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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看不起左大师,我告诉你,你说的许大师上个月和咱们左大师斗法,把店面输给左大师了。”李老板煞有介事地说,这表情太特么到位了,要不是他说的是我,我就相信了。
女人上上下下打量着我,见我年龄还没她大,显然有点不敢相信,但李老板的话却又让她不得不信。
“你是来打听你兄弟下落的对吧?”这女人胆怯的样子一看就是个老实人,这么急匆匆地赶来找我,肯定有急事。我有点不忍心让她在这儿担心,就对女人说。
“你怎么知道的?”女人眼里马上流露出希望的神色。
“你此行匆忙,心中却有他事,从字形上看,忙无心为亡,显然是丢失了物品或人,你又恰好站在一块木板上,立木为亲,丢失的应该是你的亲人,你一连找了我两次才见到人,二人为夫,夫为男人,所以你要找的可能是个男人。从面相上看,你兄弟宫上眉毛中断,两端接口凌乱,注定是你的兄弟有事。”其实我还有一层意思没有说,亡也意味死亡,她要找的亲人很可能不在人世,而眉毛中断更是说明她兄弟已经横死。但我实在不想打击她。
“左大师,你帮帮我,看看我的弟弟到底在哪儿?”女人这下毫无疑心,信了我一个十成十,李老板则是一副“你看我说的怎么样”的神情。
“你认识字吗?”我问那女人。
“认识的。”女人连连点头。
“那你跟我进来,写个字,我帮你看看。”我带着女人进了店里,李老板刚才看我和女人说话,来了兴致,也端着茶壶跟了进来。
“左大师,测字多少钱?我……”女人提起笔刚要写字,忽然又停下来问我。
“五,五块钱。”我本来想说五十,但不知怎么,在这女人身上看到了我爷爷的影子,就把那个“十”字吞了下去,婉儿一听我只要五块钱,马上就要说话,被我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婉儿出身东方世家,根本不了解农民挣钱有多难,体会不到我的心情,倒是许心妍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左大师这是看你可怜,别人来测字,没有五百根本下不来。”李老板又在旁边说,我发现李老板如果去说相声,绝对是一个称职的捧哏。
“谢谢,谢谢左大师。”女人忙不迭的鞠躬,本来拿着笔不知道该写什么,听李老板这么一说,干脆就写了一个“谢”字。
“谢”,看着女人写的这个字,我的心不由的一沉。
“把你兄弟的情况给我讲一下吧。”我说。
这女人叫兰兰,家就在县城边上的一个村子里,后来县城扩张,他们的村子变成了社区,他们家的人也从农村户口变成了城市户口,按理说这是好事,但他们却发愁了起来。
兰兰父母只生了兰兰和她弟弟二憨两个孩子,兰兰从小就比较机灵,长大后在本村招了个女婿,但她弟弟二憨却是真憨,空有一把子力气,头脑却不清楚,就是常说的弱智。以前家里有地种还好,父母带着二憨下地,一个人干的活能顶三个人。现在家里没了地,也就没有了生活来源,兰兰父母看到别人家都出去打工,自己老了出不去,就让兰兰老公出去打工的时候把二憨带上。
兰兰从小心疼弟弟,兰兰老公也是个老实人,也想帮衬一下丈人家,于是每次出门打工都带着二憨,二憨人傻力气大,所以包工头也没有嫌弃过。不料有一次,兰兰老公跟着包工头去外地建桥时发生了事故,兰兰老公从脚手架上摔了下来,几十米高的桥墩,当场就摔成了一堆肉泥。
兰兰当时已经怀孕,噩耗传来,兰兰脑袋一晕就栽倒在地,等醒来时,孩子已经没了,自己起不了床,只好让自己的父母去工地上处理丈夫的身后事,同时把二憨接回来。
过了几天,父母回来了,带回来了兰兰丈夫的遗体,同时还带回来了三十万元的现金,说是工地给她丈夫的抚恤金,但兰兰却没有见到二憨,问父母,父母说是工地出事的第二天,二憨就失踪了。
家里两个男人,一个死了,一个没了,兰兰接受不了,等自己的身体好一点了,就跑到修桥工地上去找弟弟,结果问的人都说是她父母走的时候,二憨还在工地上干活,但第二天就不见了,他们还以为二憨跑去找父母了,所以就没有过问。
兰兰傻眼了,她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为什么骗自己,但又想找到弟弟,就去警察局报了人口失踪,但一晃半年过去了,也没有一点消息。后来她听说县城有个许大师算卦挺准,就来找许大师,想算算看能不能找到自己的弟弟。
“大姐,我可能会告诉你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听兰兰讲完二憨的事,我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卜算出来的结果告诉她,我是相师,不能骗人。
“大师,我弟弟是不是已经死了?”女人问,显然是早就想过这个可能性,现在听我说结果不太好,反而不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