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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苏黎蕴睫毛轻颤，不动声色的脱离他的桎梏，她微一颔首，转身往办公室走去。
看着她仍然有些踉跄的背影，顾泽谦脸色沉了下来，眸中似乎有一丝心疼闪过。
待她的身影远离了他的视线，顾泽谦倏地一笑，淡淡开口：“别躲了，出来吧。”
他的话音刚落，一只拳头就迎面挥向他，顾泽谦脸色未变，仿佛早有准备一般狠狠钳制住了那只手。
唐宇卓此刻就像一头发狂的野兽，脸色更苍白，眼中的愤怒和痛苦强烈的让人胆战心惊。
“你这个禽兽！”他低吼，眼看偷袭失败，一只手被抓住，他又欲出另一只手，却被顾泽谦用力一推，他猝不及防之下后背狠狠撞在墙上。
他忽然低低的笑了出来，可是没多久，这笑声就变成了悲愤的怒吼。
深深的无力和屈辱感席卷了他，两年前他眼睁睁的看着她在那个男人身下绝望挣扎，什么也做不了，现在他仍然要看着她对另一个男人虚以委蛇，痛苦像只猛兽啮咬着他的心，唐宇卓抬起头，看着他，眼睛血红。
“你要怎样才会放过她？”他已经为自己的不自量力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天人交战良久，他终于让自己镇定下来，厉声问道。
顾泽谦微笑道：“放过她？你在开什么玩笑？”
又是这种语气！这种高高在上随时可以践踏一切的姿态！眼前的面孔似乎与另一个人的重叠，唐宇卓一时怒极，冲上去提起他的衣领，拳头直冲他的脸颊，顾泽谦蹙眉，往后躲避的同时手腕再次用力，唐宇卓力气落了空，身体不稳，一下子摔在地上。
他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气，强烈的屈辱感让他恨不得立刻死去！
顾泽谦沉着脸，对他伸出一只手：“如果你再这么冲动愚蠢下去，只会害了她。”
唐宇卓瞳孔剧烈收缩，牙齿被他咬的咯咯响，他闭了闭眼睛，最终还是挣扎着站起来，却自始至终没有看他一眼，更遑论握他的手。
顾泽谦也不在意，他收回手，整了整略显凌乱的衣领，笑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会让你听到我们的对话吗？”
唐宇卓靠在墙上，细碎的头发垂落在额前，有一种颓废的美感，听到顾泽谦的话，他讥诮道：“你想利用我折磨她，还是利用她来折磨我？”
“你想太多了。”顾泽谦毫不客气的打断他，勾起唇角，“我一直很好奇，让她心心念念不忘的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今天看到你，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她会落到那样的境地。”
唐宇卓一时愣住，这句话里所含的信息太多，过了很久，他才反应过来。
“你……都知道？”他哑声道。
“一点点。”顾泽谦沉下脸，“她从来不曾说过，但是我多少能猜到。”
“你说，她还没忘了我？”唐宇卓苦涩道，“我宁愿她忘了我，彻彻底底的忘了我。”
闻言，顾泽谦讽刺一笑：“是吗？可是她不愿认你，你为什么还步步紧逼？”
他嘴唇颤了颤，颓然道：“因为我还欠她太多，因为……我还舍不得……”
顾泽谦目光沉沉的打量着他，眸中含着几许深思。
唐宇卓抱着头，仿佛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良久，他开口，声音嘶哑粗粝：“我已经对不起她一次，所以，我绝不会让同样的事情重演。”他抬头冷冷的盯着顾泽谦，“这一次，我无论如何要带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