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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婉娘听得她这样大大方方,毫不忸怩地说出“勾引”这般粗鲁的词来,差点一口茶喷了出去。
她心中暗叹,到底失了一些底蕴,这面上的规矩做的再好,假的就是假的。
不过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所以她正色地纠正摇光道:“不是要去勾引他。要知道,司大郎虽然不如二郎光风霁月,在私事上却也是一个纯正之人,最见不得小娘子们为了男女私情动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了。”
“更何况这些年,那些小娘子们为了能嫁于他为妻,明里暗里不知使了多少心机,听人说他对此特别厌恶,只要一旦发现你有这些想法和动机,不分关系的亲疏,立刻疏远。所以你千万不能想着如何让他对你另眼相看,就保持大方、淡然的态度即可。”
“阿娘相信,我家这么优秀的摇光,自然会有最优秀的儿郎来求娶的,剩下的,就顺其自然好了。你一定要记住,就算他最终并不心仪于你,但只要他觉你这个人可以相交,是个正直磊落之人,就成功了第一步了。只要能做到当我们在族中遇到艰难时,他不会袖手旁观就行。到时候,就算不能让他帮着想办法嫁给李四郎,至少可以让他想办法帮着我们独立门户,一生不嫁。能够有这个结果,也好过嫁进莫家那个火坑。”
摇光至此才算明白了李婉娘的全盘打算,她心中暗暗佩服李婉娘的心思缜密,对她的建议也没有什么额外的想法,终究都是在为她打算不是吗?遂也难得自己动脑筋,痛快地点头道:“我都听阿娘的。”
“那好,”李婉娘见她这样痛快地接受,心中欢喜,道:“既如此,明天你就跟在我身边,听我的意思行事,不可擅作主张。后面怎么做,我要在亲眼见过司大郎之后,才能进一步揣摩。”
摇光自然点头应诺。
李婉娘又叮嘱了她关于阿吉的事情。从明天开始,阿吉就要正式跟在摇光身边贴身服侍了。杜婆子也把贴身婢女要做的各种事情和规矩都调教好了。只是李婉娘的意思,这样的奴婢,只能用,却不能让她近身,以免主子身上的*被她知道了去,只怕叛主的时候麻烦就大了。所以特特叮嘱摇光,要在阿吉面前拎得清,什么事可以告诉,什么事不能说,什么事可以交给她办,什么事只能亲自做,这些一定要区别分明。
摇光表示都一一受教,如此自回闺房歇下不提。
翌日,用过午膳之后,摇光正在水榭边对着一池荷花昏昏欲睡的乘凉。就有小厮过来通报,司家大郎已经到了会馆,准备申正过来拜访。
李婉娘欣然应邀,之后就是一阵的忙碌。众人皆忙着更衣打扮不提。
申正,司大郎准时出现在享荷园,李婉娘已经早早命人在园外迎接了。虽然她是长辈,来者终究是族长的长子,不好太托大。
所以待得司大郎入得庭院来,李婉娘已经带着摇光走到了敞厅的门口来迎人。
这享荷园建得小巧玲珑,原本是没有正经的厅堂来接待来客的,不过因为临水而建,所以为了乘凉和赏荷,特意修了一座大大的敞厅,连着一间建在水上的水榭,夏天在这里邀上三五客人,品茶乘凉很是惬意。把四围的轩窗都卸下来的话,那一池开得正盛的荷花就一览无遗了。
摇光远远地看见一群人被杜婆子迎进来,走在头前的是一个身材硕长的青年男子,不同于莫大郎的虎背熊腰,只看身形,他显得有些温文尔雅,但走得近了一些,看见他的相貌,却见眉宇间略带英气,目光坚定,嘴角总隐隐含着一丝宽和的笑容,整个人显得英姿勃勃,即没有李四郎的一团书生气,也不像莫大郎那般野蛮粗犷,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处,却又让人印象深刻,让人面对他的时候,觉得舒适之余,也自然生出不容小觑之心。
他走近前来,拦住李婉娘接迎他的身影,客气地行了一个见长辈的礼。李婉娘却不敢全受,侧过身虚领了,把他引进了敞厅。
待得招待他落座奉茶,才让摇光上前,与他拜见。
想必他是早已听过了李婉娘的家事,所以熟稔的说道:“弟妹不必客气。”就让摇光落座,目光平静,与看别人的时候并无不同。
李婉娘观他神色,心中暗暗赞叹。到今天为止,这是她遇见的第一个见到摇光的容貌没有丝毫惊艳的郎君,果然是要承继一族掌领事物之人。
摇光也谨记李婉娘的嘱咐,并没有对司大郎多加瞩目,乖乖地坐在李婉娘的下首,垂眸倾听他们的谈话,一句也不打算插口。
倒是她身后的阿吉,自从司大郎出现之后,眼神就猛地往他身上招呼,差点黏在那里。还好杜婆子及早发现了她的失态,暗中把她拎出去教训去了。
摇光就自然的接过了添茶倒水的活儿,亲自起身服侍二人。
李婉娘对司大郎口称“世子”,客气的说道:“真是让您见笑了。在西北经营多年,却最终只得三个贴身奴仆与妾身一同归来,就是想为妾身的儿媳找个服侍的人,都找不到合适的。在您跟前闹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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