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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如此孩子气,迟迟连连笑了两声,他诚恳得点了点头,拍了拍顾深的手,“真的。”
那扇门关上后,顾深站在门外连着喘了几口气,他捂着胸膛里飞速跳动的心,特别想现在就把迟迟绑回家。
顾深坐回台前时,白辞慕已经在台下等了很久。见顾深来了,他微微看了他一眼,点头示意。
顾深有些诧异他到现在还会来一品香,心下也戒备起来。
一品香暗下来后,迟迟刻意软化的声音便响起在大厅里。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好听而又轻盈,似是片片羽毛般轻轻落在每个人的心尖上,又好似片片雪花轻轻掉在每个人的睫毛上,化开后便是翻涌而来的柔情蜜意。
顾深静静得在台下坐着,微微仰头看着台上那人。他今天穿了一条旗袍,不过那旗袍是经过改良的新款,开衩再不似往日开到大腿而是只能稍稍露出些小腿的白皙来,那耀眼的白在艳红花色旗袍的映衬下倒显得更加遥不可及而又勾人心弦。
他站在台上,腰肢轻轻晃动,肩头的长发随着身体的晃动而摆动,时不时有些花瓣落在他的发丝间,头顶上,叫他看起来似天边外的神仙。
正是因为看不清他的脸,所以他才如此可贵。
顾深的眼神追随着他的身体,在他迎着灯光的影子里也能感受到他的美好。
顾深禁不住在想,他虽美,但自己也并非贪色之人,他虽媚,但自己也不是嗜欲之人,明明一个精明利落而又手起刀落从不眨眼的魔头,怎生会甘愿匍匐在他脚下,等待他回首时眼尾的余光。
顾深虽不明白自己为何这般喜欢他,但他明白喜欢他的这件事让自己快乐。
这便够了。
迟迟的一曲还未唱完,叶澜便眉头紧皱得小跑到顾深跟前,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两句话。
叶澜话音还未罗,顾深便脸色骤变,他抬眼看着台上的迟迟,拧着眉起身便消失在了昏暗的大厅里。
迟迟站在台上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心里突然惶恐起来。
出了一品香,顾深便慌忙得上了车,叶澜跟着要上去,却被顾深拦住,“你去后台等他,把他安全送回去,然后让霍萍生马上到迟家。”
叶澜连连点头,“霍将军那里已经通知了,这会儿应该快到了,您也赶紧去吧,迟先生这里我会安排的。”
顾深仍是拧着眉,他有些不放心,可眼下又不得不走,只好交给了叶澜,顺道把自己的暗卫全都丢给了叶澜。
叶澜虽然想劝他,但他知道在顾深心里,他自己的命没有迟迟的命重要,叶澜索性也就随他,省得再耽误了时间。
顾深赶到迟家时,霍萍生已经守在门外了,见顾深来了,他这才有了主心骨,忙走了过去,姿势却一瘸一拐的,有些难看。
顾深顾不上其他,他忙迎上去,神色紧张,“怎么样了,人出来了吗?”
霍萍生摇头,“迟华燃的暗卫都被我们拦下三批了,想必他剩的人也不多,还得再等等。”
顾深的心紧紧得揪在了一起,就连在战场上他也未曾这般紧张过。
顾深知道自己的这一步棋走得险,若是败了,便再也没有赢的机会,可顾深已经等不了那么久,再等下去他便没有余力来应付迟华燃了。
见顾深的额头都渗了汗,霍萍生微微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头,压低声音道,“放心,今晚肯定能有结果。迟华燃自己的暗卫本就不多,我们又拦了不少,他那边有五天没有药了,那药本就是猛药,想必里头的人也快不行了,今晚他突然加派人手,估计是情况危急,我想他应该也等不了太久。”
顾深的心跳得很快,他害怕出点什么差错,忙问道,“人会不会有事?”
霍萍生坦白得摇头,“不知道,看情况……并不太好。我已经让医院准备着了,这边一出来,就马上送到医院。”
顾深紧紧咬牙,朝他点了点头,“多谢。”
霍萍生耸了耸肩,“有什么谢的,我知道迟迟对你很重要,你这会儿怕是也有些慌了。对了,你来的时候告诉迟迟了吗?”
顾深摇头,“没有,他在一品香,我让叶澜送他回去。若是失败了……那他也不至于空欢喜一场。”
霍萍生同意他的说法,他刚想再说什么,迟家的大门便被打开了,顾深心里一紧,忙快步走过去。
迟华燃的头发竟一夜之间白了大半,他疲惫得扶着大门,脸上皱纹密布,再也没有他当初那般骄傲的模样。
迟华燃定定得站在门边,他看到了院外的顾深。
在顾深还未走过去时,迟华燃扶着门框缓缓跪下。
“求你,救救她。”
“求你……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