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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又娓娓道来:”明儿就是翎儿他们的生日宴,你答应给他们仨准备的礼物,可不准赖账啊!”
燕乐晟心知这不是她今日来的重点,满口答应下来,只是态度依旧是不冷不淡的。
果然,继而又听她道:”这几日也不知怎的,头疼得十分厉害,夜里也经常靥着,睡醒时一身冷汗,白日里总是魂不守舍,走路也时常犯晕......”声音越说是越低了,还隐约可闻一丝担忧。
”臣妾如今倒也不盼什么,就盼着三个孩儿平安长大,盼着臣妾能健康长寿活着看到翎儿当上太子那一天。只是近日来身体越发不好,就难免想到些不好的事情。”
燕乐晟听了,微微坐直,眉头皱了起来。
林陌染见他脸色正经起来,心道有戏,赶紧趁热打铁,换上低低的哭腔,”你说,若是哪一天,臣妾不幸去了,这宫里新进的皇后,待他们不好,那可怎么办?若是将来皇上和新后有了自己的孩子,翎儿不再得陛下欢心,被罢黜太子之位,满怀才情无处展示,郁郁寡欢,那可怎么办......”
”胡说什么!”燕乐晟终于猛地转过来,又是皱眉又是无奈地看着她,苦笑道:”不就是一个选秀,看把你急得!开头倒还好好的,后来怎么满嘴尽胡乱说些不好的事情!”
他语气微恼,说的音调不觉大声了些。
倒把林陌染给震了一震,蒙在当场。
他只能叹气,起身笑着将她拥入怀,道:”朕答应你,没有别的女人。你也需答应朕,好好活着。”
林陌染顿时从惊讶转为讶然,等反应过来,眼眉一折,就气鼓鼓道:”你不是一心盼着选秀,多找几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入宫吗?我前些日子做了那么些事,你满不在乎,就说了四个字,由我去吧,就连魏公公都来安慰说,望我珍重!如今怎生又说没有别的女人,燕乐晟,你是耍我呢?!”
燕乐晟一愣,自己一时心急,怕她当真乱想,想坏了身体,不自觉露了陷,须得赶紧扯谎骗回来,不然她若是知道自己心里只有她,装不下别的女人,以后也根本不需要宫斗邀宠,就不会这么殷勤待他好了......那损失多大啊!
他旋即飞快板起脸,”朕答应你没有别的女人,又没答应你说太后不会给朕塞女人。选秀这事是太后的主意,又是后宫之事,朕向来是不会插手的。要想朕身边没有别的女人......”他眸光一闪,深笑,”皇后还请自己想想办法吧!”
闹了半天,还是要她自己想办法!
林陌染气得一跺脚,茶也不给他喝了,收拾糕点一并带走!
这么闹闹腾腾,五日过去,林陌染一心顾着笼络燕乐晟的心,倒也没把翎儿他们的生日宴给怠慢,张罗好了一切,又在政阳殿和清正宫两处同时设宴,分别邀请大臣权贵以及他们的家眷赴宴。
因算是林陌染登上后位操办的第一个宴会,太后有心办得热闹些,所以让不是命妇的女眷都来参加。各方女眷也十分配合,各方各府是一个都没少,清正宫内外热热闹闹的。
一个个请过安后,按着品级坐下。林陌染和太后分别端坐主位和下首,边吃边应酬,眼睛还不时到处瞄,竟是不约而同替三个孩子寻觅起夫家来。
”礼部尚书有个孙女倒是不错,聪慧开朗,模样喜人,只是家族势力弱了点,将来指给炽儿倒是不错......”林陌染分析得头头是道。
结果一旁的阿九插嘴道:”听说礼部尚书最小的女儿刚及笄,正准备参加这次选秀呢!”
林陌染一嘴的茶差点儿喷出来。他共记弟。
正巧太后和一个命妇寒暄完,扭头来问:”女儿孙女都迎进宫来如何?”
林陌染赶紧摆手,”刚听阿九说,这家人的小女儿有怪癖,半夜睡觉爱打鼾,着实有些失礼,且会影响皇上夜里休息。”边说边一脚踢向桌下的阿九。
阿九吃疼,”哎哟”一声,在太后质疑的目光中也是忙道:”可不是嘛!样样都好,就这点着实要不得!”
太后半信半疑,竟然也没有再提。
结果一晚上,但凡是家里有刚及笄的女儿想要送进宫来的,都被林陌染以各种理由推掉了。
这事后来传到燕乐晟耳中,在场的人说,小太监在他耳边嘀咕完什么之后,本还是浅笑的他,忽然就如风吹柳絮般猛地笑开了。
晚上送走大臣后,某人声称吃得太饱要消食,负手一路”闲逛”到了陌雪坊,结果一晚上都没有再从屋里出来。
宫人却纷纷表示,夜里主屋闹了一夜,什么动静都有,笑声求饶声,后来是低低的喘气声,床榻摇摆声,再后来又吵起来了......乱七八糟,暧昧不已。
第二天,众人又开始传,帝后感情和睦美满,难分难舍,实属大燕立国以来头一桩美事。
若问,既然这两口子感情怎么好?干嘛还要选秀?
年龄稍长的宫女就羞着脸道:”就好比那道醋排骨,甜甜的太腻味,要加点酸醋来调剂一番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