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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加上私自出宫,现在又多了个偷偷饮酒,贤妃娘娘若是知道,恐怕我们今年都没机会见到公主您了。你表哥近日也越来越会说漂亮话,倘若吏部尚书大人知道是谁将公主你带出宫外,恐怕这一年我们也见不到他了。一下子少了两位贵客,下次再办宴会不知有多冷清。”
这声音低沉醇厚,就算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单听这声音只觉得说话之人极为温柔。夏虹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小声叫了一声“墨哥哥”,之前那副张牙舞爪的姿态早就收得干干净净,整个人只管站着咬了唇不再说话。灯光下,她脸蛋异常的红润,不知是不是更红了些。
一个男子正从正厅缓缓走来,一身青衣长衫,衣上绣竹四五枝,竹叶簪束发,眼睛上覆着浅青色丝带,丝带下唇红齿白,虽然没看到完整五官,这身姿气度和那半张脸已显不凡。
地上的红衣少年不甘心加上不甘示弱,扬声叫道,“墨斐,你眼睛蒙着怎么还能看得到我们,你不会又是作弊吧。”
墨斐笑道,“真是爱开玩笑的孩子,我这可是听声辩位,好好的功夫到你这里就变成不入流的作弊,真是吐不出象牙。”
“哎,你……”红衣少年见对方一两句就将自己说下风头,顿时失了士气,瘪了嘴不再说话。
门边两人各自沉默,只听正厅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墨斐,你跑到门边偷什么懒,捉迷藏还来不来了。”
“我不来了。”应声的却不是墨斐,而是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只听他又懒洋洋的继续说,后面这话明显是对墨斐说的,“我就知道你作弊,不管我坐哪里,你都来抓我,我没出半点声音,你别想说你这是闻香辩位。”
正厅里,一面纱面屏风前一个侧卧的少年缓缓转过头来,一身白衣被灯光染成黄色,没有表情的眉目间有一丝忧郁,似乎现在并不是在饮酒作乐,而是在忧国忧民。
墨斐闻言,便笑,“我见三皇子在席上闷闷不乐,我这个做主人的,总不能视而不见。”
“那二皇子坐在席上也闷闷不乐,你又为何视而不见?”
听闻自己被人提到,坐在夏子河对面的夏子晏抬眼望了过来,他今日穿着的衣色极清浅,如春天阳下刚解封的绿波春水,整个人难以形容的雅俊飘逸,但他并没有接话,目光与墨斐相接时,彼此客气一笑。
墨斐仍笑着,“我这里请来的可都是闻名天下的乐师,只有缘人才能求得一曲。我看,二皇子是在享受丝竹之乐,并非闷闷不乐,自然不能打扰他。”
“把你说的缘分和真金白银称一称,看是不是一样。你这里太无趣,本王可先行一步了。”夏子河懒洋洋的,自顾自站起身来,喊了一声“少白”后,便往楼下走。
那厢,夏虹见夏子河要走,赶忙喊了一声追上前来,“三哥哥,你要去哪?”
夏子河早已下了一层阶梯,闻言,抬头一笑,甚是灿烂,甚是无害,“去一个女孩子不能去的地方,你,敢不敢来?”
“本公主有什么不敢的,你去我也去……”
话没说完,她的后脑勺立马被人拍了一下,红衣少年没好气的扯住了她的发尾,强行拦住了她欲奔下楼的身形,“你这样笨,我真怕把你扔街上,你被人贩子卖了还要帮人数钱。”
夏虹吃痛回头,却见身后除了红衣少年,不知何时已多站了一个人,那个人笑容甚是温柔,“虹儿,要不要和二哥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