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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呼吸。
白紫晓眼眸睁大，似乎想在唐天的脸上找到一丝破绽，可是她放在他鼻息之间的手没有任何热气倾袭，不相信也得相信的事实。
王芳芳诧异的看着白紫晓的举动，她的脸色不对劲，格外凝重，眼神犀利宛若两把细刀子，很冷很利。
“紫晓？”王芳芳目光脆生生的看着她，怯怯的喊了一声，在这狭密的空间内，这声音都裹着冷冷的渗人。
白紫晓的手指颤了颤，尽管心里已经确定了死亡的的结果，这样的动作之前不知道做多少次，她这双手也不知道亲自死亡过多少人，特工的人生从来都是风里来雨里去，哪怕她真正附在这具身体上才一年时间，只是这一年时间却是让她最成长的一年。
生命，在他们的手中重来都不是一件值得思考的事情，该死的人必须死，没到死期的人就先存活，这样残忍的生存让她也从一个心善的千金小姐改变了对于‘善’的理解。
善，不是处处宽容与饶恕，善，从来都是一把双刃剑，一面是道德，一面是自己心中的做人标准。
仇者快，亲者痛？亦或是亲着快，仇者痛？
不能说一个十恶不人之人就绝对是没有善知的，从而，也许是生活生活所迫，也许是仇家所逼，也许是被人要挟，种种种种，谁又可以一眼断定所谓的善良呢？
唐天死了，这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白紫晓敛下长睫遮掩住了眸底的冷意，手收了回来，脑海中前前后后将今天这饭局过了一遍，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太快，没有抓住。
“紫晓，唐总他……”王芳芳的话打断了她的思考，白紫晓倏然抬头，看着猫在座位后的王芳芳，声音沉着冷静，“芳芳，唐总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王芳芳骤然一楞，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一秒钟吓得声音都在惊颤，“你说什么？唐，唐，唐总，死了？”
可能是因为太过震惊，可能是死亡对于她来说太过遥远，王芳芳的脸色刷白，伸着手握着白紫晓的肩膀，挤到两张座位的中间，“唐总死了？怎么会死了呢？”
白紫晓没说话，看来死亡对于一般的普通人而言终究是一件大事，人生在世，生与死，开始与终结，就这么一瞬间，归于尘土。
太快。
白紫晓只是抬手将王芳芳的手从她的肩膀上拉下来，握在手中，指引着她的手伸向一旁座位上的唐天。
王芳芳眼眸闪烁，跟找了魔似的的盯着自己移动的手，慢慢的，慢慢的，移到了唐天的面前。
那张肥头大耳的脸没有什么痛苦，只是闭着眼睛。
当她的手被白紫晓牵引到唐天的鼻息之间，手指下意识一勾，预计中的热气没有，王芳芳的脸灰白，骤然吓出声来，“这不是真的吧，紫晓，”
“紫晓，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这不是真的，不是的，不是真的，怎么会这样？我们送他来医院他就没有呼吸了，就这么死了？”
“我不相信，不相信有这么碰巧的事，可是这，这，这要怎么办啊！”王芳芳手无足措的看着白紫晓，声音因为太过于害怕和担忧，有些哽咽在里面。
白紫晓呢，完全跟王芳芳是两种反应，不慌不忙，不仅不忙，重新将她的手拉回来，握在手中，冷冷的声音听上去却格外悠远，“芳芳，唐总的确是死了，没有呼吸的人就是死人，他死在了车内，时间卡的还真是好。”
王芳芳惊讶的看着白紫晓，她狐狸眸浅浅光华，没有半分害怕，好似在跟她说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不关生死，“难道你不觉的奇怪吗？巧合的刚刚好，也是需要一定本事的，我想，要么我们真的是前世得罪过唐天，他这么希望死在我们身边给我们制造难堪，要么就是有人希望算计我们，把我们当做他的盘中餐，以最精准的算计让我们两个沉入谷底。”
王芳芳看着她，白紫晓的话她听进去了，可是，是谁这么厉害，她们又跟谁有这么大的仇恨？
骤然想到一个名字，王芳芳惊异的看着白紫晓，白紫晓也没点头也没有摇头，“这个也只是我现在的猜测，虽然我不知道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勉强可以理解为自保吗？”唇角扯出一抹嘲讽的浅笑，“只是这自保也不需要下手这么狠毒，一只se狼而已，不过话说回来，se狼的确该死！”
“紫晓——”王芳芳担心的看着她，理智回笼不少，可是还是没有办法跟她一样平静，慌乱的，“可就算是这样，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啊？这可不是小事，是一条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