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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心理素质够强,放着两个男人在这里也敢睡。”
艾叶拽住两只耳垂塞住耳朵,“把手机统统关机!”威胁没用,她深知他们的流氓习性得慢慢改,急不来,急不来……不能劈了,一掌估计他们就死翘翘了,忍……
“大姐,是你的手机吧?”
艾叶一愣,换了新手机,铃声还不太习惯。
在他们嬉笑下,她青着脸接起电话,“你那边刚起床是不是?可我刚入睡。能不能让睡个好觉?”
“顾艾叶,你在哪儿?”
“医院啊。”艾叶打开视讯,给他看了看床单上的医院logo。
“你有病!转院做什么?”
“因为我有病。”
她挂掉电话且关机。
过了半小时又开机,发短信,“那天,你是不是以为他们强了我,用脏了属于你的专属东西,所以才疯了一样打他们?”
他不若邹容沉练,却也不是一激就怒的人,平时动作粗鲁是粗鲁,却不会残暴失控。
他嘴上说不在乎她,其实内心还是关心着她,是吗?
她有点期待他的回复。
他也没让她失望,很快滴滴一声,艾叶打开。
独独一个:是。
因为抱了希望,所以失望,比原先预估来得更猛烈的失望向她袭来……
艾叶嘲讽的一笑,劝自己,别一次一次的妄想了!
心门,终于打开一条细缝的时候,还未看到外面的阳光,就已闷闷重重地阖上,贴上标签,继续封存,过不了多久,又会积上一层厚厚的灰尘……
艾叶好一些的时候就出院了。
办理手续后,看到了于星辰。
她戴了一顶帽子,颇有夏威夷风情。
应该是刚从那边回来不久。
于航应该也在国内了。
于星辰看到她,下意识低头避开,两秒后,又缓缓抬头,看着她涂了一层黄黄药膏的手,和她淤痕未消的嘴角,“顾艾叶,你怎么了?”
不觉间,很久没见过她了。
“没什么,跟人打架了。”艾叶淡淡道。
“……”
打架这种事。
是野蛮人解决问题的方式。
离文明人太遥远!
于星辰听了后目瞪口呆。
“星辰!”
严厉却隐带惊慌的声音传来,秦倾小跑到于星辰跟前,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身后,这动作,掩饰意味很浓,唯恐于星辰沾上了不该沾的东西,其实,她是怕顾艾叶说一些不该说的话吧?于星辰是她的心肝宝贝,秦倾不想她破坏其身为母亲的尊严。
艾叶掩唇一笑,“你要找的人出院了。”
很模糊的一句。
秦倾先是惊讶,然后慌张,其后是狠绝,最后是归于平静。
情绪变化很快。
于星辰以为艾叶对她说话,没听清,问她,“你说什么?”
“来看病?”艾叶看了眼秦倾。
“嗯,我妈有点不舒服。”于星辰看她那么惨,出于同情吧,主动给她介绍了一下,“这是我妈。”
她这样介绍了。
艾叶怎样也得叫她一声妈。
可艾叶没有,她很有礼地颔首,“阿姨好。”
秦倾也是泛泛表情,“你好。”
于星辰后来有给妈妈看过顾艾叶的照片,她该认得出来的,而且,妈妈善良和蔼,哥哥每次不回家,她独自难受,甚至以泪洗面,却从来不去阻止哥哥,还让哥哥好好对待人家。
艾叶走后,于星辰问秦倾,“妈,她就是顾艾叶。”
“哦?”
“我说你怎么对她那么冷淡,原来是不认得了。”
秦倾突然醒过来,态度一转,“长得还行,配你哥哥差不多。”
于星辰噘起了嘴,“什么呀,她才配不上!”
“好好好,配不上。”
“妈,我跟你说……”
“真的呀?你个小丫头!”
“哎哟,妈你手指那么粗糙,点得我额头好痛。”
“妈给你吹吹……”
母慈女孝。
艾叶在远处看了会儿,转身走出医院大厅。
天色有些晚了,她先回了别墅。
蓝云歌见到她,立刻跑回房间给于航打了个电话,“航航,艾叶回来了。”
于航散漫性感的嗓音传来,“回来就回来,还让我为我接风洗尘不成?”
“我看你昨晚回来睡,以为你想她了。”
“我想你了行吧?”
“……”蓝云歌热泪纵横……
艾叶在书房,给苗冬发了一封邮件,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问了一下公司的事情。
上的简历访问量很大,却还是没有一家公司给她邀请函。
事有蹊跷。
她有必要问一问于航了。
说不定跟他有关,他一天不捉弄她浑身不舒服……
她花一个小时洗好了澡,准备提前安歇,明天早起必须去趟疗养院。
躺到床上了,猛地想起还有一件重给忘记了。
她拿出手机算了算日子。
没错,今天是两位专家离开去美国的日子,今晚八点的飞机。
他们带着言言病历回国研究,等有了新的医疗进展,会再来中国。
这段日子艾叶疏忽了他们,出于礼貌,必须去送一下。
所以当于航晚上回来时,卧室里,并未见到艾叶的身影。
洗衣机里,却有她换下来的衣服。
很浓的药味。
他低咒一声下楼,该死的,她就不能安分点吗?
受伤的人一点受伤自觉都没有!
她是不是也忘了自己本身还是个女人?
那么重的伤不好好休息,整天约这个男人见那个男人的,她哪儿来的精力和能量?万一落下个残废,那可是终生的!等年龄大了老了,有她受的疼!她没有想过以后吗?目光短浅的女人真可怕!
放着安逸的日子不过,自找罪受!
蓝云歌在客厅还没睡,“航航,艾叶又出去了。”
“知道去哪儿了吗?”
“……不知。”
“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吗?”
“晚点会回来。”看儿子随时要走的样子,蓝云歌很肯定地打保票。
理由是,艾叶晚上很少不在家睡。
可这次,她失算了。
于航在家睡了一晚之后,第二天醒来,身边是空的,枕头和床单一丝褶都没有。
失信于儿子,是她现在最不想发生的事情。这要怪艾叶了……她怎么偏偏就今晚不回来睡了?
艾叶到机场找到海姨,送走专家,两人直接打车去了疗养院,她在那里睡了一夜。
清晨醒来,就看到站在窗外的邹唐。
这么早……
她从床上下来,朝她走过去。
还没走一步,邹唐两眼含泪的跑了。
艾叶吓得当场站住不敢动了。
海姨从小卧室出来,看她怔忡的样子问,“怎么了艾叶?”
“邹唐看到我就跑了。”
海姨开玩笑,“估计还是有些怕你。”
艾叶指了指自己嘴角,“因为这个?她胆子也太小了!”
应该有别的原因。
艾叶想不明白,就一直呆着没走。
直到邹容来了。
是海姨告诉她的。
海姨让她过去找人说说话,艾叶不可思议,“海姨,你没发烧吧?”
“这孩子!”海姨拿掉她过来摸她头的手,“他对你那么好,你该去说声谢谢,上次他为你的事儿可是出了力的。”
“谢谢早就说过了,我还请他吃饭了呢。”
艾叶失声轻叫,“呀,饭钱还欠着他没给。”
她拿出钱包数了几张钱出来,有整有零,急冲冲去了。
海姨在她后面笑得很甜蜜蜜。
艾叶走窗户比较近,绕过一排盆栽,来到邹唐窗下。
邹唐在邹容怀里哭。
流着泪,鼻涕也出来了,那委屈的小样子!
“嗨!”
艾叶在窗棂上敲了一下。
邹唐走过来,唰的把窗帘拉上。
呃……
艾叶遭受了同样的冷遇!
这丫头挺会以牙还牙呀!
她在外面等了会儿,邹容出来,艾叶耸耸肩,“我没惹她,真的,一句话都没说。是不是我脸伤了,很恐怖,吓到她了?”
邹容蹙眉看看腕表,没听到他解释似的,“明天你在吗?”
“……在。”
“明天我让她向你道歉。”
“不用了,没事。”艾叶黑眼睛眨了下,看看他身后,凑近他小声问,“她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样?”
邹容近距离看她,升起一丝火气,“她的病已经好了。”
艾叶顿时犯愁了,精神病人最忌讳的就是提‘有病’,就像将死之人面前不能提‘死’,他也有这种忌讳很正常。可关键是,她那种悄悄的动作和语气,还真有点那方面的意思。艾叶顿时犯愁了!
必须解释一下!
当面不说清楚,以后再提更难说清楚!
可他手机来电了,他单手插入口袋,走到一边接起,是一腔流利的英语,看过傲慢和偏见后,她就迷上了这种字正腔圆的英式英语,不像美语那么随性。
同样是一个绅士,英式英语听起来更显正直严谨。
艾叶听得很入神。
‘股权转让’‘交易’‘关税’‘英镑’是她听到的几个敏感词汇,他说的话她完全听得懂,可她注意力都转移到单纯的欣赏上面去了,他性感的嘴角,他额上的乱发,他眼底的冷静,他身上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魅力……
“我的长相符合你的审美标准吗?”
不知何时,他收线站在她面前。
戏谑的眼神。
艾叶红着脸走开。
走到一丈之外,走回来,把钱往门口的凳子上一放,又走,胳膊却被他握了一下,在她站住之后他就松手,他俯下身说,“她没事,哄哄就好。不是你的问题,是她自己的问题。”
她认真问,“真的?”
他想了想,“有一点点你的问题。”
艾叶抓了抓起床之后没来得及梳理的头发,“是什么啊?我怎么不知道?”
“明天再说,我已经迟到了。”他打开房间门探头进去说了声,出来看她一眼就走,钱也没拿。艾叶捡了起来。
胳膊上被他握过的地方,有点发烫……
艾叶回到房间,对海姨说,“我走了,一会儿你去叫她来吧。”
“你做得很好了,别太苛求自己。”海姨叮嘱她。
“知道了,再见。”
艾叶来到天纵大厦,打电话给苗冬,“我到了,你下来吧。”
昨晚她发的邮件,苗冬接到就打给她,约第二天必须见面。
艾叶本来想等伤好透了再约她的,她知道苗冬脾气,拗得很。
“艾叶,你破相了!”
苗冬下来看到她就眼泪汪汪,“是谁呀,一看你就是穷光蛋,抢劫的人有没有长眼啊,瞎了眼去抢你?”
艾叶把于航告诉蓝云歌的那套说辞给她说了。
她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社会关系不好给别人知道,净给人添堵。
不如不说。
艾叶很关心一件事。
“季远城怎么样?”
那天lost见过之后,他们再没有见过面。
她欠季远城一个说法。
“他老样子啊,总裁很器重他,前阵子委派他去了一趟澳大利亚,刚回来不久,他问过我你为何请假,我说不知道,他肯定以为我在骗他,以为你躲着他呢。你都没跟我联系,打你手机又不通。”苗冬哀怨地望着她,艾叶笑,“让你看到我血肉模糊的样子你一准会哭,我怎么敢给你联系?”
“别说了别说了,我听不得。”
“有时间喝咖啡吗?”
“有!于星辰还不错,有事请假能通融一下。”苗冬小心地扶着她受伤的胳膊,往楼下咖啡厅走去,“以前以为她年轻气盛,相处了一段日子觉得还不错,傲还是那么傲,不会刁难你就是了。反正我们财务工作就是那么乏味,我都习惯了。每天傻傻的乐呵呵,不求上进,自得其乐。”
两人坐在靠窗位置。
一杯咖啡一份甜点,晒着暖洋洋的太阳,舒服得让人骨头都软了。
艾叶脱掉外套,半躺在沙发上,嘴里含着入口即化的抹茶蛋糕,撩起的眉角风韵极佳,就连破相的嘴角染着那抹红,都是脆弱中带着媚,麻酥酥的媚。
“艾叶,我想明白为什么季远城对你情有独钟了。”苗冬的视线,落在她耸立的胸上,艾叶穿着缎面薄衫,光滑的料子,服帖帖的顺着她水滴型的双锋流淌,身为女人的她,也有些招架不住了,清清嗓子,“我说,你和总裁到底是怎么回事?”
苗冬是看过他们拥抱的。
艾叶无法否认了,“睡过。”
苗冬鼻血都要喷出来了,“什么?”
“不仅睡过,还是隐婚一族。”
“什么!”
“所以你别再想着把我嫁出去了。”
“顾艾叶,快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姐姐我的馋虫全被你勾引了出来。”
艾叶把能交代的给交代了一下,不能说的给省略掉。
这样,两人聊到快中午。
苗冬上楼,艾叶也该回去了。
上台阶时,苗冬遇到了下楼来的季远城,她指了指街对面的公交站,“喏,你日思夜想的女人在那里。”
季远城于人群中看到了艾叶。
他没想什么就要过去,苗冬拉他一下,“她是总裁的隐婚妻子,法定的,我先告诉你这个。你还要去追吗?”
猜到他们有关系。
没想到,是这种关系。
季远城深深地感到无力。如果是这样,他必定没有结果。还追出去做什么?
等公车的人很多,她被撞了一下,抱着胳膊蹲在了地上。
苗冬一闪神,季远城就从眼前消失了。
她摇摇头,终究逃不过一个爱字啊!
于航走进大厅,看到苗冬在,他四处看了看,“季远城呢?”
“没有看到,总裁。”她低头逃进了电梯。
于航狐疑来到门外,季远城的车子从前面一划而过,副驾座那人,是顾艾叶?
他的总经办主任,丢下工作不管,替他去管老婆。
身为总裁,该怎么做?
于航加班到九点。
于星辰上来等他一起回家。
“你先回,我今晚有事,估计不回。”于航对她说。
屋子里面烟味很呛人。
于星辰过去把窗户全部打开散散气,回头看到于航揉着脖颈,她过去他身后帮他按摩,细腻的小手帮他驱赶了疲倦和劳累,于星辰说,“哥,你工作太拼命了,什么时候休个假吧,好好出去玩玩,我们一家好久没出去玩了。以前每年都要两三回,今年只有一回。你忽略了我和妈妈。”
于航从后面捉住她手,将她扯到身前,放她到腿上,“下个月吧。”
“真的?去哪儿玩?”
“你挑地方。”
“好啊,我和妈妈回去合计一下。”
望着她快乐得合不拢嘴的样子,无端的,顾艾叶恬淡的笑容缓缓在眼前展开,她的笑,很少是真的,只看到过那么几次,且不是对他笑。
“你和邹容怎么样了?”他手指无聊的敲着桌子,想着顾艾叶的笑。
于星辰把玩着他的头发,“还行。”
“什么时候带他回家一趟,见见妈。”
“没那么快啦。”
她略带羞涩,想必,跟邹容进展得还行。
夜里十点,顾艾叶准时上床睡觉,今天上公车时胳膊被撞了,后来季远城专程送她去了一家跌打损伤老字号中医馆,老中医给看了看,敷了一些药。比之西药,中草药味儿特别安神。艾叶没怎么酝酿就睡着了。迷蒙间,身上盘来两只胳膊,微糙的指腹,磨着肌肤,抹去了她身上的棉质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