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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黑哥林根到舒尔策堡约为20公里,依照正常的行军速度,轻骑兵只需50分钟就抵达。如果是战场增援,30分钟内应该赶到。
起初,拉萨勒接到的命令也是火速增援,然而在数分钟后,他就收到了德比利律发来的另一份信息。
看完之后,拉萨勒哈哈大笑。随即,他下令麾下骑兵放慢脚步,最后还转进到哈茨山东侧的森林里隐藏起来,以避开普军侦察骑兵的搜索。此处距离舒尔策堡尚有三、四公里。
那是驻防舒尔策堡的德比利律告诉拉萨勒,希望骑兵纵队能在最关键的时刻,出现在舒尔策堡附近,继而一举围歼或是重创马格德堡的守军,让后者不敢再来袭扰.
需要说明的,德比利律准将也曾是北方军团的一员。当年,作为步兵上校的他在鲁贝村附近,亲眼见证过拉萨勒将军的成名之战,还俘获了联军的重要指挥官,英国王子约克公爵。
尽管德比利律的年龄已经35,但也是一个喜好冒险的指挥官,渴望更多的胜利,更高的军衔,以及更丰盛的奖赏。
如果是简单的击溃马格德堡援军,那么战果还不够大,但如果能围歼,或是重创那1.2万普军,或是俘获敌方指挥官,那自己未来的晋升之路也将会打开。
至于风险,当然是有的。不过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只要部署得当,运气足够,友军配合得力,也是很有可能达成目标。
如果是其他将军负责增援,德比利律或许还不敢赌,但拉萨勒不同,此人是天生的冒险行家。
更为关键的,拉萨勒还属于安德鲁统帅嫡系中的嫡系,一旦此战大获全胜,自己的功绩与名字,就会“直达天庭”。
整个战斗下来,这位德比利律准将还真是赌对了。
从上午10点开始,数十个战斗小队,以散兵的战斗模式,在骑兵的配合下,成功迟滞了普军主力近2个小时。当然,城堡外面的法军也为此付出了一定的代价。
也是趁着这个机会,德比利律及麾下一干名士兵,重新构筑了舒尔策堡的防御。
从上帝视角来看,舒尔策堡的城堡、房舍与果园,构成了一个不规则长方形。南门就在这缺角上,紧贴着这道护墙。
从中午12点一刻开始,普鲁士人在劝降无效之后,就朝着舒尔策堡发动了潮水般的进攻。由于无法等到火炮的支援,进攻南面的一个普鲁士步兵旅在损失了数百人之后,也只能接近到外墙50米的位置,随后就第三次被法军的密集枪弹打退。
进攻北门的另一个步兵旅在爬到山坡一半的时候,就因为阴险的法军狙击手,而不幸损失了他们的旅长,以及多名营连级军官,导致士兵们严重低落,而不得不提前退出了战斗。
不久,普军改变了战术,将3门臼炮搬到了城堡南门附近,并在那里构筑了一座隐蔽的简易炮台。
由于茂密树林的阻碍,法军未能及时发现这一点,导致扼守南面出口的厚实木门,被数枚实心弹打碎。
与此同时,那座用树枝和木板搭建的简易炮台,也因为臼炮产生的巨大后重力而崩溃,3门火炮直接从山坡上摔了下去,还压死压伤了三十多名普军士兵。
此刻,普军朝着空虚的南门再度发动进攻,曾一度攻到院子里面。但很快,在法军调来增援的两门火炮所发射的密集霰弹,又给打了回去。
就在法军将注意力集中于南门的时候,普军偷偷摸到了北门,他们使用地雷,成功轰开了一段外墙,士兵随即一拥而上。
然而,法国人却是在这里也设了防,普军攻破而又难以立足。在进入院子里面,普军受到各个方向枪炮的袭击,包括从院墙后面,阁楼上边,教堂边,地窖里,从每个窗口,每个通气窗,从每个石缝都射出子弹。
不久,碰得头破血流的普鲁士人又想到了办法,就搬来一捆捆柴草,点上后,薰烧围墙和暗堡里边的人,但还是被城堡上方的守军,以密集的枪弹击退。
也是在舒尔策堡,普鲁士人第一次享受到法军的另一种新式武器,填装有硝化甘油(棉)的高爆手榴弹。
在战斗最危急的时刻,这种可以破裂城十多个钢铁弹片的手榴弹,被大量的投掷到普军士兵中间,一下子就造成了数百人的伤害。
等到南北两段的普军都被赶出城堡院子后,里面的法军还来不及休整,所有人一起上手,用废弃的家居、木头、石块、转头,甚至是敌人的尸体,彻底封死了已被摧毁的南门,还有北面的一段坍塌的外墙。
此刻,已是下午3点多,坚守舒尔策堡的法军已到了最关键的关头。与此同时,普军指挥官克莱斯特将军撤下了两个损失惨重的步兵旅,换上另外两个步兵旅,准备再度发动第三波进攻。
见状,德比利律将军毫不犹豫的在城堡上空,挂出一面求援信号旗,请求拉萨勒将军立刻实施援助,里应外合,围攻普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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