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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重柔抬起头,有些了悟地看向苏斋月,叹了口气,她走近苏斋月,柔声道:“你不应该难过的,你已经拿走沐清臣最宝贵的东西了,你难道还不满足?”
苏斋月微微抬起下巴,这样的神气使她更显得清贵不可侵犯:“属于我的东西,就必须完完整整的属于我,一丝一毫都不能被别人占有。”
萧重柔皱起眉,盯着苏斋月的眼睛,试探问道:“什么才是完全的占有?”
苏斋月轻哼一声道:“比方说,你,就不应该出现。”
萧重柔皱眉道:“那沐女呢?”
苏斋月昂首道:“她也得消失。”
萧重柔道:“可是沐清臣仅仅把沐女当妹妹看待,这,你都不能容忍么?”
苏斋月道:“寻常女子也许会容忍,但是我苏斋月,决不允许。”
萧重柔沉下了声音:“你太自私了,你想要完完整整的沐清臣,可是,你之于沐清臣,又何成完整过?甚至,你的肚子里,此刻还怀着别人的孩子。”
苏斋月的脸色一沉,她把头仰得更高一些,冷冷道:“阿臣并不介意。”
“是,沐清臣是不会介意。”萧重柔的语气里带着控诉,“那是因为他爱你宠你,无条件的包容你是他爱你的方式。可你呢,你在用什么方式爱着沐清臣,将他在乎的人全都铲除,让他孤寂一人强颜欢笑地在南燕逢场作戏?”
说到这里,萧重柔的心里满是怒火,她素来是怕着苏斋月的,此刻却无法自计,只想不管不顾地为沐清臣诉说不平:“你难道不知道他根本不是心狠手辣的人,当他出卖灵魂,埋葬道德做出那些违背他良心的事情时,他身边多么需要一个人陪着他,可是这五年来,他都是一个人。别人都看到他仕途腾达,外表光鲜,可是又有谁知道他内心早已经千疮百孔,谁知道他明明总是一个人独处却最是害怕一个人独处。他的性子是那么好静,可是当他一个人时,他做过的那些坏事他又怎能忘得掉,他的良心又怎会放过他?潘完淳自杀那一夜,他在湖边吹了一夜的冷风,我清清楚楚地知道,如果不是他还有未尽的责任,他只怕早就往湖里跳下去了。你可知道这五年来,他每天几乎都只睡一两个时辰,因为他根本睡不着!”
“这些你都知道么,你都在乎么?”萧重柔盯着苏斋月,不依不饶道,“当你大婚时,他不顾一切去找你,你难道不知道他付出了多大的勇气,你难道不知道他若不是想念你想念到几近崩溃又怎么做得出这么疯狂的事情?”
“可是你呢,你依旧冷冷拒绝了他,风风光光地去做康国太子妃,去完成你们苏家所谓的使命,去延续你们苏家所谓的荣耀。” 苦笑一声,萧重柔豁出去道:“你嫁了人,他却还在为你守身。你知道么,我还是处子。”压下淡淡的苦涩,萧重柔斜斜睇了苏斋月的肚子一眼,“可你呢?你对沐清臣的爱本就那么浅薄,你凭什么要求他为你抛弃所有温暖与快乐,孤独终老!”
苏斋月定定看着萧重柔,一字字道:“浅薄?谁敢说我的爱轻薄,我愿意为阿臣付出我的生命,这样的爱算浅薄么?”
萧重柔嘲讽一笑道:“既然你连命都肯给沐清臣了,为何不肯给他快乐?”说完,她转过身,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娘亲说了,她的破身子不适合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果然,她连发脾气的资本都没有,不过说了这么一会儿话,她就觉得乏了。疲惫地揉着额头,她吃力地摇了摇头。
“不舒服?”流泉般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萧重柔错愕地抬起头,怔怔看着沐清臣。 沐清臣伸手探上萧重柔的额头,担忧道:“怕是冻着了。”他一边说一边打横抱起萧重柔,回头看了苏斋月一眼,“起风了,月儿你也回房休息吧,你胎气不稳,要更加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