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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羞耻么……
如果不是，那又是什么……
莫名的，她并不想去追究她此刻的状态……
但承认是羞耻……
不。
骨子里的倔强，让她本能的否认。
那她又是什么呢？
“我，我才不是什么羞耻呢！”云朵侧过头，避开身上人的凝视，有些意乱。
“噢？”身上人笑的低沉，大提琴般优雅浑厚的声音从喉管处泻出，带着丝丝调笑，“那你是什么？躲着我的目光，还——”
嗓音从耳朵一边，移到了另一边，继续绵长的话语：“还红了，身子——”
“腾”的一下，云朵的脸红得快要燃烧起来了。
“那，那是，那是因为——”结结巴巴的，云朵的脑子简直打了结，“那是因为，因为我，我在享受……”
男人好看的眉，挑了一下。
似真似假的话，连云朵自己都分辨不出……真假……
但却让她脑中灵光一闪，找到了自己的舌头！
“哼，我那是享受！享受你懂么？！”云朵觉得更热了，但还是梗着脖子、挺着说，“你就是想让我不舒服，可我为什么要趁了你的意！”
云朵的声音很高，似乎这样可以找到足够的底气。
“我们本来不就是交易么，我既然甘愿做了这个交易，跟你做，做那种事的时候——”云朵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干嘛，干嘛跟自己过不去啊……”
“不都说云朝雨暮……鱼水之欢……嘛，既然是‘欢’，当然不能让自己难过啊……”
云朵觉得，自己热得要冒烟了。
“我想让你不舒服？”慕容烈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
虽然这是他说过要强迫她，让她羞耻难过，但此刻不知怎么的，他心中却有着说不出的郁闷和烦躁。
慕容烈逐渐冷下来的脸，让云朵有些压抑；她觉得不舒服，哪里不舒服她又不知道，最后只能归结于，自己的自尊心再次发作，看不得慕容烈冷脸对她……
但事实是怎样的，她自己都不确定……
强压下发酸纠结的心情，云朵扭过脖子，低着声音说道：“难道不是么，从第一次见面……你不就看我不顺眼么……”
或许是天生有仇，天生性格相冲吧。
不然，就算她记者身份暴露了，哪里……哪里就至于被，被那样对待了……
她无数次回想，无数次后悔，也无数次怀疑……当初，慕容烈之所以强要了她，是不是因为，因为她对他的触碰表现的最抵触、最厌恶……
所以，他就选了她最讨厌的方式……惩罚了她……
一想到这里，云朵的心里更加酸涩了，陌生奇怪的感觉消退了不少，随之而来的，是更加陌生的情绪……
“看到我受辱难过，你快意；看到我为难纠结，你便觉得开心——”云朵的情绪掩在低垂的眼眸里，看不真切；嗓音虽然低，却在诺大的房间里，清晰可闻，“逼着我出丑，让我不自在，布好陷阱，让我挣扎……”
心里藏了许久的话，不受控制的蹦了出来；云朵想要制止自己，但却被另一个自己拉住了——
说出来吧，可以说出来的……
最坏还能坏到哪里去呢……
所以，说出来吧，可以说出来的……
可为什么可以说呢？
我也不知道啊……
终于，云朵犹疑的眼眸，转向慕容烈。
看着他，无惊也无波。
仿佛陈述般，说了一句疑问的话——
“既然知道了你的目的，我，为什么，要如了你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