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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些补给是同族的血汗,还是同族的血肉都没关系,毕竟自己不成为‘蜘蛛’,就会成为猎物。”
有人说社会的本质就是弱肉强食,这句话对也不对。
从动物学角度解析这是自然规律,但从智慧层面解析,这是智慧无法束缚动物性的结果。
智慧是生命进化的产物,当智慧无法压制兽性之时,便是生命退化的开始。
平凡的周恒想要进一步进化,驯服自己的身躯与意识,获得自我掌控、自我拒绝的能力。
他无意于规劝退化的兽,但也见不得兽再次退化为罪。
野兽尚知有序捕食,避免将自己猎场崩溃无物可捕。
但罪却不同,罪是扭曲的,它会尽力捕捉最后一只猎物,然后在腐烂的尸骸之上化为蠕虫,等待新的生命入场、或者饥饿而死。
在平凡的周恒看来,文明的上下结构应该是智慧、兽、罪,但他看到的却是罪、兽、智慧。
这代表了什么,代表智慧败给了罪,有序败给了无序,美好败给了扭曲。
周恒想要改变的苦海便是如此,他这个半自觉者一样没能跨越苦海,只是避开了苦海暗流,尽力向彼岸进发罢了。
他原本认为自己是孤独的旅人,身处文明却又无法融入文明。
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错了,在一次旅行中他遇到了一个道人,那道人向他求助,他伸出了援手,道人也给予了自己的回报。
“居士留步,我观你神光自成、中正平和,为何面露苦色、不开心颜。”
“道长,我是个妄人,我见不得苦海沉沦,听不得悲痛呐喊,可我亦在苦海之中,如何能保持平静。”
“这好说,居士可寻找一片山林避世静修,遗忘凡尘证个自在逍遥,岂不美哉。”
“道长之法甚好,可我是一介凡俗有些事忘不了,也不能忘。”
“原是如此,居士人性沉重、神性滋生,以神思御凡躯难怪无法挣脱束缚、得见逍遥。
如尘世论,居士是理想主义者,是病人、精神偏执者,居士可去求医自救,或可遗忘执念,融入自然。”
“道长,求医是他救,自救是我施,如何求医自救。
医者能宽我心,却不能治我病因,能医我者非人,执念消苦亦存。”
平凡的周恒并非真的想从道人处获得宽慰,他只是想要找一个不认为他是精神病的人聊聊天。
“如居士所言,并非居士病了、而是世界病了,那可就难办了,人能医己救他,却难以医治世界根髓。”
“确实如此,所以我才悲苦,我非悲己、因我生命有限早晚归去,我悲生者、因新旧交替轮回不止。
道长,智慧上升到一定地步是否会诞生一个结果,那‘果’是公正,还是救度。”
“自然会,无私昊天、公正有序;太乙救苦、誓愿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