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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公主府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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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刺一事对我刺激很大,到三月的时候,我就去央我的父皇,放我出宫去住。

成年的皇子公主是要到宫外开府住的,我去年遇刺的时候就满十五了,只是还没有举行及笄成人礼。

及笄礼定在了孟秋举行,但是我等不及了,刺客们目标明确,就是要弄死我,而且能把御内侍卫换成刺客安插到我身边的,只能是宫里的人。

而且刺客是谁派的死活查不出来,揪出来五马分尸处死的全是小鱼小虾。这宫里我是住不下去了,毕竟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一想到宫里有个老阴比在暗处苟着要杀我,我就成宿成宿地睡不着。作为全大魏过得最滋润的人,本公主还没活够呢!幸好我三哥和瑶光他们亦未寝!我们几个人能够通宵达旦地打叶子牌。

公主府前几年就修葺的差不多了,我和父皇说完这个事,他就命人去收拾公主府,打算放我出宫。

父皇如释重负道:“你快走吧,寡人可算能安享晚年,落得个清静。”

但我心里跟明镜似得,父皇也怕那个他都查不出的老阴比再对我下毒手。

于是到了芙蓉菡萏的六月份,双方皆大欢喜,我搬进了公主府,魏宫则少了个活阎王。

去公主府之前,我特意去了国宾邸一趟,问李瑶光:\"要不你跟我去公主府上住吧。\"

在这之前,他一直住在供外臣起居的国宾邸,只是每天会进宫陪我念书练武。自从被李瑶光救了一命后,我对这个敕勒王子极其信任,他在我身边的时候总叫我倍儿安心。

问这话的时候,他正端坐桌前帮我抄第四遍《女诫》,因为我几天前把贵妃的侄子打了。

贵妃出身南陈关西的苏家,她家在整个河套地区都是屈指一数的豪门望族,说白了就是富埒陶白,富可敌国,时下士族的庄园封山占泽,而苏家田连阡陌,南陈扶风郡几乎是她家私产。

我殴打那个南陈阔少爷的原因也很简单——贵妃想撮合我和她侄儿,我只好用行动表达我对这门亲事的小小不满。

李瑶光听到我问他,笔停都没停,就假模假式的婉拒道:“这怕是不妥吧,外男住到公主府上,万一传出去您养男宠,多不好听。”

我满不在乎地说:\"我看你是《女诫》抄多了,他们爱传就传,我本来就是罪行累累,虱子多了不嫌痒,根本不差这一句两句。\"

“......”

见他还是不说话,我开始逼他:“李瑶光!本宫这是在命令你,你难道要抗旨啊?”

本公主仗势凌人、作威作福的本事可谓是炉火纯青,对付我父皇以下的人,几乎是无往不利,直到遇到李瑶光这狠角色。

这敕勒小子狗胆包天,从一开始就无畏本公主的“淫威”,和我针尖对麦芒的那段时间,就桀骜不驯横的要死。而现在又完全摸透了我的路术,更不吃我这一套。他连敬语都懒得用了,把笔一搁抬起头,直接面不改色道:

“李望舒你耍什么无赖,这算哪门子抗旨?你父皇的旨意只是让我给你当陪读,可没说让我由着你胡闹。”

我恼了,又拿身份压他:“敕勒的败臣没有资格置喙本宫的命令,君教臣死,臣不死不忠,这道理你不懂吗!”

小题大做是汉人最拿手的,我要把这件事扯到君臣忠义的高度,他要是不听我的,那就是不忠有反心!

他气笑了,语气却云淡风轻,让人挑不出一点错:

“可是敕勒是向中原的称降作臣,又不是向您,臣不由着您胡闹不代表敕勒人不忠,因为您代表不了中原。”

虽然李瑶光没再提起我俩平爵的事,规规矩矩的一口一个臣,但这一年多的汉家典籍他也不是白抄的,因为他学到了精髓,四两拨千斤地将矛头指向我:

“但是臣啊,可的确是敕勒在魏国的代表,所以您要是折辱强迫我,可就是等同于羞辱对中原忠心耿耿的柔然,是主国欺压属国,没有大国气度。”

气死我了,可偏偏他说的句句在理,没法反驳,我猛地拍桌问他:“你是忠于中原,还是忠于本宫?”

他挑眉平静地问我,嘴角的笑意带着稳操胜券嘲讽:“公主,白马非马?还是说您想...”

后面几个字他没说出声,只是比了个‘谋反’的嘴型,我心下一惊,猛地反应过来自己的失言。

这小子,居然敢套我话!

说也说不过,打又不能打(不是本公主打不过!),我彻底没招了,直眉瞪眼地坐在一边冷眼看他抄书。

他倒是神闲气定,自顾自地誊写,根本不理会我,等最后一个字写完才问我:“咱什么时候搬去公主府?”

“嗯??!!!”

我惊的一下子跳起来:“你不是不去吗?”

李瑶光起身到我跟前,慵懒地抄起个手微微欠身和我平视,中原水土养人,这小子来魏国后长得很快,现在已经高我半头了。

他眼底勾勒着漫不经心的笑意:“我是你的陪读内臣,自然你去哪儿,我便要去哪儿。”

“而且...”他忽然凑近我压低声音,似是讨本公主欢心般,小嘴跟抹了蜜一样,漂亮话张口就来:“敕勒质子忠于中原,但李瑶光却只忠于公主啊。”

真的吗?我不信!

我也学他的样子压低了声音,悄声问他:“哪怕是你们柔然反了,你还是忠于我?”

李瑶光让我一句话噎住了,和我大眼瞪小眼半天,最终语气冷淡道:

“我不是纯正的柔然人,敕勒王庭排斥我这个高庭混血,把我送来中原当质子,即便柔然日后要反,他们也不需要太顾忌我的安危。敕勒灭了我母亲一国又将我当弃子,若是他们日后造反了,我自然不会愚忠敕勒王庭。”

敕勒把事做的太绝,以致于自家王子都胳膊肘往外拐。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语气过于严肃,他又换成平日散漫的语调,和我打哈哈道:“所以公主啊,臣对您的忠心可谓是天地可昭、日月可鉴。看在臣一片忠心赤胆的份上,日后您少做些伤天害理的混账事吧。”

但我还是不满意,大逆不道的问他:“那要是有一天我真造反叛国了呢,李瑶光你是忠于中原,还是忠于我?”

“你他娘的还真是敢想敢说!”李瑶光倒吸一口冷气,气的直接捂上了我的嘴,生怕我再大放厥词,脑袋搬家。

我歪歪头丝毫不在意刚才自己说了一句够抄十个王侯府的反贼话,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的眼睛,一定要他给个答案。

良久,他无计可奈地收起散漫的神色,微微低下头与我四目相对,碧绿的双眼一片滚烫的坦诚。

望着我的眼睛,他笃挚地许诺出我一生都忘不了的话:

“中原依靠武力征服了敕勒,却无法降服敕勒人的心。

本王子以前既不忠于敕勒更不忠于中原,可现在,因为你是中原的公主,那我从此便忠于中原,倘若你是柔然的居次,那我便忠于柔然。即便你执意叛国造反,那我也陪着你一起去犯上作乱。

所以李望舒,我只会忠于你一人,这无关家国君臣之道,就如同星光萦绕明月,瑶光只追随望舒。”

这敕勒小王子的汉学越发的好了,我还没来得及感动的心跳加速,他就不太好意思的别开眼,马上恢复往日的做派,按了按眉心颇为头疼的样子,阴阳怪气地嘲讽我:

“但臣劝您还是不要多想的好,依着您的空空脑袋和蹩脚本事,咱俩只有人头落地的份!您若是嫌自己命长,大可不带侍卫出宫走一趟便是。您五行缺德又广结恶缘,造了这么多孽,外头多的是想要您小命的人。但求您不要再口出狂言,以免连坐到臣身上啊。”

这小子虽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我仔细一想,登时感觉脖子发凉,又眨眨眼不解地问他:“那你既然打算和我去公主府,那你前面推三阻四做什么?和本公主玩欲擒故纵哇?”

他转身去桌前把晾干笔迹的纸收好,眉峰微微折起,语气透着一股子心酸:“这好教您知道,臣不是什么您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件!您要臣来,臣便来了,可来了就不能轻易走了。”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好啊好啊,那光光就一直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仲春午后,阳光从书斋外树阴的缝隙里漏了出来,他上半身沐浴在斑驳明亮的光点中。明明是个北狄胡人,但他束发为髻,穿汉人右衽的服冠时,身上的清贵感比本公主还像个汉室皇族。他收好纸,抬起眼看向我,双眸闪亮,笑的明艳动人:

“行,只要公主一日不弃,瑶光便一日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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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十五岁那年,我就和刚满十六的李瑶光就同居了,呃,就同住公主府了。外面果然有多管闲事的鸟人闲的卵疼,写了折子参这件事,说我和李瑶光有伤风化,不知廉耻。

我父皇轻飘飘一句\"李瑶光一开始就是赐给永乐公主的面首\"就把此事一笔带过。

父皇身边的新上任的起居官,都不知道该怎么委婉的记录这句话,要是写进史书里,我们李家会被后人骂死吧。

这下好了,皇爷爷又要托梦来揍我了。

李瑶光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居然还乐了好几天,我说你都被人当成我的面首了,有什么可高兴的?

他满面春风地和我说:\"我们胡人向来靠战争在汉人的史书里留下只言片语,现在臣不费一兵一卒就丹青留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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