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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真似假的说:“我来相亲。”
“开什么玩笑!”魏晓晨听得,有些动了怒,“耍着我很好玩吗?”
“难道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徐景城说的一本正经,“好了,相亲开了,我先介绍下自己吧,魏小姐,我叫徐景城,今年二十九,我是家里独子……”
徐景城不管魏晓晨那吃人的眼神,就这么不疾不徐的将自己的情况一字不差的介绍了一遍,魏晓晨好几次打断,他也不管,到最后,他看着她:“好了,我介绍完了,到你了。”
“你有病。”魏晓晨试图再一次甩开他的手,结果却是枉然,反而被扣得更紧,“是,我本来就有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次是来找药的,你能给吗?”
魏晓晨的脸色莫名惊骇,傻傻望着他良久:“我没有,你回去吧。”
“都说医者父母心,你把人看一半就跑了,万一病人走火入魔毒发攻心,你说你负责不负责?”
“你又不是中毒,怎么可能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能不要不要再玩了。”她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似乎又给掀起惊涛骇浪,一心想要赶紧离开这里。
“我没有玩,我是认真的,我千里迢迢过来,难道你认为只是在跟你玩?”他的声音掷地有声,在这个不大的茶馆里,差点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魏晓晨最近也算是方圆五里的名人了,本来相个亲也无可厚非,可是跟徐景城这样的男人,拉拉扯扯,就显得有点说不清了。
“原来跟我相亲的人呢。”
“没有相亲的人,只有我。”
魏晓晨抚额:“所以说这一开始都是你设计的?”
他没有否认,等于默认。
“我妈也知道?”
“刚开始不知道,现在应该知道了。”
“什么?”
魏晓晨顺着徐景城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二楼的廊柱后面,几个脑袋遮遮掩掩的争先恐后的往外看,结果被魏晓晨发现了,想躲,又没地方躲,反倒是摔做了一团。
魏晓晨这一次终于甩开他的手,飞速站起来,朝自己母亲那边跑去:“妈,你们怎么在这里?”旁边还有几个三姑六婆。
见被魏晓晨识破了,她妈妈脸上也仅仅是一闪而逝的尴尬,很快就站直了身体,端出母亲的架子来:“我是来看看你相亲情况的,顺便审视下这个相亲对象,帮你把把关啊,不过魏晓晨,你是不是瞒着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别胡说。”魏晓晨低喝。
她妈干脆越过她,朝徐景城方向走去。
这时候徐景城也站了起来,不卑不亢的冲她打招呼:“伯母,你好,我是徐景城。”
一表人才,气宇轩昂,这一面,以魏母的挑剔目光审视徐景城,竟然也找不出半分毛病来。
虽然心里非常满意,但面上却没有流露半分,指了指那张桌子,魏母端着架子:“我们坐下谈。”
这会儿徐景城也不怕魏晓晨跑了,含笑跟魏母坐到了一边。
魏晓晨想走,可也走不了了,但又不想上去,所以只能远远看着。
到后来,魏母和徐景城聊的越来越起劲,她倒是在旁边打起了瞌睡,直到魏母一拍桌子:“好你个魏晓晨啊,竟然背着我们干出这等事,还有脸跑回家来,我们老魏家的脸都要给你丢尽了!”
徐景城也没想到,魏母知道自己的女儿不是黄花大闺女之后,会这么激动,但不是针对她,而是针对魏晓晨。
“走,跟我回去!”
“伯母——”
魏母一手拉着徐景城,一手拽着魏晓晨,浩浩荡荡的杀出了茶馆,一路上都在叨念,“好你个魏晓晨,亏得我们还着急忙慌的里外给你张罗,你倒好,都先上车了,得了,今晚上就给我洞房,把名分这事给定下来!”
魏晓晨哀嚎,她妈却说风就是雨,根本不给他们反抗与挣扎的机会。
吃过晚饭就把徐景城锁在了魏晓晨的房间里。
任凭魏晓晨如何挣扎反抗,她妈就只有一句话:“生米都煮成熟饭了,还害什么臊,赶紧的赶紧的,闹出点动静来,争取今晚上就让我抱上外孙。”
越说越离谱,魏晓晨站在门后面,只差没有抓头挠墙。
而徐景城已经洗过澡,大刺刺的坐在床上,看着她与她妈隔着一扇门板的谈判,最后魏母以压倒性的胜利道:“时间不早了,我要去睡觉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魏晓晨站在那里,内牛满面。
身后传来徐景城淡薄的话语:“你还是省点口水别费力气了。”
魏晓晨一口鲜血呕出来,把所有的脾气都冲着徐景城身上去了,一把冲到了他的面前,恨不得掐着脖子用力摇晃几下:“都是你啊,都是你,要不是你,我妈至于这么丧心病狂嘛,你干嘛告诉我妈,我们那什么……都是什么破事啊。”
魏晓晨叹了口气,看着自己一米五的单人床,没好气:“你睡地板,我睡床。”
她去柜子里拿被子,徐景城却从后面拉住了她的手,一用力,她就朝他身上摔去,他接住了她的身体,戏谑而迫人的双眸盯在她的脸上:“你妈说得对,生米都煮成熟饭了,还害什么臊,这么冷的天,睡地上,你就不怕感冒?”
“是你睡,又不是我睡,我怕什么?”
他穿着他妈从他爸那里拿来的睡衣,明显小了一号,袖子短了不说,衣服还紧绷在身上。
他一施力,一个扣子竟然给崩开了,他觉得难受,一扯,干脆整行扣子都从上往下砰砰砰完爆。
瞬间,那肌理分明的健硕胸膛就暴露在魏晓晨的视线里。
她是个颜值控,对这种男色,很难有抵抗力,所以没好气的骂他:“你干什么呢。”
“穿着难受。”
“放开我。”
事到如今,徐景城也不想跟魏晓晨继续兜圈子了,直接将她摔在了床上,摔的她头晕眼花,天旋地转的。
她还说话前,他再度开口:“魏晓晨,这话我只说一遍,你听好了,我来之前,已经去见过许翊,我承认,自己那次是我不好,但那只是我下意识的行为,之后我去见她,我做好了你所说的平静,所以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我之前的问题,已经治好了。”
魏晓晨一愣一愣的,半天才开口:“哦,那就好,恭喜你。”
“嗯,你是主治医生,是不是觉得很有成就感?”
“谢谢你的夸奖。”
“不过我现在还有个新的问题,魏医生,你是不是该给我治治?”
魏晓晨的心猛地一跳,过快的频率与节奏让她觉得一颗心已经呼之欲出,他的眼神越发漆黑迫人,她的呼吸,跟着急促起来,顺着他的话问:“什么问题?”
徐景城拉起她的手,朝自己的身下探去,隔着薄薄的布料,她都能觉察到他某种力量的觉醒,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他低头,在她的耳畔低语:“这是为你而起的,只有你能治。”
“耍流氓啊!”魏晓晨大叫,想把徐景城推开,也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可他不让,还是坚持让她触碰,“只有你可以,行吗?”
魏晓晨的脸,红的能滴出血来,望着徐景城:“你是认真的?”
“我从来没有跟你开过玩笑。”也许这场感情一开始,并不在他的预期之内,但是后面事情的走向,也不再他的控制之内。
魏晓晨目光闪烁,竟然没办法承受他眼底的灼热,身体相贴所带来的滚烫,慢慢消融了他们的理智。
而隔壁房间,一直贴着墙壁的魏母,听到争执声逐渐小了下来,甚至还有细微的那种声音传来时,原本的担忧跟着落下来,只是一张老脸,跟着红了起来。
魏父是老实人,对自己妻子的这种行为相当不齿,掀开被子上床:“赶紧的回来睡觉。”
魏母感叹的上了床,了了一件心中大事,可又生出更多的不舍来:“咱们晓晨,还是要走的。”
“走就走吧,这种小地方,也不适合她,她有那么好的发展,现在感情又有了着落,高兴,我们该高兴点。”说着高兴,可是魏父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这一夜,这老夫妻两喜忧参半,辗转难眠。
魏晓晨和徐景城则折腾了大半夜,一直到天明明亮,她才缴械投降:“我不玩了,不玩了……”
此后,房内终于归于沉寂。
农村的房子,周围大多养狗,还有些养鸡。
而且人都起的很早。
今天虽然魏母他们刻意放轻了起床的声音,可魏晓晨还是听到了,尽管困得睁不开眼,浑身酸疼,但还是努力撑开了眼。
入目,看到光着膀子的徐景城一只手搁在自己的腰上,两人的呼吸痴缠在一起,魏晓晨的脸上流露出舒心的笑容。
没有什么,比互诉衷肠的倾心来的更让人心动。
虽然魏晓晨只是这样看着他,但是徐景城很快还是醒了,可能是不习惯周边的吵闹吧,隔壁有条狗叫的厉害。
他的双目还有些红,一睁眼,就与她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早。”他开口。
“早。”魏晓晨原本别扭的有些不好意思,可见徐景城都有些脸红了,不由得戏谑起来,抓着他的手问,“你脸红什么?”
“没有。”他矢口否认。
“没有吗?”魏晓晨的手不安分的往下探去,这时候的她,已经恢复了原本的色女本性,“咦,那为什么这个东西这么硬?”
“别动!”徐景城咬牙,按住她的手。
魏晓晨咯咯笑起来:“可是你昨晚上不是那么说的。”
嗯,昨晚上他怎么说来着,他说,这是为你硬的。多动听的话啊,一下就把她的心给勾走了。
徐景城的耳根子又有些红了,他本来就是脸薄之人,哪里受得了魏晓晨这样连番的逗弄,咬牙切齿的警告她:“你再弄,弄出事情来后果你自负!”
魏晓晨一听,脸也跟着红起来,赶紧松手放了它:“行,我不弄,那让我看看吧。”
说着,她就钻入被子里,往下挪去。
徐景城一惊,急忙拉住她的身体:“出来。”
“不要,让我看一眼,就一眼。”
“不行,出来。”徐景城被闹的脸红脖子粗,这女人还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你摸也不让我摸,看也不让我看,那还有什么意思。”魏晓晨从被子里钻出来,一张脸红红的,一双眼睛更是迷了一层雾,水润润的。
“有什么好看的!”
魏晓晨了然的点头:“嗯,其实你说得对,确实没什么好看的,我之前都不知道看过多少了,而且,你肯定是觉得自己的尺寸不如人,所以不敢给我看吧,哎,我明白的。”魏晓晨十分了然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吧,我能理解,那我不看了。”
“你、说、什、么?”徐景城的声音阴测测的,魏晓晨一副你不用再多说的模样,准备起床。
这时候,徐景城发力,再一次将她困守在床第之间,嗓音暗哑:“把你刚才说的,给我再说一遍!”
他像只发怒的狮子,魏晓晨偏偏还要逆鳞:“我说你不让我看,是因为你尺寸不够,对不对?”
“我的尺寸大不大,难道你刚才没感觉?”徐景城瞪着魏晓晨,仿佛要将她灼穿。
魏晓晨红着脸:“这个只能说明我小。”
他闻言,一怔,点头:“确实,你挺小的。”
“擦!”魏晓晨忍不住爆粗,“流氓。”
徐景城挺冤枉的,什么都是她在说,结果倒是混了个流氓的名声给她,他抵着她,又动了动,魏晓晨的脸都快烧起来了:“眼见为实知不知道?”
“见了呢,你打算怎么做?”
“这个不用你管,你先让我见了再说。”她咬着唇,仿佛喊着撒娇的意味在里面,“而且我就看一眼,真的就一眼。”
“真的就一眼?”
“嗯。”她点头如捣蒜,他手一松,她整个人便下滑,朝被子里钻去。
徐景城的脸露在被子外面,看到被子里拱起的某个物体,有些失笑,但很快,就笑不出来了,痛苦而愉悦的神色出现在他的脸上,令他不自觉抓紧了身边的枕头,声音暗的低沉:“魏晓晨,你在干什么?”
可是没人回应他,只有一波高过一波的悸动……
说好了用眼睛看,却没有说不能用嘴巴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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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才带着徐景城从房间里出来,魏晓晨像只餍足的猫,但饶是如此,也架不住魏母那犹如光线的目光打量。
考虑到徐景城的心情,魏母知趣的收回了目光,对他们说:“晓晨,你带着景城到处转转,再过二十分钟就可以吃午饭了,我看你们两就早午饭一起吃了吧。”
“哦。”魏晓晨答应。
徐景城谢过魏母后,跟上魏晓晨的脚步。
魏晓晨一出门,就如一只无尾熊似的扒住了徐景城的胳膊,并且对他说:“无论谁对你说什么,记得保持微笑就可以。”
她百分百明白母上大人要他带徐景城出门的良苦用心。
这一路走下来,魏家女儿有个帅气男朋友的事情就像长了脚似的传遍大街小巷,不少人纷纷从家里跑出来一窥究竟。
魏晓晨害怕徐景城不习惯,不时打量他的脸色,见他神色如常后,才放下心来。
不过短短的几条路,走完了就往回走,魏晓晨已经听到有人说:“二丫头,看到没有,还是要好好读书啊,以后跟魏家丫头似的进城,才能找个金龟婿啊。”
魏晓晨拍拍徐景城的肩膀,好笑的唤他:“金龟。”
“忘了说最后一个字了,前面不是重点,后面才是重点,知道吗?”
“什么?”魏晓晨装傻充愣。
徐景城也不拆穿她,紧了紧她的手:“你自己心里明白。”
她回:“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一路走的竟也飞快,回到家之后,魏母已经把菜都摆上了桌。
“赶紧洗手,准备吃饭。”
而此时的魏晓晨,已经松开了徐景城,乖乖入座。
魏父今天高兴,还特意从底下挖了一坛好久出来,这是上等的女儿红啊,在地底下已经埋了二十多年了,魏父说:“这坛酒从我们晓晨出生的时候就埋下了,这是我们忖的规矩,今天终于有机会开封了。”
“爸。”魏晓晨突然眼眶发热。
魏父给每人都满上,说道:“之前还担心我们晓晨这坛酒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开,现在可好,终于是开了,来,我们先干一杯。”
徐景城举杯,跟魏父一碰,入口,确实是上等的好酒。
魏母责备他:“好端端的是,说这些干什么呢。”
“不仅我要说,就连你也要说啊,只怕过了今日,就没机会说了。”
突然间,饭桌上的气氛陷入了凝重之中,魏母跟着沉默下来,魏晓晨眼中的泪意更重。
之前没回来还好,如今回来了,再走,可想而知她父母心中是什么滋味。
徐景城保证:“伯父伯母,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好,那就好,景城,我看的出来,相信你是个好孩子,以后我们晓晨,就交给你了。”魏母仰脖,豪气的喝下一碗酒。
“妈。”魏晓晨的眼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仿佛有千斤重,在膝头上落下。
魏母也跟着哭了,但很快把眼泪一擦:“干什么,哭什么,这么大年纪了,早该嫁人了,好不容易找到个像景城这样的,你可得好好把握,来,我们高高兴兴把这顿饭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