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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正常,没什么问题吧!”我终于忍不住问道。
“魄光本是六道众生因业力不同而导致魂不同色,仙道乃蓝光如我等,妖道乃青光如蛇狐之辈,紫魄光的确闻所未闻。你既在六道之内,又无异像,可算仍是有情众生。不如去佛家道家做个俗家弟子,听道度化,至少还有各家的护法守护,免你频遭横祸。跟在你身上的众生,实在太多了,不能以亿万计,哪怕不为自己着想,度化众生也是善事。”城隍爷爷文绉绉地说。
我已经不去追究三观破碎的问题,扭头就进了天佑寺问庙里的师父,能否为我皈依。说实话,我很怕死。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由不得我信不信,我但求心安都好。
本在扫地的小师父听了我的话去他们高僧的屋里说这事,过了会儿小师父便领我上方丈的会客室。我一走进门,方丈抬头看到我的瞬间,他手中的佛珠串绳突然断裂,108颗菩提子在地上跳来跳去,周围鸦雀无声,菩提子在地上跳动的声音犹如惊天巨雷,一下一下敲击着我和方丈的心脏。
我和方丈站在那里,四目对视,竟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方丈,对不起!”我下意识地说道。
方丈未管一地的菩提子,径自从蒲团上走下来,对我做了个手势:“请!”我顺着他指的沙发走过去坐下,方丈泡好茶后才坐下来。
“不是你的错,无需道歉。”方丈淡然地说。
我心里此刻才稍微安定下来,这时,怂怂从门槛上跳了进来,把佛珠一颗一颗衔到一个空香盒里,方丈似乎并不吃惊。
“女施主意欲皈依?”方丈直白地问。
“嗯!”我用力点点头。怂怂还在衔佛珠,这一个老人一只小白猫配合得真默契,仿佛早知道此刻发生的事情。我心想,会不会是联合起来给我灌了******,然后我还没清醒过来。因为这一个月发生的某些事情,足够我重建三观好几次,这么多年的政治课白上了吗?
“农历七月三十,地藏菩萨圣诞,那一日为你行皈依之仪,女施主写下姓名、生辰、住址和联系方式吧!”方丈说完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拿出一支笔和一本本子。
我还以为皈依是什么苦大仇深的事情,原来就这么顺当。我松了一口气,稀里哗啦写完后递给方丈,方丈眯着眼睛把本子拿远了看,一字一顿的念道:“陈伽尔。”
怂怂还在忙不迭的叼佛珠,我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可很莫名其妙,我什么都没做怎么老觉得佛珠是我弄断的?我百思不得其解。
“陈小姐,到你这一辈是清字辈,请问你的佛号后的名是自取,还是我取呢?”
“方丈取吧!”我哪敢跟德高望重的方丈抢取名字的,天佑寺是云州千年古寺,后梁时期所建,寺中方丈代代都是佛教界的元老级或者大师级的人物,我怎么敢造次呢?
“源泉的源,清源,陈小姐同意吗?”方丈想了想,握住笔慢慢地在本子上写下这个字,然后地给我看。
我看到方丈师父和蔼的样子,忽然有那么一会儿觉得自己不冷了。
“喂,老家伙!你搞完了没有,我珠子都给你叼齐了。”怂怂跳上红木沙发,很自在地抓抓爪子,几条扎眼的猫爪印就挂在扶手上了。
“无色,莫胡闹。”方丈师父慈祥地嗔责了一句。
“很好!”我笑着答应了,然后转头看着怂怂,不怀好意地说:“哟,怂怂大仙原来叫无色啊,无色…现在是猫了,对女人没辙啦帅哥!”
怂怂侧脸看着我,扁着飞机耳朵说:“守世仙有四个,我排行老三。老大无相,老二无净,老么无垢,你每个都取笑一遍给我听听,不然我回去就在你饭锅里尿一泡!”
方丈盯着怂怂的眼睛,不自觉皱起了眉头。我顺着他的目光也看了眼怂怂的眼睛,倒映着无数恶灵。怂怂迅速低头跳下沙发,我愣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
它说的是真的…虽然瞳孔中的样子很小,可是密密麻麻缠绕在我身上。我感觉浑身像爬了蚂蚁一样不自在,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悲痛感袭来,我在悲痛什么?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些夜夜惊扰的噩梦,那一声声要挖心的尖叫,都浮现在了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