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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淡淡地吐出一句。
两人默默地行至仙霞池边,临上船前,她亲自帮他披上披风,又仔细地系上结子,拢了又拢,实在是湖上风大,怕他着了凉便不好了。
“天冷,皇上还是不要来了。”盼着他来,却又怕他冻着,一颗心好纠结。
“是担心朕受冻,还是不愿意看见朕?”玄寂离淡挑了她一眼,语气似认真又似开玩笑。
窦涟漪正天人交战,闻言,不觉红了眼,低头盯着脚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臣妾的心思,皇上是真不懂,还是故意装不懂?”
他伸出手,轻轻抬起她精致小巧的下巴,蓦然发觉几天不见,下颌又尖了一些,想是茶饭不和,心思重重之故吧,这一路又吹了冷风,肌肤凉凉的,加上略略哀怨的表情,果真是我见犹怜。
可是,她的心思,他真的懂吗?
一向自诩看人极准的他,却头一次拿捏不准了,这感觉非常不好,不好到他时时想要发火的地步,想他习惯了掌控一切,何曾这样迷茫过?
“朕走了。”
他终是松开她,什么也没说,头也不回地上了船。
窦涟漪一直立在池边,一俟船离了岸,身边的秀珠忍不住欢喜出声:“看样子皇上没有责怪娘娘,阿弥陀佛,终于可以放心了。”
可是她没有这么乐观,隐隐觉得这事远没完,如果真的过去了,皇上断不至于将她孤零零地扔在这片荒凉的地界,而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不得而知,接下来会有怎样的举动,她更是猜不透。
她一直那么眺望着,直到船行到了湖心,他一直端立在船头的身影变成了一个小黑点,而这小小的点也倏忽不见了。
因为他闪身进了舱房。
舱内布置得更像一个水上御书房,书架,案桌与怡心殿差不多,只是整体缩小了而已,玄寂离一边往里走,一边问:“到底什么事?”
“飞鸽密函。”
李莲成恭身尾随,见问,一边答一边快行一步,将一张折叠的小纸条呈了上去。
“你念吧。”前面的人却没有接,用些微有些慵懒的口气命道。
李莲成这才细心地将卷成一细长条的小纸条展开,长约寸许宽不过一厘米的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也没有一个标点符号,便照着念来:“战大军集结初十异动已至潼关挥师南下意欲不明。
哈——
皇上用力笑了一声,吓了李莲成一大跳,腰越发躬得狠了,眼睛却往上翻着,小心翼翼地察看着男人的脸色,“依皇上看来,战将军意欲何为?”
“他这是要英雄救美呢。”玄寂离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李莲成蓦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皇上,您先前故意放风出去,说皇后被扣,却又不说明原因,便是为了试一试战将军的反应,结果……”他不敢说下去了,结果似乎是最坏的那一种,无令妄动军队,这可是大罪,一旦扣上谋反的帽子,那可是难逃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