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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岚想到这儿,捂着嘴不敢笑得大声,却激动地连连点头,岑灏嘴角弯起一道弧度:“看来是很有趣的经历了。”
两人纵身一跃,翻过围墙,可一着地,便有十几双大大小小的眼睛齐刷刷地看过来,岑灏自认为自己和沈岚的轻功是绝不会引起注意的,怎奈,却碰上姑娘们在这儿头顶着碗练习步伐。
岑灏嘴角抽抽,不由地挠了挠额头,沈岚忙低下头去,暗自庆幸,还好都是些刚来不久的小姑娘,否则,那日被那么多姐姐们抱着,自己不认得她们,她们却个个眼尖地未必不认得自己。
姑娘们早已经蜂拥而来围住了二人,顿时,七嘴八舌地炸开了锅。
“呦,两位公子怎么前门不走反而翻墙呢?偷也偷地如此小心啊?”一个粉衣少女娇笑道。
岑灏见她不过十六七岁模样,可是脸上浓妆艳抹,扭动腰肢,说起话来明明露骨地很,却还是一副娇羞样子,不禁暗暗叫苦:这些姑娘想来是刚来不久,不然也不会还要练习步伐姿态,可是,上手的速度却也是极快的……这般想着,脸上仍带着浅笑:“姑娘真是抬举在下了,你们怎知我不是偷盗的而是偷女人呢?”
在他话未说完的时候,早有一位绿衣姑娘伏在了他的身上,勾着岑灏的脖子,笑道:“像公子这般翻墙进来的少说一天也有四五个,我们已经见怪不怪了。”她朝岑灏抛了个媚眼,又道:“但是,像公子你这般英俊的男子还是头一个呢!”秋天寒凉,可她只披着一层轻纱,柔美的身体若隐若现,倒在岑灏怀里时不时地摆着纤腰,毫不在意周围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而姑娘们自然是习惯了这样,笑得花枝招展,一个个也巴不得扑上去。
沈岚脸上一热,头一次跟着叶文昭进来的时候,晓得了什么叫轻车熟路,毕竟一回生二回熟,可是这自己是二回熟,那岑灏算什么?这样思忖着,不禁心里堵得慌,真想早早离去的好。可是一想到还有正事未办,便也不得不强忍着,只得搂着趴在自己肩上的姑娘,笑嘻嘻道:“好姑娘,站在这儿多冷啊……”
“吼吼吼,公子真是着急,不知你要哪几位姑娘呢?还是……我们一起?”一声娇柔声音笑道,紫衣少女臀部一扭,朝沈岚脸上小唑了一口,沈岚顿时脸上更烫了。
此时,恰好过来一位年长些的姐姐,她身后一个丫鬟跟着,一身素白衣衫,生得极是好看,淡雅清新,不可方物,不似那般脱俗,却是人间的仙子,眼眸中扫过世事尘埃,举手投足,尽显老道熟稔。
沈岚似乎在哪儿见过她一般。
只听那人朱唇轻启:“你们五个,领两位公子去吧,好生伺候着。”一听这话,便知她是有身份的姑娘了,岑灏见她朝自己盈盈欠身,便也报之一笑。
“是,春兰姐!”十几个姐妹齐齐应和着,欠身施礼,便将岑灏和沈岚拥入了房间。
沈岚终于记起,原来白天这个素白清新的姐姐竟然会是和祝权嵪滚得火热的春兰!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原来,人,还可以有两副面孔……也庆幸着还好那晚没让春兰看到了自己去。
被姑娘们送进房间后,她们不停地倒酒,往岑灏和沈岚身上靠去,沈岚始终没让女人们坐到她的怀里,否则,是容易露馅的。而岑灏那儿则不一样,腿上坐着一个,左手一个右手一个,连身后还有一个贴着他的脖子的,这边一杯,那边一杯,看着倒是脸不红心不跳,很是老练的模样。
沈岚胸口闷极了,看得心中甚是不舒服,暗暗骂道:“男人都是一副嘴脸……”
岑灏喝了不少酒,笑道:“要做正事了。”说这话的时候特意朝沈岚看去,沈岚自然懂得他的意思,可当下一丝好脸色没给,“嚯”地站起身来,姑娘们叫道:“公子去哪儿?”
沈岚道:“茅厕!”刚要转身,蓦地又笑道:“二少自然是要做正事的了。”便大步一迈摔门而去。
岑灏一怔,看着她愤然离开,心中又是苦闷又是好笑,姑娘笑道:“咦,公子在家也排老二?”
岑灏应是,随即又道:“什么叫‘也’?”
他怀里的女子道:“公子难不成不知道苏岑二少?”
“哦。”岑灏浅笑,一把将女子的腰搂地更紧了些,附在她耳边低语:“本公子就是他,你信是不信?”
另一姑娘嘤咛一声,道:“公子,都知道二少白衣银伞闻名江湖,倘若他哪天不带伞了,奴家便信你!”她说着,又送了酒到岑灏嘴边。
岑灏暗叹一声,笑着看了怀中姑娘一眼,道:“你们这么多人,本公子也并非三头六臂啊,这位姑娘留下,其余的,本公子下次……”
他这样一说,周围的姑娘还以为他是听到“岑二少”的名头,生气了,却也笑眯眯地告退了下去。
怀里的那姑娘更贴着岑灏的身子了,饱满的胸脯半遮半掩地一颤一颤地磨着岑灏的胸口,在他脸上啄了一口,娇嗔道:“讨厌,人家一定会要你忘不了我的,下次,下下次,嘻嘻嘻,包你醉生梦死……”
岑灏任她动作,待姑娘们全都离去后,他低头对着姑娘的唇,轻笑道:“好姑娘,你若要醉生梦死也容易得很呢。”
姑娘待要吻上他的唇,不料左肩被轻轻一点,只听岑灏道:“在下得罪了。”
她一阵惊愕,而后马上笑了,依旧百媚妖娆,道:“原来公子喜好这口,你说便是,奴家一定不会有动作的,嘻嘻嘻!”
岑灏叹了叹,将她抱在床上,又点了她的哑穴,道:“在下不得已,姑娘莫要见怪,一个时辰便可恢复。”罢了,从窗户绝尘而去。
床上的姑娘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眼角竟有泪水淌出,不知是羞是怒还是其他什么,定定地看着那身雪白衣衫像谪仙般的男人静静远去。
……
话说沈岚离开岑灏后只身一人来到后院,以她的轻功要躲开人们的视线还是容易得很的,况且青楼的白天比晚上冷清许多,人,稀疏来往,更利于躲避。
虽然是秋天,可是大榕树依旧茂盛,她娇小的身子藏在大树上,灵动的双眼打量四周,除了一个打扫的小厮外再无他人。
沈岚朱唇一咧,轻声一跃,飘到小厮身后,指尖迅速点住他的穴道,将其藏在墙角里。而可怜的小厮,连沈岚的面都没瞟见一眼。
沈岚左顾右看,确定真的没人了,才小心地来到大榕树下,找到地点,掏出匕首来刨起了土。
她一面刨土一面咒骂着岑灏,不止他一个,连带着秋翌和叶文昭也一并骂上:“秋翌真不是东西,什么夏聆春兰的脚香,叶文昭也不是东西,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呸!姓岑的更不是东西!正事正事,你和姑娘们干那正事叫我来吹风!白脸猫不要脸!”
她越骂越大声,连自己也没注意到,庆幸的是,周围并没有人发现她。
终于,看到了坑里躺着一卷黄色丝带捆绑的羊皮卷子,她将表面面灰尘吹掉,用袖子小心地擦了擦,赶忙收到袖子中,眼珠子一溜儿,鼓着腮帮子想了想,继续往旁边挖起坑来,很快,便寻出黑色丝带捆绑着的羊皮卷子,沈岚小心地环顾四周,迅速收起卷子。
沈岚正准备回去寻岑灏,可又转念一想,没准此人正和姑娘们卿卿我我干那正事,心里又气又恼,巴不得叫他滚得远远的,这辈子不要见到的好。
她眼眶红红的,噘着嘴喃喃道:“可白脸猫那么聪明,兴许能想出法子来不定……”她提步要走,但再一顿,心想:“难不成老头和孙大婶会不比他聪明,还有大师兄他们也定能帮我,何必要去看那人的嘴脸?”
这样想着,沈岚不禁进退维谷,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廊道上几个姑娘的娇笑声传来,沈岚忙一个闪身跳上了廊上的粱,眼珠子好奇地转着,听那女人们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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