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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夜白一边揉着自己的脑袋，一边毕恭毕敬地跑去给老雷倒了杯热水，殷勤地放在他的面前，不好意思地笑笑，又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谄媚道：“您接着说，我刚刚没听清。”
“至于么……”
纪芙白了他一眼，撇了撇嘴。
江夜白可一点也没在意，搓了搓手，对老雷说道：“咱就这样没出息，要真被一高特招了，肯定得好好庆祝一下，还是雷主任您教导有方，我妈知道了肯定请您去我家吃饭！”
“以你的成绩，就算不特招，进实验班也不算难吧？”
雷主任知道江夜白的情况，成绩长期在年级里排前二十，这个成绩只要中考不出意外，进一高实验班至少有八成把握，就算是被提前招录，江夜白也不至于这么激动才对。
“瞧您说的。”
江夜白其实有些心虚。
初中的知识，特别是文科性质的科目，语文、历史什么的他现在压根啥也不记得了，而且最近还有大把的事要忙，根本抽不出什么时间去背，到时候真要让他参加中考，进一高实验班估计希望不大。
虽说他现在对这个没什么太大地追求。
但，自己的想法是一码事，家里人的想法又是一码事，母亲可是给他下死命令必须进一高实验班的，江夜白不太想让她失望。
如果被提前招录，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你也别高兴地太早，就算让你提前进了实验班，到时候学期综合测评的时候，成绩不过关还是有几率被刷下去的。”
老雷提醒他。
但这点，江夜白清楚。
饶是如此，江夜白依然兴奋了很久，本来打算跟母亲大人报个喜的，但想了想，不如回去给她个惊喜，于是江夜白强摁住内心的激动，开始集中精力翻看手上的资料。
“期货黄金与外汇波动的上、下行关系？”
纪芙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看了一眼江夜白手里那本厚厚的书，他看到的那页标题正是纪芙刚刚念出来的那几个字。
“这是什么？”
上面的密密麻麻的英文和数学公式把她看呆了。
“哦，讲期货黄金和美元的关系。”
江夜白正看得津津有味，被纪芙那么一问，也没仔细思考，直接脱口而出道。
纪芙傻了。
她脑袋晕乎乎的，第一次对自己的智商产生了严重怀疑，为什么她感觉自己和江夜白根本不在一个世界里？就像之前在交流会上的那样，他说的很多东西纪芙听都没听说过。
但那还好，毕竟她能勉强理解。
可是现在这又是什么东西？
美元她知道，黄金她也知道，但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期货黄金是什么，一种新黄金么？为什么她都没听说过？
上、下行关系又是什么？
纪芙彻地凌乱了。
最可恨的是，江夜白跟个打了鸡血一样，看个书显得十分亢奋，一边看一边奋笔疾书，连之前交流会纪芙都没看他这么认真过，这不禁让她更加好奇了。
可一看他写的那张纸，纪芙再次沉默了。
各种奇奇怪怪的符号挤在上面，歪歪扭扭的，像蝌蚪文，纪芙只看得懂很有限的的一部分，比如累加、累乘以及三角和反三角函数，更多的他都是第一次见。
“这是什么？”
纪芙指着一个陌生的符号问江夜白。
“积分”
“这个呢？”
“闭合高斯曲面。”
纪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