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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年这人就算生气的时候也是阴沉沉的，很少有这么大声的时候。
程玫也看出他是真发火了，也不敢再闹，乖乖的和林锐离开了。
薄染看着离开的两个人，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有一刻，她真想拿把刀，插进程玫的胸口，和她同归于尽算了。
裴锦年架着她的胳膊，感觉到她的颤抖，低声说：“你伤到哪？要不要看一下……”
啪！
薄染毫不犹豫一个耳光扇过去。
裴锦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你能不能从我眼中滚出去？别再让我恶心了，我真后悔这辈子认识你……”
她说着，大捧的眼泪唰唰的流下来。
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为了这个负心汉，值吗？
薄染用力的挣开她的手，在自己头上一抓，一大把的头发竟然掉了下来。
都是刚才被程玫揪的，她迈着虚浮的步子一步步往前走，她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荒谬的世界。
裴锦年站在那里，看着薄染离开的身影，双眼中全是痛苦。
*
陪程玫一起来的顾博尧的秘书看程玫被带走了，只好自己先回去覆命。
走到楼梯转角，却突如其然的撞到顾淮安。
他靠在安全门上，一双凤眼熠熠生辉，指间夹着的香烟薄雾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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