇厌弃地打量着红莲。

红莲嚣张的说:“你以为你赢了?你忘了,朝摇山的仙障可是我一手打造的,没有仙障挡住这滚滚红尘,我看这满山的修仙弟子还有几个能善终。”

清尘脸色一沉,狭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线,手更是紧紧的握着禹皇剑丝毫不放松。

红莲冲他冷冷一笑,“有你做垫背,今日就算死也值了。”

她知道自己已无力回天,但她还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准备了这么久的计划就这样断送,还是断送在自己的徒孙手上。既然清尘毁了她最重要的人,那她也要毁了他最看重的。有这满山的朝摇弟子陪葬也够了。

共工,你看到了吗,有这么多的人给我们陪葬,黄泉路上我们不会孤独的。

红莲看着眼前的不周山,两行热泪顺流而下。

她血红的眸子露出诡异地笑,眯着眼睛嘴里默默地念着法术。

远方传来‘轰隆隆’阵阵巨响。

朝摇山正在慢慢崩裂,山体中割裂出一道巨大的裂痕,乱石横飞,这座山随时都会坍塌。满山盈盈灵气不再聚集在山体四周,而尽数朝四周散去。

一时天地变色,鸟兽惊飞,朝摇山附近的山民惊恐地看着即将坍塌的朝摇山四处逃窜。

没有仙障护体,朝摇弟子体内的灵力正随着一起流逝。大家反复坠入烈火地狱,被不断涌入侵蚀的红尘灼烧自己的身体。

清尘见自己身体里源源不断冒出地仙原本体,便知红莲要与他玉石俱焚,他不能看着朝摇弟子都因他而给红莲陪葬。

一定要制止这个疯子!

他提着剑不管不顾地朝红莲刺去,哪知却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弹开。

那些仙障汇聚成一股强大的气流,这股气流悉数流进红莲的身体里。

但红莲以入妖道,仙妖自古不相容。仙修仙道,妖练妖术。这些灵气早已不能和她的身体相融,两种完全不同的元气在红莲体内乱窜,它们互相攻击对方,侵占同一具身体,她的面色变成更加古怪的血红。

“日月星辰,九曜顺行,降我光辉,永保朝摇。”

突然,一切都安静下来...

红莲经脉俱断,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她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清尘在乱风中悉数释放自己的全部元神,那些流光溢彩的元神编织成一张巨大的网,牢牢的扣在朝摇山上。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幕,清尘居然为了朝摇舍弃了自己的元神...

这一刻,他仿佛就是天地间唯一的神。

朝摇山慢慢恢复成原来的样子,鸟兽亦都平静了下来,众弟子七零八落的倒在地上四处张望,寻找让他们陷入窘境的原因。

直到云孤焦急绝望地大喊:“师父!”

众人才纷纷朝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他们的掌门,正在半空中无悔地燃烧释放着自己。

那些喷薄而出如烟似水的灵力,正慢慢的钻入他们的身体里修补已经流逝的仙元本体。

等众人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那道银白色修长的身影从半空缓缓落下。

云孤疯了一般地朝清尘飞奔而去,一把搂住即将倒地的他。

云孤双眼噙泪,滚烫的泪淌过他的脸颊,她哽咽着威胁道:“你不许死。”

清尘一声苦笑,胸腔里的灵力四处逃窜至逐渐空虚,他许久都没有感受到冷了。清冷的眸子里漏出难得的暖意,空中的云团逐渐消散漏出一丝晨曦曙光,那金色的光轻轻撒在他的眼眸上。

清尘温柔地抚着云孤的脸庞,眼里的柔情终于不再刻意隐忍。

“你要好好活着,好好的带领朝摇。”

“不,我只要你。”

“我怕是再也护不了你了,你要学着去做很多事。”

“不。”

“有句话我一直想对你讲。与你相遇,是我意料之外的惊喜。”

那双永远淡漠却能温暖她的双眼缓缓闭上,抚着脸庞的大手也慢慢垂落...

那一刻,云孤的世界星辰坠落。

她一脸绝望地喊道:“醒过来好不好。”

清尘依旧躺在她的怀里,好像睡着了一般,浓密的睫毛在眼下留下一大片阴影。

他的皮肤随着消逝的灵力而逐渐变得透明起来,似乎不准备在这世间留下一点点属于自己的痕迹。

云孤悲痛欲绝,失控地仰天怒嚎,她体内的愤怒瞬间喷出,震动了满天神佛。

不一会,她两眼一黑往一旁倒去。

在倒下的一瞬间,她见到一位金光白须老人从三十六重天外匆匆赶来。那位老人在自己耳边轻叹一口长气,然后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红莲癫狂地嘲笑道:“疯了,都疯了!哈哈哈哈,都疯了!哈哈哈哈。”

孟章抛出困仙绳将红莲牢牢捆住。

他神色怪异地看着不省人事的清尘,心中的震撼无法用言语来表明。

这场恶战,大地变色、高山颤抖、日月掩面,熬因、相柳、浮游等叛党被一一诛杀,红莲被活抓,她的手脚皆上了捆仙索,极其不甘地被孟章押送回三十六重天。

最后,红莲神魂被封锁九幽深渊,万世不得翻身,带着满腔悲愤血洒诛仙台,那血悉数撒入地府,染红了地府里一大片血红的彼岸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与忘川河水生生相依。

只是,花开不见叶,叶出不见花,花叶永世不能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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