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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个车斗上插着亡命牌的人,他的身上还穿着那身黑衣服,头上多了一顶帽子,正是老头滚出去的那一顶,看来刚才那只手就是他的。
我是第一次看枪毙人,看见这个人爬出来我第一感觉不是害怕,而是特奇怪,心想枪毙人难道就是打一枪就可以,不用管他死不死?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感到了一阵凉意,这时候是阴历十月份,天气虽然有点冷,也还可以承受的住,但这一阵凉意却让我感到刺骨地寒冷。
凉意是插亡命牌的那个人带来的,这家伙从人缝里爬出来后,并没有停下,而是四脚着地的朝着我爬了过来。
他爬的速度不慢,转眼间就到了我跟前,我有点惊恐地盯着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动是动不了的,下身的疼痛还在继续,我简直怀疑老头是不是把我的小鸡鸡给踩碎了。
这时我突然发现那个人的目标并不是我,他眼睛盯着的是我刚才摔倒时掉出来的那个烧饼。这时他已经爬到了烧饼边上,伸出一只灰白的手就要去抓烧饼。
我心头一阵火起,老子一年才能吃到两个的牛肉烧饼,你特么的居然想抢。就在那个人的手快要抓住烧饼时,我不顾身上的疼痛,伸出手一把抢先抓住了烧饼,迅速塞进了自己怀里。那个人的手抓了个空,一把插进了沙子里。
那个人显然没想到我这么胆大,他抬起头来怒视着我。这一对视,我全身的汗毛顿时全部竖了起来,那个人的脑门正中间有一个圆圆的洞口,还在往外淌着红的白的液体,液体顺着鼻子两侧流了下来,流到了他的嘴里。
最可怕的是他的眼睛,他眼球上翻,我看不到他的眼珠,只看到好像剥了皮的煮鸡蛋似的两个眼白,在空洞地盯着我。
“啊。”我一声惨叫,下身的疼痛已经不算回事,我猛地从地下蹦了起来,落地的时候站不稳,又狠狠地坐到了地下,地下有块石头,我刚才被踩的地方正好又落在石头上,剧烈的疼痛顿时让我晕了过去。我最后看到的一幕就是那个人的脸在我眼前不断放大,接着我感觉前额一阵凉意,好像一个大冰块钻到了我脑袋里,接着我就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一张床上,迷迷糊糊的我坐了起来,只见一个老头背对着我坐在门口,正是那个踩了我一脚的老头,看来是他把我扛回来的。
房间很破,一间破旧的窑洞,当中摆着一张八仙桌,两边两把太师椅,八仙桌后面有一张破旧的供桌,上面摆着一个香炉,里面大半炉的香灰,供桌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上是一个白发白胡子的老头,头上歪戴着一顶黑头巾,身上披着一领黄衫,一只手上拿着一本书,另一只手做着一个很奇怪的手势。画像两边是一副对联,上联是“卜至尽处少一言。”下联居然什么也没写,是空着的。
除此之外,房子里还摆了一些生活用品和粮油米面,只有墙上挂着的一把剑和一个铜盘比较醒目。
“小子,你醒了。”老头本来背对着我在摆弄什么东西,听到我在背后坐起来的声音,扭回头来问我,这时我才发现他手里摆弄的东西居然是一个乌龟的壳,而另一只手里的东西更可怕,是一把尖刀,明晃晃的,让我想起来军人背的枪上的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