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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澜双手在破草席上弹完一曲《广陵散》,也回忆完这些天所有的事。他现已清楚父亲入狱,明面上是新币推行不利,但暗地可能是被自己与沈魏相识所牵连。但因为自己确实对沈魏一无所知,新币推行中情势转换,故而父亲才能有惊无险。沈魏那天在破观甘愿一死,或许也是因为背负的事情太过沉重,有他的苦衷。沈魏会暗中相助自己父亲一事,也许就是他内心有愧,但始终不与自己联系,应该是完全没打算让自己知道真相。
思及此处,赵云澜心中仍觉不甘,一不小心就牵扯到自己伤口,痛得呲牙咧嘴,断了思绪。几个深呼吸平复下疼痛,转念又想:沈魏不会武功,他若被抓怕是更熬不过这些刑罚,难怪这人藏得那么好。他和沈夜究竟有什么过往,两个人的性格截然不同。还有柯梦,沈魏和柯梦到底怎么回事?
赵云澜回想起柯梦对那把伏羲琴的小心翼翼,心中居然有点酸,更气自己是个被瞒得透透的傻瓜。可又想起,自己曾问过柯梦,是否认识沈魏,柯梦当时就一口否认了。对,沈夜提到,整个皇城知道沈魏名字的也没有几个,难道柯梦其实对沈魏了解也并不比自己多?
思来想去,赵云澜只盼父亲能早日救出自己,自己可以找到沈魏问个清楚。天大的事,大家一起承担,总好过他躲躲藏藏或者一心求死。想到这里,赵云澜略纾胸怀,倾听着外面的鞭炮声,心里思念起家乡,还有儿时与母亲一同守岁跨年的日子。
就在这时,脚步声响起,赵云澜抬眼看到了沈夜,今天的沈夜一身官服站在牢门外,那是禁军的服饰。沈夜瞪了赵云澜半晌,开口道:“看来我那个哥哥,真的只是把你当做挡箭牌,压根没有救你的意思。这都除夕夜了,也毫无动静。他在外过年节,你在这坐牢。”
“他究竟是干什么的?你们为何要这么费周章地找他?”赵云澜苦笑下,有气无力地问道。
“呵呵,你想知道?去问我哥啊。”
“那你放我出去,我去找他!”
“你就安心在这住,我还挺喜欢你这人的。”沈夜的语气就像好朋友间留宿一般。
赵云澜心里憋屈极了,心里把这对兄弟骂了个狗血淋头。
正月初三,下了一场大雪,把整个长安银装素裹了一番。
城门外,赵心慈看着远处两人两马疾驰而至,心中略略有点宽慰。马匹在赵心慈三丈外停驻,楚恕之飞身而下,将缰绳往后一扔,郭长城刚下马,踉踉跄跄,赶紧接住缰绳,一身风尘与狼狈。
楚恕之三两步走到赵心慈前,噗通跪下,磕头起身时,满脸都是雪花。赵心慈拂去他眉毛上的雪花,沙哑的开口:“你这一路辛苦了。”
“大人!”然后顿了顿问道:“先回府?”
赵心慈微微点头,楚恕之正要去搀扶,赵心慈摆摆手,稳稳地上了马车。
楚恕之当天夜里就穿了夜行衣,一个人把赵云澜从侯府出来后可能走得路线都走了一遍。最后跃到高处仔细观察,发现只有走到宫墙西北角那块人迹罕至,又有被埋伏的可能。于是第二日一早又去把那块仔细勘察了一番,但一场大雪,把能有的痕迹都盖的严严实实。楚恕之黑着脸无功而返。
回到房中却看到桌上有一个小布袋,楚恕之打开布袋却看到了半枚玉佩,仔细辨识了下,立马冲到赵心慈处问:“大人,您有线索了?”
“没有,这几日不都是你在打探?”赵心慈疑惑地看着楚恕之。
楚恕之递上半枚玉佩,赵心慈紧紧攥在手心,颤声道:“哪来的?”
“我刚回房,在书桌上发现的。”楚恕之随之大喊:“去传郭长城!”
这半枚玉佩正是赵云澜被黑衣人围攻,双指间扔出的那枚,但赵云澜用上内力,玉佩深深嵌入了一旁的大树树干,故而当时并未被发现,也没有被赵心慈派去打探的人寻获。
郭长城慌慌张张赶来,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家大人和大人的大人。
“小郭,今天除了你还有别人进过我的房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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