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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水龙头哗啦啦的流着,空气里散发出洗发液的香味,一种女人特有的体香沁人心扉。我这才意识到周娴在洗澡,她一丝不挂的站在水龙头下惊诧的望着我。
丫丫是周娴,真是活见鬼!
而周娴则是周政委的宝贝闺女。我的心脏痛苦地痉挛着,知道自己犯下一个很严重的错误。我偷看了女人洗澡,偷看了女兵痞母老虎光溜溜的站在我面前,偷看了一位将军的女儿在洗澡。
我不跑找死啊!
我闪电般的转身,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外面厅堂冲去。小心脏儿滴滴答答蹦着,几乎快蹦出胸腔。我发誓,我所说的全部是真的。我遇到一个天大的麻烦,我对周娴没有丝毫亵渎的意思,况且这个女人激不起我丝毫的欲望,尽管她玲珑有致的站在我面前。
我的脚还没跨过卫生间的门,一条白色的毛巾就飞来了。缠住我的双腿。我的动作太快,就像一颗炮弹呼啸着往前飞,突然失去平衡,我脚下被毛巾缠住失去平衡,我的上身以迅猛的姿态前倒。
错,我没有使用前倒的军事动作。在这个让人羞耻的关头,什么军事素质,什么军事动作,特种兵应有的反应,我TM全部忘记了。我现在是个十足的白痴。
我就像个猎物一样,在凶猛的野兽的追赶下,末路狂奔。
有一个什么词语来形容赤。裸的周娴呢?她就是老虎,下山的老虎。女人光着身子就是母老虎。不跑就要吃人。
我摔了一个狗啃屎。
哐当一声,下巴磕在门槛上,撕裂的感觉迅速从嘴巴传到脑袋上,火辣辣的疼痛,就像后脑勺被一根木棍击倒。
热乎乎的水从水龙头倾泻而下,流在地上,再流到我的身下,满地是水,白色的泡沫飘在汪汪的水流中,我似乎在水中玩“狗爬式”的游泳姿势。
此地不能久留,要是被飞鹰被将军看见,我就死定了。就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生。思想道德与品格对于一个军人来说,就是生命,我不能失去这种生命。
我忍住剧烈的疼痛,呼地爬起,准备再次冲刺。空中又扔来一条毛巾,缠在我的脖子上,毛巾像蛇一样越缠越紧,我几乎不能喘过气来。
我不想死,就得后退。于是我退回三米,重新回到室内。
“老实点,不然我喊人了!”
周娴显然知道激烈的打斗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被人发现。然后两个人都不好见人。
这可能是她的圈套,我还是想跑,结果,被她扫倒,我跟湿乎乎的地板做了一次完整的接触,四肢贴着水面。我扭头解释:“我不是故意,我真不是故意的。”
扭头,看到的是她饱满的胸部。我的眼睛好像被火灼疼。
呼的一下,周娴脸色发红,又羞又怒,对着我的脑袋就是一拳头。砰!星星月亮海洋森林从我的脑袋里飞出来。我在宇宙里痛苦的翱翔。
妈个巴子,几乎把我揍断了气。我回过头,老老实实的看着地面,不敢再看她了。
一个热乎乎的物体顶在后背,我在湿滑地面不能爬起。没办法,只好在地上老老实实的趴着。
这时候,外面传来将军的问话:“丫丫,怎么还没出来,吃饭了。菜已经上桌了!”
“老鬼,在搞什么名堂?”飞鹰是中原人,方言特别重。
“可能都是年轻人,有悄悄话讲。”老天,我三十多岁居然被将军看成跟母老虎一样年轻。
“或许吧,他们两个刚刚认识。”
外面的谈话一声比一声紧,我的心脏几乎提到嗓子眼。要是他们进来,我们俩完蛋了。
“马上就来。”母老虎答话,我的心放下了,浑身软绵绵的。
母老虎一脚踩在我的身上,一脚穿鞋。然后换脚,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她把浑身打扮好,踢了我一脚。我不敢动。她便吼:“干什么呢?装死啊?叫你起来就起来。”
我这才慢悠悠的爬起来,还是不敢看她。
“怎么样?我好看吗?”她问。热乎乎的空气吐在我脸上,感觉她离我很近。
我摇头。
嘭!她一拳捶在我的腰间,我踉踉跄跄几乎摔倒。心里不住的骂:母夜叉母老虎女兵痞。反正所有诅咒女人的词语我全用上了。
“我问你,我好看不好看。”
这次母老虎换了手法,开始揪我耳朵。我的耳朵被她揪得老长,大约多长?一尺长恐怕有吧,我没试验过,我的耳朵能不能扯这么长,反正耳朵已经麻木了,没有感觉。
“好看!”我妥协了。
“臭流氓!”
啪啪啪!母老虎对准我的后脑勺就是三巴掌。把我扇得一愣一愣的。我心里不禁暗暗发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我要把现在受到的屈辱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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