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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明白为什么朱徽玉要杀了他。
大量的血流了出来，
死不瞑目。
她快速的在李秘书身上踢了几脚，弄乱了他的衣服，造成一钟打斗的痕迹。随后将那方手帕放到了李秘书的兜里，再将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取下了上面的别针，抚平了褶皱，衣服团成一团，扔在了厕所角落的杂物箱里。她想了想，又取杂物箱里的一些东西盖住了占有大片血渍的衣服。
做完这一切后，她面色从容的出了厕所，大厅里还是很混乱，没有人注意到她。
但厕所里，还有一个人，他目睹了这一切。
—明台—
明台靠在墙壁上，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一个逃走的方法，就是通过厕所这边大楼侧面的窗户，爬出去，逃到屋顶去。没有人会觉得屋顶藏了人的。
他谨慎的去了厕所，正准备爬出窗户，朱徽玉就带着李秘书进来了，仓皇之下，他只能逃到了厕所的隔间里，将整个身子撑在了两面隔间壁上，隔间门也不敢全关，只能关住一半，造成一种隔间没有人的假象。
外面的声音他听的一清二楚，他屏住呼吸。
还好，最后骗过了朱徽玉。待朱徽玉走了，明台才跳下来，缓步出了隔间
李秘书的尸体躺在了地上，血液缓慢的从他身体下流出来。
明台站在那，看着李秘书的尸体，脑中思虑万千，朱徽玉是抗日分子，那汪曼春呢，她是不是？大哥知道么，朱徽玉的上级是谁？重庆的？延安的？她为什么救他。
一个个的问题让明台头都大了，但此刻却不是细思这些问题的时候。
李秘书死了，就证明没有人认识他了，他大可以光明正大的在百货大楼里面呆着。
曼春在二楼从一个个人身前踱过，面上平静，但心里揪成了一团。
朱徽玉穿着军装走了过来。
眼神交接，曼春明白了她的意思。
呼出一口气，装模作样的接着检查。
不多时，一楼厕所里传来一声尖叫。
半小时后，极司菲尔路北76号
一个中年男人急匆匆的走到审讯室门口，眉眼间满是焦急与不耐，对门口的守卫说
“我是特务委员会副主席郑成”
门口的侍卫闻言侧身让了路。
男人快步走进去。
审讯处永远都是一股血腥味夹杂着腐肉的味道。难闻极了
但此时他什么也顾不上了
转了个弯，就看见他的弟弟被绑在审讯处的木架子上，还好身上没有血迹，应该是还没有用刑。
而汪曼春正坐在对面，素白的手上拿着一根黑色的执刑用的鞭子。
蛇蝎美人。
“汪处长这是什么意思？”
郑成质问道
曼春勾起一抹笑，红唇乌发，摄人心魄。
“郑主席，这就要问问你的好弟弟，做了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