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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战场大略收拾停当,于飞又四下看了一圈,向着刘子龙、徐虎等几人说道:“你们十个,把这些铁蒺藜、木桶喷壶啊,还有怒蛟帮的兵器什么的都抬回帮中复命。”接着又喊来张彪、李成几人:“你们五个,向着龙王庙方向,搜寻几遍,看看有没有藏着的臭蛟鱼残党。”
说完之后,于飞想了一想,又喊过李胜、陈斌,嘱咐道:“你们两人,带好绊绳,藏在入城路上,看见有臭蛟鱼模样的人要进城,落单的就抓了,要是有硬手或是人多,保命要紧,立刻回城报讯。”分派完了几路人马,于飞转身向着武昌府方向率先走去,边走边抬手一挥,“剩下的,跟着于堂主回城,还有好戏等着咱们呢。”
武昌府中,长江沿岸,酒楼林立,望去一片酒旗招展。每每有食客上门,酒楼就会让泊在岸边的渔船送上几尾活蹦乱跳的江鱼,交给厨房妙手烹饪,好鲜的上一盘清蒸武昌鱼,喜辣的来一份剁椒鱼肚,滋养的煨一钵江鲢炖豆腐,解酒的盛一碗酸辣鱼丸醒酒汤,香飘数里,引人垂涎。
正是晚餐时分,临江的聚鲜楼中座无虚席,跑堂的流水价地吆喝着来往端着菜汤。三楼临窗的一张酒桌旁,凌天放一身藏青长褂,正与带着面具的奉先生对坐饮酒。两人面前,清蒸武昌鱼、红菜苔炒腊肉、糍粑鱼、沔阳三蒸,还有一盆桔瓣鱼元汤和一盘金银馒头。四菜一汤已然扫去大半。
奉先生所戴的生牛皮面具挡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双眼和嘴巴,从露出部分的缝隙里,依稀还是能看到累累疤痕,令人望之胆寒。奉先生提着竹筷,在嘴里好一阵摆弄,这才夹出一根半寸长短的鱼刺,轻轻磕在桌上,叹一口气,摇头道:“刀山剑林不知道经过多少,偏偏奈何不得这小小一根骨刺,造化弄人,竟至于斯啊。”
凌天放见他语带酸楚,想要安慰几句。哪知奉先生眼神在他脸上划过,又开口道:“嗓子啊嗓子,为了我这口腹之欲,累你受苦,我老奉对不起你啊。”说着,转头向着跑堂伙计喊道:“伙计,来一壶上好的龙井。”说罢,又向着凌天放道:“来一壶香茶,润润喉咙,也算是给我这嗓子发点抚恤。”
凌天放听他说笑,也随着微微一笑道:“奉先生在武昌也待了上十年了,还吃不惯这里的菜式吗?”这时跑堂已端上刚沏好的龙井。奉先生伸手接过,倒入盏中,放在嘴边轻呷一口,缓缓说道:“甘陕菜酸麻香浓,汉菜鲜嫩汁浓,刚来的时候,还真是吃不惯。不过秀云那丫头有心,一直学着做给我吃,我这嘴啊,也养刁了。”说着,又呷一口茶,语气中却带着三分笑意。。
两人正在说笑,忽然从楼下疾步走上来一名青年汉子,这人走到楼上,不理堂倌招呼,环顾一圈,径自走到凌天放的桌边,弯下身子,压低声音,向着两人说了几句,接着转身下楼而去。
等这人离开,奉先生放下手中茶盏,将酒杯端起,举向凌天放,正要说话,突然见到凌天放也举起手中酒杯,正迎向自己。奉先生微微一怔,将手中酒杯与凌天放的酒杯一碰,凑到嘴边一饮而尽。这才说道:“凌帮主与老朽所见略同,那咱们这便动身吧。”
凌天放将杯中酒也是一饮而尽,又从盘中抓起两个金银馒头,塞入嘴中囫囵吞下。站起身来,抬手唤过堂倌,会了钞,又打赏了几个铜板,与奉先生两人一前一后,下了聚鲜楼,缓步而去。
凌天放和奉先生所选的聚鲜楼坐落之处正当江边冲要之处,武昌府城江边动静一览无余,楼下又正是通关大道,人流往来,甚是热闹。凌天放当先走出酒楼,刚踏上街道,便被一股汹涌人流挤得身子一侧,险险又被推回酒楼之中。凌天放定睛望去,见到街道上人头攒动,比赶集时还要拥挤。而且每个人都急急忙忙地往前冲着,半点也没用逛街赶集的闲适。
见此情景,凌天放心念一动,功聚双耳,细细听去。他这一运功,嘈杂纷乱的声音立刻听得清清楚楚。
“赶快赶快,去晚了怕就没了。”
“真有人发钱啊?”
“真的,我在城北都领了三遍了,那主都记得我了,不给我了,我到城西再领几遍。”
“啊?你是在城北领的!那你喊我上城西,城西没人发钱咋办?”
“有,哥哥我能骗你吗?我那大侄子就是在城西领的。”
“我跟你说,你可不能坑我。”
“叫你一起来拿钱你还那么多毛病,不信算了,你去城北吧,我自己去城西。”
“哎,我没说不信啊,我这不是跟着你来了嘛。我是怕你被人哄了。”
“对了,我跟你说啊,不是直接拿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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