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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真连一点念头都不愿给自己。
白辞慕心里有些凉,他的脸色也冷了下来,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便转身离开。
白辞慕还未走远,迟迟便和芍药他们进了屋,白辞慕在后头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头苦涩不堪。
白辞慕这辈子没喜欢过谁,头一次喜欢上一个人,头一次想靠近一个人,竟是这般不顺,叫他吃了这样多的苦,这种无力和遗憾压在白辞慕心口上,让他连喘息都似是牵动全身经脉般疼痛起来。
芍药刚刚进屋便忍不住拽着迟迟的衣袖,一脸好奇得看着他,“少爷,你为什么骗刚刚那人说你是长安啊?”
长安也从后头走了过来,皱着眉有些可怜兮兮的样子,“少爷,你是长安的话,那我怎么办啊?”
看着长安那副天塌下来的模样,迟迟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他抬手轻轻得在长安的脑袋上敲了敲,“什么怎么办,我俩调换身份呗。”
长安大惊,想起那晚见到的交缠着的迟迟和顾深,他的脸猛得红了起来,仰着头支支吾吾道,“这、这怎么可以!不行!少爷您快别拿我开玩笑了!”
长安以往话少,如今相处久了已不似往日那般沉闷,迟迟一直拿他当弟弟看,有事没事总喜欢逗他,这会儿见他急得脸红脖子粗,忍不住捂着肚子笑了起来,“瞧把你给吓得,你放心吧,不会把你怎么着的,我就是应付应付那人而已。”
芍药想了想,恍然大悟得点头,眼冒金星似的看着迟迟,“我知道了!少爷你是不是不想让刚刚那个……那个白……白什么来着知道你的名字?你是不是怕将军吃醋啊?”
被芍药这么一说,迟迟脸一红,有些难为情得舔了舔唇,“我……我只是不想让不相干的人知道那么多而已。”
芍药眯着眼狐疑得看着他,一副“我早已看透一切”的表情来,“嘿嘿,我看才不是呢!”
“少爷你分明就是不想让将军误会嘛!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将军知道了生气。”
芍药说着,来了兴致,瘪着嘴伸手摸了摸下巴,一副机敏的模样,一本正经道,“依我看,那个姓白的可不简单,有事没事总见他凑过来,肯定有所图谋。”
“我看他住的也是好地方,估摸着是个什么官,诶,少爷,你说他是不是想靠近我们打探将军的消息啊?要不就是对少爷你有意思,你说……”
芍药话还没说完,转过身想同迟迟和长安耍耍威风时,便见身后早已没了人。她的话堵在了牙关间,慌忙得转着脑袋找寻他们的身影,见他们已凑到厨房里吃好吃的了,芍药登时委屈起来,忙也跟着跑了过去。
“少爷!长安!你们背着我偷吃好吃的!给我留点!”
白辞慕刚从新宅门口离开,顾深便接到了消息。得知白辞慕又去找了迟迟,顾深紧蹙着眉头颇为不爽。
顾深知道白辞慕那些心思,他无非是想让自己乏术,如今他也的确达到了这样的效果,顾深不免有些担忧起来。白家家大业大,白辞慕多年来帮扶的人不在少数,若真的硬碰硬,顾深知道自己只能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但若是让顾深将迟迟拱手让人,他是断断做不到的,哪怕是迟迟要走,顾深都会想尽办法得困住他,更何况任人将他从自己身边抢走。
顾深挂断了电话后便决定再加快些动作,他已不能等得太久。
顾深带着叶澜去码头时,码头来来往往多是洋人。顾深知道近来洋人多在码头出没,现如今不少商政界的人也和洋人有多往来,许多本来对顾深有所忌惮,一直听命于顾深的洋人最近都不大安分,这后头必然是顾霆晔捣的鬼,他原本想再等等,等顾霆晔和白辞慕将全部身家投进去,届时再给他们致命一击,可如今顾深总想快些解决掉白辞慕,这计划便也只能提前了。
分管码头的是林路,顾深到的时候林路正在同几个洋人争吵,那些洋人拗口得说着榕城话,几个人将林路一行人围住,明明人数不占好,可一个个却似地头蛇一般气焰嚣张。
林路本不愿同他们交缠,正要让人将他们带走,却见顾深来了,他有些紧张,忙推开那几个洋人迎上顾深,“少爷,您怎么来了。”
顾深看了眼他身后的洋人,微眯着眼,浑身上下透露这一股不容小觑的危险性。
他抬脚走过去,军靴在地面上敲击出阵阵声响,气势威严而又高贵,让人忍不住停下一切仰头注视着他。
顾深蹙着眉走到那几人面前,微微垂下眼,神色冷漠。
“什么事。”
那几人并未见过顾深,但他们认识叶澜,见叶澜跟着他,几个人对视了一眼,心下有些了然,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为首的男人先是有些惶恐,随后又壮着胆子用蹩脚的榕城话同顾深交谈,“你是谁?我们要和这里管事的说话。”
顾深冷冷扫了他一眼,道,“我是顾深。”
听他说自己是顾深,几个人皆为之一震,猜测归猜测,但真的听他承认,他们不免有些慌张。
那人吸了口气,又干咽了两下,“你就是顾将军?”
“您这码头为何不让我们运货来?我的货物昨夜被你们扣下了,顾将军应该给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