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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天晚上去哪了?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千树正在奋笔疾书的抄作业,后背被伏黑惠用笔帽戳了下。她忙着抄伏黑惠的作业,头也不回的说:“去朋友家里住了。”
伏黑惠盯着她的后脑勺:千树留有黑色短发,有点自然卷,头发密而柔顺。
他心里想——去朋友家住?哪个朋友?他怎么不知道?
但是这种话说出口,又显得自己格外矫情。伏黑惠抿了抿唇,把目光移开,决定今天一整天都不和五条千树这家伙说话。
——
千树察觉到伏黑惠好像和自己闹别扭了。
体育课没有喝她买的水。
数学课堂小测没有给她递答案。
为什么?
千树努力反思了十秒钟,得出结论:伏黑惠不会是偷偷谈恋爱了吧?哈!我要去告诉津美纪姐姐!
——
学校门口的咖啡店。
千树推门进去,门口风铃因为她推门的动作,叮叮当当的撞成一团。
靠窗坐着的南谷光看见千树,朝她招了招手:“五条妹妹!这里!”
千树小跑过去,拉开椅子坐下。
南谷光已经提前点好了饮料。她还记得千树是甜口,点的饮料也是甜甜的西瓜汁。
小姑娘从外面进来,浑身都是燥热的暑气。
她双臂交叠靠着桌子,勐吸了一口冰冰凉凉的西瓜汁:“唔……好喝。”
南谷光松了口气,不由得笑出声:“看来我没有猜错,你是甜口。”
千树认真的纠正她:“咸的辣的我也爱吃。只是饮料我比较喜欢甜的而已……你是怎么拿到我电话号码的?”
南谷光挠了挠脸,道:“你别生气……我找你们学校的老师打听了一下。”
“我没生气。”千树耸了耸肩:“这些是你请客吧?”
说着,她指了指桌子上的甜品。
南谷光连忙点头:“我请,都是我请。”
千树心满意足的继续喝西瓜汁:“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
南谷光深吸了一口气,从自己口袋里拿出封皱巴巴的信——千树一眼就认出,这封信是她之前从咒灵手里拿到的。
她疑惑的看着南谷光。南谷光苦笑,道:“我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但我已经决定面对这一切。所以我想拜托你,能不能让我再见一面这封信的主人?”
千树啜西瓜汁的动作愣住了。她往后退了退:“你知道这封信的主人已经死了,而且变成咒灵了吧?”
“那间地□□育室里还找到了你男朋友的尸体。你男朋友也是那个咒灵杀死的哦!”
“我能猜到。”南谷光垂下眼眸,拿着信纸的手逐渐收紧,连自己指甲陷进了肉里也未察觉:“这一切的源头……准确的说,这一切的错误,都是我亲手造成的。我,我没想过要谁去死,但我也是间接的推手——”
她带着些许哀求意味的看向千树:“你愿意听我讲完我的故事吗?”
千树把脸蛋贴在冰冰凉凉的西瓜汁杯子上,道:“说吧,我听着呢。”
她挺愿意听人讲故事的。这会给千树一种回到了以前的错觉;契约者是一个没有固定居所的浪子,千树经常跟着他四处游历。
他们既是别人故事里的一部分,也经常听别人的故事。
——
南谷光是个性格开朗的女孩子,再加上长相可爱,她升上国中后迅速交到了好朋友和男朋友。
而同班同学三津木人见则完全相反。三津木人见平时就不怎么合群,瘦小又安静内向——这样的女孩子简直是绝佳的弱者。
她很快就沦为班级上的霸凌对象。
南谷光见不惯那些男生和女生们——光欺负一个女生算什么本事?不要脸。
她把三津木人见从反锁的厕所里带出来。
把欺负三津木人见的男生的所作所为拍照举报给老师。
把扔掉三津木人见书本的女生的书本也扔出窗外。
因为这些仗义行为,南谷光很快就和三津木人见熟悉起来。她知道了三津其实是离异家庭,母亲常年在外工作,没空照顾她。
父亲再婚后也忙着照顾新的家庭,无暇再管三津的死活。
三津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独立生活。她性格内向安静,长相普通又不擅长和人交流,所以从小到大都是班级上孤立欺负的对象。
老师对班级上的欺凌现象视而不见。同学们以捉弄她为乐。父亲对她不管不顾,母亲则完全将她当成了拖油瓶。
南谷光是三津的第一个朋友,也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人与人之间没有任何理由的爱意。
南谷光不知道自己对于三津而言有多重要;她从小就被人爱着,所以也理所应当的善良,理所应当的去爱身边的人,性格开朗,笑起来毫无阴霾。
她不知道自己的好朋友背地里也欺负着三津木人见。
她不知道自己的男朋友背地里骂三津木人见是‘楚楚可怜的贱人’。
她同样不知道,三津木人见这种从来没有被爱过的孩子,有多么珍视又仇恨她所给予的爱。
就像是从来没有吃过糖的人,既舍不得吃掉手里的糖,又恨为什么拥有糖果的人只给自己一颗糖。
这一颗糖太少了,填不满三津木人见心里的空缺。她爱着给予自己糖果的人,又恨那个人只肯给自己一颗糖。
三津木人见嘴上说着要和南谷光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像小樱和知世那样。但三津很清楚,那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小樱只有一个知世。可南谷光身边又何止一个三津木人见?
对友人压抑而扭曲的爱,常年被欺凌的阴暗的恨,不停的挤压着三津木人见。它们夺走少女唿吸的空间,让她连活着都觉得痛苦。
看见别人笑会痛苦,看见南谷光会更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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