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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知是怎样的两个人?”
“两个十五六的孩子,一男一女,男的叫张枫,女的叫任莹,长得都很清秀。”
“好,我这几日便四处打听一下,如有消息,便告知阁下。”
“将军费心,在下告退。”说着,陆远便出了门,来到院中飞身上墙,转眼没了踪影。
吕布望着那人消失的方向,不禁心中思索——这些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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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莹……啊!不要!”
张枫一头冷汗地睁开眼,原来是做梦。梦中的他看见任莹被徐媛那妖女刺穿了咽喉,鲜血迸溅,吓得他不住地大喊。
“你又做梦了吧?”一个奶声奶气的小女孩正眨巴着眼睛在床边用两手拖着腮看着他。
“呵呵,是啊。丫头,哥哥有点渴,帮哥哥倒碗水好吗?”
“嗯!”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
这里是个小村子,说是村子,其实只有几户人家,张枫是被在河边玩水的孩子发现的,村里大人将他救了回来。因为伤得过重,一直没法下地。所幸村里的人都很善良,对他很好。不过他没有过多地说自己的事,只说来京城探亲,遇到山贼,被追杀跌落山崖,自己有个妹妹也失散了。
村子里偶尔进城里买东西的人,便会帮他打听,可每次都只是让他失望。
他住的这家姓胡,是个本分的寻常人家,两口子靠着编些草席拿去卖来糊口。家里有两个孩子,一姐一弟,他们是当年黄巾之乱时逃难来的,本想去南方避祸,无奈汝南道路被阻,只好到此。经过一年多的时间,这里的人才重新开始了平静的生活。
小女孩小手捧着碗,小心地走到床前,喏了一声,“哥哥,给你水。”
“丫头乖。”
小女孩抿着嘴一笑,便跑出去玩了。
张枫从醒来便一直回想着徐媛的话,但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东南总堂为什么要对他们动手,心里惦记着任莹,恨不得马上起来。可是恐怕自己的伤,没两个月是好不了了,这种难受的滋味张枫快受不了了。他不知道的是,与这村子数里之隔的洛阳城中,任莹正坐在床上想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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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司徒府。
“姑娘,昨日大夫说你并无大碍,身上的伤过些时日便会好,有外敷的好药,不会留下什么大的伤疤,只是这头上的伤,可能让你暂时的失忆了。不要紧,加以时日,定会痊愈。”管家站在门口,对坐在床上的任莹说。
“周伯费心了。”
“那姑娘你安心静养,少什么东西跟下人说一声。”说完管家便退了出去。
任莹看了看窗外,和煦的阳光照在脸上,很温暖,偶尔一阵微风拂过,让人神清气爽。院中一棵柳树下,婢女正扫着庭院,这里仿佛与世隔绝般的宁静。
身上的伤已经换过药,并不怎么痛了。可是心里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不光是指不记得自己了,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人走散了,心里空荡荡的,很孤独。
“姑娘。”王允从门外缓步走了进来。
“司徒大人,”任莹起身施礼。
“坐下说,坐下说,这里没有外人,不必如此。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否?”
“一切都好,劳大人费心。”
“姑娘,你如今记不得自己的身世,虽然这内宅平日没人来,但只怕终是人多嘴杂,传出去惹人议论。老夫思来想去,这事还是和姑娘商量下好。”
“司徒大人搭救之恩小女谨记。大人有事请直言,若是不便,小女这就离开。”说着任莹起身就要走。
“呵呵,姑娘,你误会了,来,坐,老夫的意思是姑娘你若不嫌弃,便拜做老夫义女。一来出入名正言顺,方便的多,二来也掩众人之口。只是不知姑娘愿意否?”
“大人救命之恩小女永世难报,便如同再生父母,小女自然愿意。义父在上,受小女一拜。”说着便要跪下磕头。
王允赶忙扶住,“姑娘,你有伤在身,这些俗礼我们就免了吧。呵呵,好,那自今日起你便是我王允的义女了。记得如果别人问起,就说你是我自小收养在太原祁县老家的,这几日才来京城找我。不想路遇山匪,逃跑时失足跌落山崖,知道吗?”
任莹点头,“全听义父安排。”
“只是……”王允微微皱眉。
“义父有何忧愁?”
“你对自己的身世完全不记得,也不知你姓甚名谁,终是不便。不如这样,老夫先给你取一个名字。自今日起,你就叫′貂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