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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羽琏没有留活口的习惯,因为她才不管是哪一位皇子,或是哪一个派系派来的人,只要她被刺杀一次,她就往那些皇子和不同派系的头上全部算上一次,既简单又方便,还省得她去盘问半天。
一切都被处理干净了,众人又回去睡觉,狄羽琏回了自己的屋,留下的四名护卫则守在外面。
天色蒙蒙亮,还没到矿谷开工的时候,再由于夜里那一闹腾,众人这时候终于入睡,矿谷静悄悄。张欢挑了这个时候跑到矿谷养置信鸽的地方,他把自己写好的两张纸条分部放到两个小筒内,然后各绑在两只信鸽的腿上,接着却放飞了所有的信鸽,他再急急忙忙地回了自己的屋子。
这个时候,追杀逃走的刺客的丰子耀一行人回来了。虽说杀了所有的刺客,可是有一名刺客赶在他们之前放飞了一只传信的鹰,没能射杀那只鹰,丰子耀等人深觉不安。
九人才走近琏王睡的那屋,就惊闻空中响起了拍翅膀的声音,由之前漏杀了一只传信的鹰的经历,条件反射,九人中背了箭筒的三人立刻拉弓射杀所有入眼的信鸽。
纵然努力射杀,还是逃脱了四只信鸽,狄羽琏脸色阴沉,命人把所有的信鸽捡回来,看看到底被人送出了什么消息。
这时候,张欢那边催人起来集合,准备让他们领了早晨的稀饭,就上工了。
丰子耀他们找回了所有被射杀的信鸽,查了一会儿,发现只有一只信鸽有带小筒。丰子耀取下那小筒,递给狄羽琏。
当她一打开那筒中的小纸条,读了那上面写的内容后,脸色就变了。
“王爷……”丰子耀担心地出声。
狄羽琏把纸条递给他面前仅让他看了一眼,就把那纸条捏在手心,揉成了一团。
丰子耀大惊失色,再想起刚才漏杀的那只鹰,只能向狄羽琏低头认错地禀告。
听后,狄羽琏不语,回想最后追杀的那队刺客是停留在左边不远处的那间屋子,她便让丰子耀将那屋的人都带了过来。
领着那屋过来的人,丰子耀内心极其后悔,如果他昨日努力建议王爷杀人灭口的话,就不会发生如此无法挽救的事情!
瞪着那群人,狄羽琏的脸上吓人,她昨天应该把他们全部杀了的!
朝阳缓缓升起,广阔无垠的天空中,雄鹰展翅在翱翔,白鸽振翅在飞翔,各自带着同一条消息——贤妃所生为公主——向那住在延烜国燕都的主子而去。
区区七个字究竟会为燕都带来何等风暴,会给狄羽琏带来怎样的伤害,谁也不知!
不过,能知道是天空下的阎都中,有一名男子他一大清早就被他的小堂弟给缠上了,要他陪着出去玩。
少年的缠人功力甚为了得,迫得男子的憨脸上略带无奈和宠溺,只能答应等他有空就去,结果这个有空一拖就是十几天。
第五章 莽夫失言
别人有空计划出去玩,狄羽琏可没有那个闲工夫,她甚至只知道玩这个字怎么写,不知道那到底是个什么感觉,解决眼下的大麻烦才是她的正事。
“王爷,出什么事了吗?”察觉情况不对劲,跑过来的张欢轻声问道。他不动声色地观察了这里一遍,看见地上死鸽子不少,但有一只小筒,也就是说另一只信鸽逃脱了,还好他做了两手准备,太多也不好,两只刚刚好!
见他过来,狄羽琏绷着一张脸,质问道:“矿谷的信鸽是谁看管的?”
“信鸽?禀王爷,矿谷怎么会有信鸽呢?”他放飞的那些信鸽虽是养在矿谷,但却是他派人秘密养的,地方也较隐秘,所以他有恃无恐地装疑惑。
“……”狄羽琏盯着他不语,琢磨矿谷之地的确应该没有信鸽才是,不是矿谷内的人干的,难道还有另一批外来的人?两方同时听见了这个秘密?不过,向来听人说话疑三分,她决定暂时持保留意见,看看再说:“这没你的什么事,该干什么酒干什么去!柳至诚到了的话,记得向本王通报一声!”直觉让她不喜欢这个人。
张欢想打探,但不能太过明显,只能应声退下。
莫翰毅他们心中有些许忐忑,隐约察觉出琏王找他们是为了昨夜自家人说的事情被人听了去,联想到昨日被杀的四位家仆,更觉着他们被叫过来是凶多吉少的事。
“今早本王这里猎了不少鸽子,增加了乐趣不说,还让本王读到了一个有趣的消息!”嘴里说有趣,可她的表情却显示地不是这么回事,“显然昨日有人骗了本王,没说实话!”明明个头在男子中只能算中等偏矮,那张脸看上去像十四、五岁,略带稚气,可就是给人无法言喻的压迫感。
狄羽琏递出手中揉成团的小纸条给莫翰毅,示意他接过去。
莫翰毅迟疑了一下,还是身手拿了过去,打开一看,“贤妃所生为公主”的七个字印入眼帘,心想果然如此,昨夜的家人谈话因墙外有耳给听了去,真是糟糕!他不能因为这件事让家人再遭难,要该怎么办?
“显然昨日本王太过心慈手软了!究竟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情!?”
“只有……”莫翰毅想说只有自己和武全知道,意图保住其他人莫家人,却被狄羽琏威胁的话语打断了。
“说之前,先想想离魂山的莫家人!”狄羽琏微仰了下头,深沉地望着莫翰毅。她的个头虽然不高,却在气势上明显胜人一筹。
“……,只有我们这一屋的十八个人!”也罢,今日是难逃一劫啊!对莫翰毅来说,离魂山的人更重要些。
“莫湘芸那个贱人生了个小公主,我们知道会很奇怪吗?怎么搞得像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你还想杀我们灭口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