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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一个小小的动作和眼神就让彼此的心里暖暖的。
大家都还沉浸在刚刚的演讲氛围中,热烈的掌声中台上忽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所有人,包括梁妈和梁晚书在内,都还愣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只见一个敏捷的身影风一样从观众席中跑向舞台,一跃而上。
“梁校长!”凌煜仔细查看着状况,梁爸面色苍白、已经昏迷不醒。
人群顿时慌乱起来,几个年轻的男老师也立刻冲过去帮忙。
梁晚书和梁妈跑过来跪在舞台边。她的手颤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凌煜递来一个安抚的眼神、语气不容置疑地说:“打急救电话,我先背着爸下楼,你陪着妈跟在我后面。”
梁晚书看着他坚毅的眼神稍稍安心了些,飞快地点头。
“不要慌,有我在。”凌煜看着她,就像两人第一次在飞机上邂逅、一起遇到清空湍流时一样。
凌煜背起梁爸,许多老师和学生关切地跟在后面,随时准备着帮忙。一群人走下楼梯,站在教学楼门口时,望着天空都发出吃惊的感叹声。
洁白的雪花轻轻从宝蓝色的夜幕飘落,操场上已经落了一层皎洁的细雪,像铺满一地的月光一般,校园温柔而宁静。
南市已经很久没有下这么大的雪了。
凌煜抬头望着天际,当即决断:“下雪天,市区一定在堵车,救护车一来一回太浪费时间,我开车送爸去医院。”
梁晚书点点头,和凌煜一起将梁爸平稳地安置在后车座,她坐进副驾驶的位置,梁妈坐一位学校
老师的车跟在他们后面。
一片片晶莹的雪花落在挡风玻璃上,转瞬化作了小小的水滴。雨刷摩擦着挡风玻璃的“吱呀”声听得人焦躁不安,梁晚书回头看了看爸爸的状况,又看了看凌煜。
他聚精会神地看着前面的公路,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泛白,额头上渗着细细密密的汗珠。
她知道,他也在害怕。
车子行驶到市中心附近时,马路上果然排起了一串长龙。凌煜用力按了下喇叭,车子后面跟着响起的“嘀嘀”的声吵作一片。
离医院还有两条街的距离,凌煜懊恼地用力拍了一下方向盘,转过头看着默默忍着眼泪的梁晚书,握着她的手低声说:“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我背爸去医院。你下车去找妈,请一个人过来开车,明白了吗?”
梁晚书飞快地摇头:“我和你一起!”
“听话。”凌煜抚了抚她的头发,回头看了看后车座上梁爸苍白的脸,坚定地对她说:“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梁校长有事的。”
她终于忍不住哭了:“你也不许有事。”
他笑着点点头,紧了紧她大衣的领口:“那次摔伤,我是故意的。”
细小的雪花在车灯的映照下亮晶晶的,凌煜脱下身上的大衣披在梁爸身上,重新将梁爸背在自己背上,穿过一辆辆搁浅在公路上的车子跑向人行道,渐渐加快了脚步。
他喘着粗气,一刻也不停歇,转头看了看肩膀上梁爸苍白的脸低声说:“梁校长,您睁开眼睛,我是林昱。十年之约,我回来了,答应您的事我都做到了......”
“恭喜你,毕业了。”校长笑吟吟地将毕业证递给他:“听说你高中又要转学去别的亲戚家读了?”
沉默寡言的男孩低着头不说话。
校长拍拍他的肩膀:“以后要用功读书,锻炼好身体,多交些好朋友。我们来立下一个十年之约,十年以后,如果你再回来见我,希望站在我面前的会是一个高大健康、事业有成、正直善良的年轻人。”
他看着校长慈爱的眼神,重重点头,一个字一个字地刻进心里。
“晚晚的班级正在那边拍毕业照呢,你要不要过去和她道个别?”
林昱,凌煜。
十年之期,他已浴火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