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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闭嘴!朕问的是你二哥!”
长孙宁熙眼看形势不对,想要站起来辩解,却暗地里被长孙无忌死命的拉住:“不要说话,你若是说了,变成了秦王的负担!”他压低声音对长孙宁熙开口,长孙宁熙只得一脸担心的看着跪在原地的一言不发的李世民。
“父皇……便是为何要如此对待孩儿……”李世民缓缓的开口,自己倒是无所谓,那些跟着自己经历过生死的兄弟,他们的生命没有献给刀光血影的战场,居然要为了自己被终生囚禁,碌碌无为……自己于心何忍……
“朕是天子,万般不能食言天下人,如今全天下都在看着你迎娶长孙宁熙,若是食言,岂不是让天下人看笑话……朕只问你,便是娶还是不娶……”李渊的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尽管心中已经明了想必又是自己大儿子的计谋,可是如今已经昭告天下,除了这般逼迫自己的二儿子,还能作何?
李世民已经冷得哆嗦起来,大家都看着李世民的反应。
李世民缓缓的低下头,磕了一个响头,声音都带着颤音:“儿臣,谢主隆恩……”
强撑着站了起来,由于跪了太长时间,一个踉跄,一支腿又跪在地上。
“二哥……”李元吉慌忙扶了一把李世民。
“三弟不必担心,二哥已经没有心了,生死便是也无妨了……”他推开李元吉的手,一步一个踉跄,但是依旧没有回头……
长孙宁熙却也再也忍不住了,走过去扶住李世民:“我们还是可以再说……若是你不愿……”
“倒是说笑了。”李世民看着长孙宁熙,“长孙姑娘艳压群芳,蕙质兰心,如此娇妻,便是世民的福气,我们……回家吧……”
长孙宁熙清晰的看见李世民的瞳孔紧缩,又慢慢的放松下来,里面一片黯淡无光,死一般的寂寥……
他不再说话,也推开长孙宁熙,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李元吉呆呆的看着这一切……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他为了一个女子竟然收到如此威胁才肯娶另外的女子,若是自己会如何反应呢?他也会像他那般坚持吗?
“你还有什么事情?”李渊愤怒的望着李世民的背影,本以为自己会说服他,却不想自己儿子所有的所作所为都想自己证明自己是个懦夫,看见他这般他就觉得自己万分惭愧,却是惭愧却不想看见李世民,他把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李元吉,冷冷的问道。
“便是路过。”李元吉实在没有心情再去商讨结婚的日程,随便扯了一个理由落荒而逃。
一个月后,长安街到处张灯结彩,不少浅粉色宫纱的侍女站在街道的上方,手中的竹篮全部是在温泉旁边种植的樱花。
有两辆花轿不同的驶向秦王俯和齐王府。
小孩子在大人的陪伴下大胆的向路过的宫人所要喜糖,十里红妆,百里绸缎。
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然而除了李元吉,其余三个人脸上都是凝重的表情。
萱儿凤冠霞帔,手中紧紧的握着一个苹果,双手没有一丝温度。
自己嫁给李元吉不但是是为了报复杨如月,还有一个原因便是王爷娶妻便是要昭告天下,那么宇文成都便是也知道了她的去处,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宇文成都来接自己,却迟迟没有任何消息,骄子外面锣鼓喧天,自己的心却破碎成一瓣一瓣,宇文成都,你果然无情。
随着外面的天色渐暗,竟然飘起了小雨,夹杂着冷风,丝毫没有任何喜悦的气氛。
长孙宁熙手中的手帕也被自己折磨的惨不忍睹,自己内心不知有多忐忑,她心知肚明李世民完全是被逼迫才心不甘情不愿,却仍旧有那么一丝丝期待,不愿意也罢,强迫也算,自己终究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属于自己,左右那个女子再也不会出现了,总会有那么一天,他会属意于她。
这一天晚上,萱儿甚至在齐王呢喃软语中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她很想大声说自己后悔了,却终究抵不过喝醉的李元吉那般大的力气,她趁着李元吉熟睡后,披了一副飞奔出去,闻着自己身上的味道,终于作呕起来,她的指甲深深的嵌进自己的血肉里,杨如月,她发狠道,今天自己狼狈不堪的一切全部都是拜她所赐,自己绝对不会让她中意的人好过!
如花站在外面,清晰的听见茅房里传来阵阵干呕的声音,终是得意的笑了出来……
而秦王俯,喜娘不知趣书房催促了李世民几番,都被李世民以政事为借口赶了出来,他最后甚至借口天色已晚,索性灭了油灯,睡在了里面。
隔着烛光,长孙宁熙清晰的看见自己头顶的琉璃珠帘的光泽,她的盖头他终究是不愿意来揭开,听到喜娘的禀报,她像是没什么表情的自己掀开了盖头,一脸的淡定从容,她柔声开口:“夜深了,你们去休息吧。”
两个喜娘面面相觑,却也只得请安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