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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彩脚步顿了顿。
低头一笑,眼中有光芒闪过,令狐池接下来,一定会派人去查,也一定会查到,然后自己原本能提供的信息,就会变得一文不值。
不过。
这本来就在她的预料之中,也并不重要。
她真正的目的。
是引傅青菱出手对付殷宁昭。
世界是球形的,而不是平面的,正如人性是复杂的,并不是非黑即白,只不过是看偏向哪边而已,现在的傅青菱,呈现的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白莲花母亲形象。
那在这之前呢?
她不可能生下来就是妻子、母亲,在那之前,她也经历过完整的童年和少女时期。
就像杀人犯也有小学同学一样。
殷彩一直不能理解。
凡是戏精,没有蠢的笨的,一个个都是行动力超强,善于伪装的狠辣果决之辈,纯粹的,没有丝毫杂质的利己主义者。
傅青菱也不会例外。
但她为什么会不顾殷陶启的死活,要知道,在封建社会里,女子不能读书,不能自食其力,甚至不能算是一个独立的人。
在家从父。
出嫁从夫。
夫死从子。
这是封建社会所规定的,女子需要侍奉、依靠的三个男人,傅青菱的父亲是丞相,丈夫是皇上,有这两张牌,她已经赢了人生的大半。
但是。
傅青菱对儿子的生死漠不关心,要知道,她只需再打好最后一张“子”牌,便可成为真正的人生赢家。
戏精不会放弃利己的机会。
中间肯定出了问题。
子前面,是夫。
殷彩像个心思缜密的侦探,抽丝剥茧,一步步靠近、揭开傅青菱入宫前的人生,终于叫她有了发现,这还要得益于她的郡主身份。
在记忆里。
太后在世时,便与身为皇后的傅青菱关系冷淡,殷彩一直没将此事放在心上,毕竟婆媳关系好的才是少数。
但秉承着事无巨细的态度。
她还是仔细翻了一遍回忆,终于找到了一些线索,再加上过去伺候太后的嬷嬷,因为太后去世,现在都彻底成了她的人。
几经询问。
殷彩才拼凑出傅青菱入宫前的时光。
身为丞相之女,家世高贵,容貌出众,德才兼备,可以说是京城贵女的模板,未到及笄之年,便已经是一家有女百家求。
入皇宫。
当皇后。
也是理所当然。
但一个点,到另一个点之间的线,未必是笔直的,往往蜿蜒曲折,甚至系上了解不开的小疙瘩,少女时期的傅青菱便是如此。
她看上了一个靠替人写信为生的穷书生。
一个是丞相千金,一个是落魄书生,是怎么相知、相识、相爱,无人知道,正如这段门不当、户不对的感情,自开始,至结束,都少有人知,连皇上都不知道。
结局十分现实。
丞相不像寻常家长那样,既没有劝说,也没有软禁,而是夺去了女儿身上所有值钱饰物,将她送去了书生那里。
然后吗。
书生是真的书生,落魄也是真的落魄,当时又正值灾年,自己都愁无米下锅的前提下,再领回来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千金小姐?
当天晚上。
傅青菱就乖乖回了丞相府。
第二个月。
她十里红妆,风光大嫁,入主中宫。
第三个月。
书生暴毙。
这段故事里,很多细节都模糊不清,比如书生的死亡,当时的傅青菱是否知道,若是知道,她是默认,还是反对未果。
若是不知。
她当时在未央宫里,得知书生死亡的消息时,又是何种心情?
无从探究。
因为这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故事了。
昔日的落魄书生,不知填入了哪条河,还是埋在了哪处乱葬岗,临死前想的是什么无人可知,从前的相府千金,已经变成了戏精,成为了一个面目可憎的皇后。
她出嫁时。
又是否想到过今天?
唯一清楚的是。
两人当时共同读过的诗集、弹过的琴谱、唱过的小调并未遗失,因为这些东西,在那个时代,在相恋的少年、少女中,都有共通性。
很好查。
令狐池要不了多久,也会查到这段往事中的蛛丝马迹,并且再也不需要她提供的东西。
不过殷彩还是会继续去找他。
不为别的。
就为做给傅青菱看。
在得知戏精少年时与书生的往事后,殷彩总算搞明白,为什么傅青菱总是一副对儿女生命满不在乎的样子,她并不是不在乎——
而是恨。
跟书生有关的恩怨情仇,恐怕并未随时光远去,但也不可能再像少年时一样热烈。
大概就是。
像殷宁昭这样奋起反抗的,她不管。
像殷陶启这样看不明白的,她坑到死。
而殷彩的目的。
就是让戏精傅青菱再次出手,去对付殷宁昭,以此打破金丝笼,不然殷宁昭便如被温水煮的青蛙,永远陷在公主的身份里。
而挑拨她们关系的关键。
就是令狐池。
都是书生,都是年少落魄,市井求生,傅青菱让他成为状元,帮他成为太傅,肯定不止是欣赏他的才华那么简单,而是馋他的身子。
而自己。
被殷宁昭当做亲妹妹似的带在身边,若是再经常往来太傅府,此事传到傅青菱的耳朵里去。
由不得她不多想。
令狐池履行两人的约定,出手对付孙杰台更好,即便是不履行,这点事情也足够逼傅青菱出手了,毕竟戏精和气运之女之间,天生的气场不合。
捋顺了计划。
殷彩大摇大摆的回到了公主府。
三个月来。
殷彩一直在太傅府,和公主府之间反复横跳,不过还没等到傅青菱出手,公主府里先出了另一件事,冯萍儿要生了。
当初拦马车时。
她怀孕不过四个月,而如今才过了三个月,按照七活八不活的俗语,冯萍儿这一胎,危险了。
殷宁昭替她请来了皇宫里的御医和产婆。
本想在门外等着。
但见刘氏慌慌张张来了,皱了皱眉,实在不愿与这个婆婆碰面,便抱着殷彩,绕路离开,刘氏也顾不得这些了。
大步上前。
得知情况后,立刻涕泪横流的拉住太医:“一定要保住我孙子,我们孙家的根,不能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