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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一看南宫斐这么快就一个人回来了,不禁有些疑惑,“老板,没有见到夜小姐吗?”
“回去吧!”南宫斐坐到座位上,头向后扬起,闭上眼睛回想的都是刚刚那一幕。
右一本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南宫斐一脸疲惫的模样就静静的开车不说话了。
银色的迈巴赫在公路上飞速行驶着,划出一条闪亮的线条,清冷的夜晚,冰封的依旧是那颗冷寂的心。
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夜月站在庭院里抬头注视着天上的那轮明月,脑海中却闪现着南宫斐湛蓝的眼眸,他毫无表情的看着她,目光中除了一望无际的冰冷还是只剩的冰冷。
林榭走到她的身边,看着她合着月色变得朦胧的眼,轻叹一声,“你真的不后悔吗?”
夜月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他,她摇摇头,复而又说道,“不后悔却也已经无法后悔。不是每件事都是可以后悔的。”
“我以为所有的事情只要你自己愿意就可以朝着自己所希翼的地方发展,不是吗?”林榭有些无奈,却也有些心疼。无奈夜月将自己局限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固步自封,不肯向外迈出一步,心疼的是她总是这样为别人考虑万分,却始终不肯为自己征求一分。
无边的夜色似乎要将夜月融进这苍茫的黑夜中,“林榭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夜月仍旧看着清冷的月色,也不管林榭在不在听,只是自顾自说着,“佛陀弟子阿难在出家之前,在道上遇一少女从此爱慕难舍。
阿难对佛祖说 :‘我喜欢上了一女子。’
佛祖问阿难:‘你有多喜欢这女子? ’
阿难说:‘我愿化身石桥,受那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淋,只求她从桥上经过。’”
“这个故事我也早听过了。”林榭听完后,安静了片刻,之后沉沉的说道。
“林榭你说,会有多喜欢?只是一见钟情便倾心一世?只是不问回报而付出等待?
如果说阿难某日真的等那女子从桥上经过,那也便只是经过了,此刻他已化身成了石桥,注定只与风雨厮守。得不到她的丝毫眷顾,这一切他都明白,仍旧只为那场遇见而甘受造化之苦。
阿难,他究竟有多喜欢那从桥上经过的女子,令他舍身弃道,甘受情劫之苦?
你以为他会后悔吗?”
“世间是世间说,你不是佛陀阿难,不需要经历他的苦痛,你原可以开开心心的只做你自己,不必去计较太多。”
“是啊!我就是在做自己啊!”离开了他,我才是完整的自己,跟他在一起,我就只有一半,另一半早就寄存在他的身体里。现在的自己只是提前将另一半撕裂,归还到自己的体内。
夜月漆黑的双目突然闭起来,她背对着林榭,埋下头,眼泪无声的落着。
林榭望着天的尽头,明明夜月背对着他,可就是清楚地听到了泪珠坠落的声音,一滴又一滴,又细又密,传到耳朵里,好似针芒,戳在他的心尖,但是他却无力去维护。也许,这才是他一直爱的那个女孩,不娇柔,不造作,努力做自己,不需要别人怜悯,所以她的忧伤从来只能自己承受。
南宫斐回到别墅后就来到夜月的房中,房间里每天都会打扫,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只是缺少了某种气息,显得孤单而静谧。
南宫斐的手指划过相框里夜月的脸,眸色深情。
南宫斐躺在床上,湛蓝的星眸紧闭着,这样的夜晚总是容易伤感,明天醒来,他还是名震商场的霸主南宫斐,杀伐决果断。他只允许自己沉溺一晚,之后再也不允许自己露出一点点情绪。
夜渐深,南宫斐静静熟睡了。梦境里没有任何人,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
有声音从中传来,温柔眷恋,“阿斐,阿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