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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光从李婉娘那里吃过晚饭,回到自己房间时,从院子里看见自己屋里灯火通明,房门虚掩,阿吉的身影却从外面看不见。
她心中一动,就想偷偷窥探一番,看阿吉在无人的时候会做些什么。
于是她蹑手蹑脚地走近自己的屋子,从门缝里确认了正房没人,便轻轻推开门,往正房与卧房相隔的那道珠帘处走去。待到走近了那面珠帘,透过缝隙就已经看见了阿吉。
原来她把摇光所有的衣服都翻了出来,在卧房窗边的罗汉床上摊了一片,而自己此刻正拿着其中一件在铜镜前对着自身比划,头上还横七竖八的插满了摇光的首饰。
只见她比划了一阵,就坐了下来,用手细细地抚摸着每一寸的衣料,眼神迷离,口中还念念有词,一副着迷的样子。
摇光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心中暗想,阿娘说得果然没错,这样一个一心贪慕虚荣,只想往上爬的女人,只能用,不能亲近。看来是得尽快给她立起规矩来,让她在自己允许了的范围内行事,不能再这样任由她肆意妄为了。
想到这里,她又悄悄往正房的门口走去,伸脚轻轻地踢了那门一下。木门立马发出了吱呀的一声响。
卧房里的阿吉一听到这个响动,迅速地跳起来,把头上的首饰七手八脚的拔下来,往已经乱成一团的罗汉床上随手一扔,人马上摆出一副正在收捡东西的模样,在罗汉床边装模作样的忙活起来,直到珠帘撞击的声音响起,她才回过身来,对着进来的摇光施礼唤道:“娘子,您回来啦。”
摇光早已把她的这一系列动作看在了眼里,此刻只冷冷地盯了她一眼,斜睨着混乱的罗汉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你在准备搬家吗?把东西都翻出来了?”
阿吉听见这一问,额头上顿时冒出了一层密密地汗珠,脸上却强自镇定地笑着,答道:“奴婢,奴婢正在替您整理这些衣裳首饰呢。奴婢想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缺漏,免得您后面要用的时候出问题。”
摇光眉毛一跳,冷哼道:“是吗?真没想到,你这手脚还挺勤快的啊。”
阿吉心虚的一笑,没有回话,又埋头去收捡那些衣服首饰,只收来收去,半晌一件衣裙都没能检出来。
摇光也不管她,懒懒地走上前去,随手把罗汉床上堆满的衣服往旁边一推,人就坐了下来。
她随意地靠在床上的大迎枕上,一边用手把够得着的衣服一件一件往阿吉面前扔去,一边阴阳怪气的说道:“那你可要好好儿收捡好了。赶明儿我做个册子,把这些东西都登记上册,掉了什么,缺了什么,在册上一查,就都知道了。要是每一次都像这样,把所有的东西都翻出来,才能整理清楚,那得多辛苦啊,那我每个月给你的月钱合着就只够你做这个事儿的了,你还哪里能有机会陪我出去见见客人什么的啊。”
阿吉本来听她语含讥讽,心知刚才的事只怕已经被她撞破了,正想不搭这个茬混赖过去,待听得她拿出见客一事来威胁,才心中一紧,急忙放下手中的事情,蹲到摇光面前,赔笑道:“娘子说得是,阿吉错了,眼皮子太浅,看不得好东西。以后一定不敢再乱动娘子的东西。您就罚我吧。可是娘子出门,怎么身边也要跟个人,才显得有身份不是?您放心,奴婢一定不会给您丢脸的。”
摇光斜眼看着她一脸谄媚地蹲在自己脚边哀求,心中暗想,这个果然是她的软肋。看来她最大的目的,还是期望能找到一个地位高的男人来攀附,既然如此,那就很好拿捏了。
如此想着,摇光心中笃定,态度也变得更加从容,对阿吉的哀求也不正面回答,只懒懒地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地嘟哝道:“唉呀,正经端坐了一天,可真够累的,偏偏屋里还这么乱,看了都让人心烦。”
阿吉倒是很有眼力价,忙不迭地应道:“奴婢这就把这里清理干净,娘子您稍坐片刻就好。”
一边说着,一边就动手收捡那些衣服首饰,动作比之刚才麻利了不止一点点。不到一刻钟,散落的衣裙都已经挂进了衣柜中,首饰也分门别类的装进了一个精致的匣子里。
阿吉端着那匣子,本来是想放回梳妆台上的,眼角的余光却瞥见摇光正直直地盯着她手上的东西,顿时停了脚步,想了想,又把那匣子捧到摇光面前,用讨好的语气说道:“娘子要不要自己查看一番,看阿吉收捡得可合您的意?”
摇光嘴角轻扬,满意地笑道:“你倒是挺机灵的。”一边伸手接过了那匣子,靠在大迎枕上,随手打开了来。
只见她在那匣子里翻过去,捡过来,好一阵都没有罢手的意思。阿吉心中就又开始忐忑起来,暗自琢磨:自己应该是没有昧过她这匣子里的东西的呀?她不会真在这里面找出什么毛病来吧?
摇光一边随手翻着匣子里的各色饰物,一边暗暗察看阿吉的神色,见她本来还算镇定,随着自己翻检的时间长了,脸上又开始露出了不安,心中就有些明白了。
一个人心里没鬼,怎么会无故不安呢?这个阿吉肯定对她的这匣子珠宝有所觊觎,之所以刚才敢坦荡的给自己查验,无非是还没来得及下手罢了。
如此,她就定了主意,把匣子往身边一放,从中拿出了一支金钗来在手中把玩,一边对阿吉问道:“你觉得这支钗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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