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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想过要等自己强大,可是若能借到雪流云的力量,岂不是更好?这个男人可是有着比舒玉菱更强的实力。雪流云对她的薄情行径和舒玉菱的生死之仇相比可就算轻的了。
雪流云低头看着萧薄湘那副瞬间思索到了其中关键的模样,便知自己有戏了。
“你可曾信过神?”雪流云问。
“何意?”
“我从来都不相信所谓的神,即便是神殿,也一样可以颠覆!别说区区一个舒玉菱,她背后的,我也统统要毁尽!”
萧薄湘看着说着这般狂妄之语的雪流云,突然有些理解他说他与她是一类人那话了。
如瀑般的柔顺长发,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端的是仙人姿态,眉眼美若流云,却偏偏眼眸里净是妖冶之色,嘴角勾起的那抹弧度恶劣至极。
若是异地处之,有人躲进自己的马车中,她会不会与雪流云做出一样的选择呢?
不,雪流云比她更凉薄,她不是圣母,却从不介意不费半分力气令人欠其恩情,若是良善之人躲入她的马车中,她会不动声色容人留下!
“为何想与我化敌为友?即便我是你敌人的敌人,你心里约莫还记恨着我。我无实力无背景,于你无助,何必同我浪费口舌?”
这才是疑点所在,高高在上的雪流云,何故突然转了性子,难不成是打着先骗住了她,再向舒玉菱告密,以巩固两大神殿关系的主意?
她只看得出雪流云此刻伪装甚多,内心狡诈凉薄,再多的她就看不透了。雪流云此人能站到光明圣子那种位置上,哪里会简单。
“因为,你竟能克我。遇上你这种人,你说,我是杀了你好呢还是收为己用好呢?”
原来,竟还打着收服她的主意,雪流云这算盘打得可真响,唯有以真心带她之人她才报以真情,雪流云这般看待下属的姿态,他们只能成为暂时的朋友!
“承蒙圣子大人看得起我气人的能力,那我便等着圣子大人收服我!当然,若是圣子大人能解决了那舒玉菱,便算我欠了圣子大人一个人情。”等她还了人情,雪流云欠她的便可再算过了!
“不过眼下,圣子大人不妨一起想想怎么才能这鬼地方出去!”出不去什么都成了空谈!
雪流云重新审视起眼前的迷局,在几次试走屡屡遭遇死胡同后,雪流云皱起了眉头,今日若是他孤身一人掉进此处,真不知事态会变成何种样子,多亏有个萧薄湘……
不太对,他竟对萧薄湘有了感谢的心理?他是觉得萧薄湘有本事克他那便是不凡之人,有了先前对萧薄湘的承诺,他又杀她不得,故而只得退而求其次与萧薄湘交好,免得萧薄湘成他的绊脚石。
分明他是厌恶她的,莫名冒出的多亏一语着实令他自己都震惊了。
雪流云敛下眼皮,遮了眼眸中闪过的复杂色彩。
“此地着实古怪,你既能从壁画上看出端倪来,那对于此处的迷局可有想法?”有前车之鉴,雪流云放下了成见想听听萧薄湘的话。
“就如先前的壁画一般,这里的东西都不是随意存在,它们有存在的理由。这些美人想来会是我们离开此处的关键。圣子大人有何高见?”
萧薄湘说了自己的真实想法,从方才那一刻起,到对付完舒玉菱之前,她和雪流云都算朋友。
“如果这里排了阵法,诚如你所言,组成阵法的便是那些女子。萧肖姑娘可懂阵法?”
“所知甚少。我试试。”
待到三人从宫殿里走出来时,萧薄湘回头看了一眼渐渐销匿的华丽宫殿,面色平静,没有劫后余生的欣喜,也没有自己破解了阵法的惊讶,一切好似理所当然。
雪流云默默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少女,漆黑如墨的长发,一身素色的衣袍却遮掩不住她越发姣好的身材,眸光璀璨如星,流转生辉,嫣红的唇色更衬得她妖冶如魔。
从来没有一个女子与他并肩而站时,容貌与气质皆不输他。方才她一言对阵法所知甚少却分明轻松地便破了那阵。
阵法极为玄奥,学来颇为费劲,寰宇大陆上懂阵法的大多是隐世的老头,闲来无事才研究那东西。萧薄湘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却懂这等古法,这姑娘,缺的只是时间。
待到羽翼丰满时,必将扶摇直上……
“接下来,这么多门,该选哪一扇?”萧薄湘抬头遍望了一圈,此刻,他们的眼前正悬浮着无数一个模样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