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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在心中暗暗摇头——这并不一定是恩雅心中真实所想,只是她想让汪小溪和梁文道看到的部分罢了。
正如白玉楼所说,这个女人亦聪明得很,知道他们不好糊弄,对她存有疑虑,便配合对方做这出戏,给他们一个相信她的理由,搞不好她早就想好出路了,此时是她在操控事情的走向也说不定。
余鱼叹口气,这年头,双方连想要合作都要耗神费力的试探来试探去,好像不这样做就没底,真不知哪里还有真心了。
不过话说回来,别管过程多纠结,汪小溪和梁文道若真能将恩雅拉过来,扳倒平王就轻而易举了。
她又想起暗香那日说的那句话,忍不住问道:“汪小溪,你有没有想过,假如你真是平王的儿子……”
这样做的话就是大义灭亲。
话没说完,汪小溪瞪大了眼睛,抬手在她眼前挥了几下,好像她是一个瞎子:“你没事儿吧?吃错药了?”
余鱼打掉他的手:“我是说假如,假如不懂么?”
“假如?”
汪小溪还是大大地摇头,“假如这样的问题最没意义,因为假如并不存在。”
“那……万一存在呢?”
余鱼锲而不舍地追问道:“你是会继续给你娘和外祖父家报仇,还是会放下过去,认下他这个父亲?”
“认贼作父?”
汪小溪拧着眉毛寻思了半晌,皱着脸看她:“啧,你是怎么想到角度这么刁钻的假如的?”
余鱼背着手往前走:“汪小溪,你犹豫了。”
汪小溪呆了一瞬,追上去揪她辫子:“那又能说明什么,正常人都会犹豫吧,就你这小脑袋瓜子整天异想天开。”
……
比起汪小溪,余鱼觉得自己还是不够异想天开,尤其是在她知道汪小溪的缺德计划是什么之后。
不知道是不是茶喝多了,精神得睡不着,余鱼半夜出去上厕所,无意间看到一个丫鬟鬼鬼祟祟地摸进了古拉的房间……
她抬头看看天色——这时候进男人的房间,应该不是去讨论人生的吧?
第二天一早,余鱼还没睡醒,怜怜就“咣咣咣”地猛敲门,迫不及待地跑来跟她报信:“昨天客栈出大事啦!你还记不记得恩雅旁边那个大块头古墩,原来他和恩雅的关系果真不一般!”
余鱼还在迷糊,一边栽栽愣愣地起床洗脸,一边听她说。
“昨天晚上古墩背着恩雅在外头找女人了,被恩雅抓个正着,当下就把他们俩一顿暴打,你别看古墩长那么壮,都不敢还手的,还叽里咕噜的一顿解释,恩雅都不耐烦听。”
余鱼问道,“那是误会还是确有其事?”
“误不误会的事情不都发生了嘛?”
怜怜撇嘴道,心想就像之前汪小溪亲了恩雅一口一个道理,不过这添堵的话她没说。
“好巧不巧的是,货队那个古拉昨天也和陈府的一个丫鬟莫名其妙地抱到一起去了……也不知道他在家里有没有老婆,男人啊,怎么都这个德行!”
“这不是巧合,肯定是汪小溪搞的鬼。”
余鱼一边擦脸一边道,“古墩和古拉是兄弟。”
“啊?”
怜怜掩口惊讶,仔细一想这名字可不是有点像兄弟!待她想明白了,便气道:“所以么,说是要我们大家帮忙,其实都是汪小溪和梁文道在背后操作,这些事连林大哥都不知道,我看人家根本就不需要我们,早知如此,还不如游山玩水去算了!”
余鱼摇摇头,“你昨天不是说了,我们又不是梁文道的手下,要帮的不是他,而是为了天下的安定。何况,你已经帮过忙了啊。”
怜怜不解,拧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你是说,方圆的事?”
余鱼笑着点头。
怜怜愣了良久,非但没有想开,反而愈加火大,“那算什么帮忙,事先不告诉人计划,却把人当作计划中的一环,那叫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