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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则抿了抿唇，随后才道，声音中有伪装的镇定，“知道了。”
许初思看着他的样子，闭了闭眼睛，“你他妈的别装可怜，我还生着气呢。”
但是楚则看着转变的她，突然笑了。
不同于温和的笑容，而是真正开心的笑。
她看出来他心底的难过。
于是不再计较。
“许初思，你可真行啊。”他低头捏住了她的脸，“你还真是天生就会拿捏每个人心中最软弱的那点。”
许初思总结，“简单来说，就是会看人脸色。”
楚则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想过后果。
但是当她真正知道的时候，他又是心虚的。
算计最亲近的人。
他表面的镇定自若下是慌乱的不知所措。
他怕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会怨自己。
但是想到她只有百岁寿命，好像会更接受不了。
以后哪怕会怨，也要看得见才行吧。
许初思啊。
楚则看着坐在桌边的人，她的双眸依旧瞪着他。
但是他们都知道，这些过去了。
正好，既然点破这些。
她也不用费尽心思去装模作样的让封凛去说心法的事情了。
于是她便直接把《玄成心法》的事情告诉了楚则。
谁知他道，“师父已经知道了。”
许初思愣了一下，“他怎么知道的？谁说的？”
封凛？
不太可能吧。
沈素？
许初思在心里设想。
没成想楚则摸了摸鼻尖，“我。”
“就那天晚上你们从城外回来，我与和星本来在你院子里等你的……”
剩下的话就都知道了。
结果封凛和她一起回来，还送她到门口。
他们还聊了好长时间。
“你们俩真的够了啊，听人墙角。”
鉴于被最大的事情已经冲击到。
现在这种事情已经升不起愤怒的心情了。
“我再确认一下，沈听沈禾……”
声音变得低了些，“是我……”
当初想让沈听沈禾逼她的。
人只有在最绝望的时候才能意识到自己的渺小。
他给所有人发了传讯，告诉他们关于许初思的任何玉简上的讯息不要回。
却漏下了封凛。
没成想，竟然意外发现了她对于功法了解极为透彻。
楚则当晚便改变了计划。
直接给她报名了宗门大比。
许初思有些疲惫的搓了搓脸，她觉得楚则真的是蜂窝煤。
全是心眼。
以前也发现过他会偶尔腹黑一把。
但……这次没想到他玩这么大。
直接把她整个人掀了个底儿掉。
本来最不想修炼的。
现在却要开始修炼。
但除了这些，楚则真的是除了她爹娘对她最好的人了。
现在储物戒指里面所有的丹药都是由他炼制的。
因为了解，知道她喜欢享受，经常给她带各种小东西。
想了这么多，许初思觉得自己的声音都有些疲惫，“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