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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人在尴尬的情形下特别容易脑抽,汪小溪突然想到——芙筠竟然知道自己身世的事,真是苏广元和梁文道告诉她的?
看她跟余鱼这么亲近的样子,该不会是那死丫头不小心漏嘴跟她说的吧?
这么想着,便没忍住,眼含深意地看了一眼余鱼,阴阳怪气地笑道,“哟,看这俩好的,没少分享秘密吧?”
余鱼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气也一下子上来了——看看,就这么好的关系还有不信任的时候呢!可别再说人家平王恩雅窦文杰这些人多疑了,大家还不是都一样,人性啊!
便用冷笑回应他怀疑的眼神,“秘密要是分享出去就不叫秘密了,谁嘴漏谁一辈子吃饭掉饭粒儿!”
汪小溪一听这话,再看她那要笑不笑要瞪人不瞪人的拧巴表情,顿时后悔莫及——完了,捅了马蜂窝了!这丫头准是生气了!
见众人都莫名其妙地看自己,余鱼揉了揉脸,笑眯眯道,“没听过?今天派米跟一个大娘学的俗语,觉得很有道理,跟你们分享一下。”
芙筠奇怪道,“这是什么俗语,真没听过,嘴漏的话,可不就得掉饭粒儿么……不对,不仅掉饭粒儿,应该是吃什么掉什么。”
怜怜则道,“说起来我也知道一个类似的俗语,叫做漏嘴才装得下长舌,这意思好像是说……”
不等她说完,汪小溪连忙打断这个逐渐向不好方向发展的话题,“那个……我好像其实也没那么困了,既然芙筠热情相邀,机会又难得,大家就一起去热闹热闹吧,哈,哈哈!”
林小木不知师弟出尔反尔的搞什么鬼,倒是没什么异议,他反正在哪儿吃晚饭都可以。
芙筠闻言喜形于色,也不管什么漏嘴不漏嘴了,“那咱们这就走?”
谁想,等众人都应下,余鱼却神情疲惫地揉了下太阳穴,“那你们好好玩啊,我是真困了,先回客栈睡觉了。”
怜怜不禁纳闷地“咦”了一声,芙筠则是立马贴心道:“好的。”
汪小溪:“……”
说好的一定要去,许久未谈心呢?芙筠这就坡下驴的话怎么接得这么顺溜儿?
机智如他,怕不是让人给套路了……
看汪小溪傻兮兮上当的模样,余鱼面露遗憾地点点头,强憋着笑转过身就要走,不防被一个毛毛躁躁冲过来的人在肩膀上狠狠地撞了一下。
她回头张望,只见一个袅娜的白色身影匆匆向白玉楼那边的摊位上奔去。
远处,白玉楼一个人,正在弯腰收摊子,看着有些形单影只。
尤其是他们这边热热闹闹地聊着,更衬得他像个不合群的孤僻少年似的。
余鱼看他低头忙来忙去,心揪痛了一下,感慨——这样的美人,就不该出来干这种粗活啊!
不过想归想,却也没过去帮忙,恩雅今天说的话提醒了她——她得注意点分寸了。
以后再要找白玉楼研究对策打探消息,最好还是挑周围没人的时候,以免走得太近了让人起疑,反倒给他找麻烦。
同样一身白衣的暗香跑过去跟主子一起整理好东西,二人一齐回客栈,她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两人今日都穿的白色,男俊女美,看着还挺般配。
路过一众人时,暗香没有什么好脸色,尤其是狠狠地瞪了余鱼一眼,白玉楼则是极淡地冲她笑了下,又冲众人一并点了点头,便头也不回地往前去了。
余鱼平日里与人交往都讲究个和谐友善,可不知怎么回事儿,偏对暗香没什么好感,明明之前她以绮罗的身份出现时,她还觉得二人挺投机的呢?
余鱼看着挂在白玉楼身后像个尾巴似的暗香,皱眉——前两天都不见人,今天倒想起来献殷勤接她家主子来了。
她本来还想跟白玉楼商量一下,让他查查恩雅说的西戎的那些事是否属实呢,看来得另外找机会了。
余鱼想罢,又琢磨着方才白玉楼的脸色怎么那么淡然,淡到让人不敢轻易接近,好像又回到最开始两人不熟的时候了。
难道是古墩过去偷懒没干活,他一个人干了一下午累得心里积了怨气?
不对,白玉楼还不至于那样。
余鱼摇摇头,那还能因为点儿啥?谁又惹到他了?她正百思不得其解,突然福至心灵——等等,这人该不会是因为自己擅自去了恩雅的摊子没跟他打招呼而跟自己置气呢吧?
余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远去挺直飘然若仙的背影,又想起恩雅说的那碗姜汤。
汪小溪就觉得死丫头今天很不正常,见她一时皱眉思索,一时又咧着嘴傻笑,忍不住照着她后背怼了一拳,“哎哎,干嘛呢!我琢磨着暗香方才撞的也不是你的脑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