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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对紫鹃道:“听你们叫宝姑娘,这可奇了,好好的姑娘家,怎么偏唤名字呢?”
紫鹃道:“我也奇怪。姐姐你说,论亲戚,姑娘比宝姑娘还近一层,是姑表亲,怎么反在这称呼上比她远?若论避讳,说宝玉有玉,不叫姑娘是玉姑娘也还罢了,可也不该叫宝姑娘,宝玉的名字里还有个宝贝呢!”
想不通其中关窍,琳琅也不再多想,只拿出匣子道:“得了几样玩物,给姑娘哥儿顽!”将装着一对榄雕舟的小匣子给林朗,一对给了黛玉,虽都是舟船,却不尽相同。
黛玉一把抢过放在手心里端详,道:“长不盈寸,雕而为舟,难为他们都是怎么做出来的。家常我虽也有几件,只是不及这个更有粤南风情。这是粤南那边老匠人做的?”
一眼瞥见琳琅腕上鲜红的相思子,不觉想起听人说过她夫君现今在粤南剿匪,便抿嘴一笑,道:“我知道了,必定是咱们的琳琅姐夫送来的!”
紫鹃奇道:“竟是如此?”
再看琳琅,已是羞得满脸红晕。
黛玉把榄雕船儿递给弟弟,转头对琳琅笑道:“姐姐都是定了的,有什么好害臊的?哦,我知道了,琳琅姐夫送了这相思子,是想姐姐了!”
紫鹃忙道:“姑娘再说,琳琅姐姐可要恼了!”
黛玉方住了口,脸上依旧笑意盈盈。
琳琅又把几色礼物奉上,道:“我的东西也都是老太太太太姑娘们给的,竟没什么好东西,只才得了两幅名家真迹,倒是姑娘和哥儿嘴里说起过的,特拿来给姑娘和哥儿赏玩。”
黛玉听了,再细细一看,忙道:“这可都是难得的,姐姐怎么给我们?自己留着罢!”
林朗也甚为骇异。
琳琅笑道:“这是我给哥儿的心意,若不收,我可要恼了。平时常得你们的东西,如今我送一点子,怎么就不行了?我去把榄雕儿给姑娘们送去,再回来。”
黛玉道:“你怎么送?顺路送?顺势送?还是按长幼送?我叫他们来,自己挑!”
说罢,打发小丫头把三春宝玉并宝钗都叫来了。
琳琅将匣子一溜儿摆在桌子上,含笑道:“没什么好东西,就觉得这东西精致,比从前在市井买的要好一些,特地送一些来给姑娘们赏玩。”
黛玉又道:“我们可没挑三拣四给你们剩的,琳琅姐姐都是装好了匣子随手给了我们。”
探春最爱这些东西,早就跑过来了,听了这话,便道:“就你多心,我们从来都不这样想。”说罢,又让宝玉、宝钗,又让迎春、惜春。
宝玉拿起来看个不停,先挑了一对给宝钗,是客,又挑了一对给迎春,是长,最后又挑了两对给探春、惜春,最后自己才拿了一对,笑嘻嘻地对琳琅道:“我瞧着,样样都好,都没差别,只有景物人物神态不同罢了!”
琳琅笑道:“三姑娘也给环哥儿挑一对,宝玉也给兰哥儿挑一对,下剩的好给鸳鸯她们。”
宝玉探春听了,果然各挑了一对,差人送去。
下剩的给鸳鸯平儿琥珀玻璃等人各留了一对儿,余者都叫紫鹃司棋侍书入画等人抢了。
宝钗抿嘴笑道:“常听太太说姐姐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琳琅这方留意到宝钗,悄悄打量,细细忖度,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服色虽然朴素淡雅,却也不失大家风范,果然不负盛名,黛玉与她,可谓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一个有仙子之风,一个却有高士之重,难分高下。
琳琅笑道:“刚刚还听紫鹃夸赞宝姑娘行事周全,为人豁达,我才该说名不虚传呢!”
黛玉在一旁道:“我们可都比不上呢!”
宝玉听了,忙岔开说道:“今儿我做东,请姐妹和姐姐们乐一乐!”
宝钗浑然不觉,仿佛没有听到黛玉的话。
琳琅暗叹一声有身份。
摆酒时,因无长辈,宝玉、黛玉、琳琅、宝钗一桌,三春一桌,又有凤姐和李纨带着大姐儿和二姐儿来凑热闹,亦是一桌,余者鸳鸯紫鹃平儿袭人几个与琳琅作陪,又有司棋侍书入画雪雁莺儿等人一桌,下剩的方是十来个丫头一桌,婆子外头铺了毡毯吃酒。
凤姐招手道:“琳琅姐姐过来,你是什么人?和我们一桌坐!”
琳琅推辞不肯,凤姐直接过去强拉了过来,道:“你虽还没成亲,到底是有人家的了,该我们坐一处,好叫我们教教你怎么当管家媳妇!”
说得众人哄然一笑,琳琅啐道:“怪道老太太说辣子,呛人!”
到底还是坐了。
在众人的笑声中,琳琅又送怀里掏出一个手帕包儿,打开时,是大红平安结络着一枚通体碧绿的翡翠平安扣儿,两枚一模一样,是从杨海送的东西里挑出来的,分别递给大姐儿和二姐儿,道:“才得的,特地拿了络子穿上,给两位姐儿顽!”
凤姐笑道:“我就说,你送了姑娘们一匣子核桃,怎么就没我们姐儿的,原来留了这个!”
李纨叫素云接了,听了道:“这个可比那核桃值钱,你定是极爱的。”
众人知她笑话凤姐爱财,果然凤姐柳眉倒竖,似笑非笑道:“我是个爱财的,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