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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凡看着宁一低下了头，他走上前去捧着宁一的脸，让他抬头看着自己。
“宁一，你知道的吧，我对你，你的回答是……”
“我……你……你先松开，我……我不知道。”宁一有些语无伦次，林子凡的手捧着他的脸，他觉得自己的脸热的要着火了。
“我知道了。”林子凡缓缓放开他，然后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宁一觉得自己的心有点乱了节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他站起身跑了出去。
林子凡看着宁一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落寞的低下了头，呵，他开始嘲笑自己，自作多情惯了，刚刚竟然期待着宁一点头。
他想，只要宁一点头，他就吻他。
可是……宁一推开了他，他说他不知道。
宁一跑了出去，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只好去了厕所。
宁一知道林子凡对他的感情，可是宁一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
喜欢吗？什么是喜欢？他送自己水母自己很感动，可那是喜欢吗？
宁一又想起了司谦尘，他也这么问过自己，自己当时怎么回答的来着？记不起来了？
宁一之前习惯了拒绝别人的爱意，其实并不是齐雨薇所说的什么传统。是宁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他真的不懂爱。
之前很多人给他表白，他都拒绝了，因为他觉得自己不需要那些人。
可是林子凡……他和她们一样吗？
好像不一样。
那他需要林子凡吗？宁一问自己。
脑袋里想不出答案，心却越来越慌乱，越想头越痛，宁一觉得自己要疯了，林子凡总是明示暗示，而宁一连自己想要什么都还没搞清楚，怎么能给他回应呢？
既然回应不了，是不是也该干脆的拒绝。
林子凡找到宁一的时候，就看到他蹲在厕所的地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个样子刺疼了林子凡的心。
他走过去把宁一拉起来，宁一茫然的看着他。
宁一没有想到林子凡会追上来，刚才宁一亲眼看他落寞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以为林子凡生气了。
他以为林子凡以后可能不会再理他了，可是林子凡偏偏追了出来，出现在他眼前。
林子凡看到宁一的表情，直接把他拉进了怀里，紧紧的抱着。
宁一的手垂在身体两边，没有回应他，也没有推开他。
“宁一，对不起，我不该逼你的，我们慢慢来好不好，我会一直陪着你，陪着你上课，陪着你吃饭，陪你看水母，陪着你滑雪玩滑板……陪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但是你不要觉得有负担，你甚至不用回应我，你只要别推开我，别躲着我，行吗？”
宁一静静的听他说完，没有说话。
林子凡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闻着林子凡的味道，宁一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宁一把头往他怀里埋了埋。
林子凡笑了，他的宁一这是同意了。
宁一很含蓄，会害羞。宁一不懂什么是喜欢，那自己就慢慢教，他不介意一直等，直到宁一给他回答，无论答案是什么，他都坦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