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指馥为婚),接着再看更方便。
瞥了眼走出膳房的男子,老妇来到东陵馥身旁,问道,“见你还是姑娘装扮,想必尚未成婚吧。”
微有错愕的看了看她,东陵馥应道,“是,我并未成婚。”
闻言,老妇轻轻地点了点头,又道,“那姑娘的心上人可是院中那位容貌俊美的紫袍公子?尽”
此刻,正在品尝膳汤口味的东陵馥一怔,那烫嘴的汤水便疼得她重重地拧了拧眉。
倏地别过脸,她即刻否认道,“怎么可能,你看错了,我和他一点那样的关系也没有。”
目光挑向院外,老妇笑了笑,“以老身的岁数,看过多少和你一样的姑娘,要说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可不信。”
低眉淡淡一笑,东陵馥不再说什么,只是在这老妇的调侃中开始往膳汤内撒入配料。
约莫半个时辰后,待她将烧好的饭菜一一呈至屋内的圆桌上时,便开口招呼了东陵晟他们入座。
看着满桌的各色菜肴,安丘与凌霄候在东陵晟身后,只觉菜品的卖相很是不错,可谁也没有想要真的去吃丰。
径自在东陵晟的对面坐下,东陵馥见他伸手拿起摆放在一旁竹筷后,便吩咐道,“你们二人也坐下吧。”
忙应声在了他身旁坐下,二人见主子已动筷吃了起来,他们自也不敢不吃。
瞥了眼安丘,凌霄示意他先尝尝口味。随后,安丘便硬着头皮夹了一筷菜送入口中。
只觉菜肴在咀嚼的过程中味道不错,他片刻后又夹了第二筷。
看着他的这般吃相,凌霄心有疑惑的伸出手,也尝试着夹了一筷菜吃了起来。
细细地品着其间的口味,他轻凝了目光。
这真的是云萝公主做的?
低头扒了几口饭,东陵馥见老妇端着温好的酒水从内屋出来,便起身上前接过,“婆婆,我为你们也留了一些饭菜,若不嫌弃就尝一尝吧。”
“另外,我看膳房的柴火也不多了,需要我们帮忙吗?”
闻言,老妇笑道,“姑娘,你已给了许多银子,这些饭菜哪里值得了这么多银子。剩下的事,不敢再劳烦姑娘了。”
见她如此坚持,东陵馥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回到了桌旁继续用膳。
片刻后,待东陵晟吃好放下碗筷时,他朝了身旁二人吩咐道,“一会你俩吃完了,先将碗筷洗了,然后替这位婆婆准备些过冬的木材。”
说完,他便起身朝了停在山道上的马车行去。
此时,仍坐在桌旁的凌霄与安丘已是苦着脸互瞪了一眼。
没想到,一个总管,一个三品参领,居然会在此做这样的事。
千万不可传了出去。
凝眼看了看一脸郁色的二人,东陵馥只是低头快速的将饭扒完后,便同老妇一番道别,出了农舍。
见主子与公主都已先行回到了马车上,这二人想着一会还要做体力活,便索性多吃了一碗米饭后,才由安丘收拾了碗筷。而凌霄则是提着砍柴的铁斧,朝了后山而去。
果然是身精体壮,又有武功傍身。便是两炷香时辰,凌霄便冷着脸肩背满满一大捆过冬木材回到了农舍中。
此时,已洗净碗筷的安丘正立在了院中候着他。
将柴火交给老妇,二人同其道别后,便朝了山道处的马车而去。
*****
当马车一路辗转过盘恒的山道,再度朝着石塘镇的方向驶去后,约莫一个时辰,马车便缓缓进入了石塘镇的地界。
此刻,东陵馥正以手臂圈着双膝倚坐在车上,有意无意地拨弄着绣有锦纹的裙摆。
侧目瞥了眼窗外的街景,她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便看了看靠坐在自己对面合眼小憩的男人,起身来了东陵晟身旁坐下。
此刻,东陵晟虽是感受到了一旁的细微动静,却仍是轻合着眼,并未说些什么。
看着他这般模样,东陵馥自顾拿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见这男人仍无任何回应,她撇了撇嘴,说道,“皇叔,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什么事,说吧。”薄唇轻动,东陵晟嗓音慵懒地开了口。
忽的将身子朝他凑近了几分,东陵馥神神秘秘地开口道,“皇叔,你能不能借我一些银子,等回去了,我就还给你。”
徐徐挑开凤眸瞥向她,东陵晟声息悠缓地开口道,“你宫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朕的,你拿什么还?”
闻言,东陵馥瞬间变了脸色,气极道,“不借就不借,有什么好拽的,这个国家是你的,了不起啊!”
腾地起身,她走到了离东陵晟最远的角落里坐了下来,别开脸不再看他。
再度合上双眼,东陵晟淡淡道,“你既有地方要用银子,直接问安丘拿便是。”
听得他的言语,东陵馥微有诧异的转过脸看向了他。
皇叔怎么这么快就改变了态度,似乎有些不太
寻常。
正待她暗暗思量着心中所想时,东陵晟又道,“不过,得拿你身上的一样东西,来与朕交换。”
东陵馥一听,立刻便岔了气。
方才这男人还无比狂傲地提醒着她,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包括从头到脚的穿戴,全都是属于他的!
略显闷钝地将身子朝后一倚,东陵馥正恨得死死咬牙之际,脑中忽的灵光一闪。
迅速以双手撑着软垫直起腰身,她再度来到东陵晟的身旁坐了下来。
从怀中掏出一样物件,东陵馥将其递至了他面前,“用这个交换。”
淡淡地瞥了眼女子手中的一团东西,东陵晟略有嫌弃地微挑了凤眸。
静静地躺在她掌中的那物,是一个以织线串联着玉珠与绒羽做成的东西,模样看上去十分怪异。
见东陵馥正小心翼翼地顺摆着物件上的玉珠,似是十分珍视的模样,他开口道,“这是什么?这么丑。”
见他这般一说,东陵馥撇了撇嘴,将手收了回来,“丑归丑,可是我做的。”
微挑眉梢,东陵晟又道,“噢,丢了吧。”
他虽如此说着,却也瞥过目光看向了身旁女子。此刻,她正埋头以指尖轻拉梳整着与雪色绒羽纠缠在一起的大红织线。
头也不抬地注视着手中之物,东陵馥说道,“母不嫌子丑,你懂不懂。”
言语间,她忽的提起织线上方的绣结,将其豁然展现在了东陵晟的眼前。
此刻,这东西末端柔柔垂下的数枚绒羽,正在马车的微微颠簸中摇曳轻舞,而它上方串有的玲珑玉珠则在绒羽地交织相缠中发出了清脆悦耳地叮铃。
美美地看着手中之物,东陵馥轻扬起下颌,骄傲地说道,“我之前每晚被噩梦侵袭时,都是它陪着我度过的漫漫长夜。”
“这网的中间有一个圆洞,只有好梦才能通过那个洞,并顺着羽毛留下来,而噩梦则会被困在网中,并随着次日的阳光灰飞烟灭,消失得无影无踪。”
思及那段被梦魇纠缠的日子,她将指尖触上藤圈中央由锦线织成的罗网,细细地轻抚流连。她白皙的指缓缓下滑之际,轻动的雪色绒羽正盈盈地绕她素手。
“它叫捕梦网。”悠悠地道着话语,她转眸看向东陵晟时,眼角尽是明媚笑意。
唇角轻扬,东陵馥忽地将捕梦网一收,将其塞入了他的手中,“我找安丘拿银子去。”
说完,她便起身掀开车帘,唤停了马车。
看着女子立在车尾的背影,东陵晟并未言语什么,只是勾唇一笑。
找安丘拿到银两后,东陵馥便吩咐了两名禁军随行,同自己去到了对街不远处的一间当铺内。
那日,她与玉岑及两名禁军出了行宫后不久,便因遭遇马车失踪一事,随带的银两与盘缠也一并消失。
来到石塘镇后,东陵馥为换取食宿的银两,便将自己随身的一样物件拿到了当铺典当。
今日,她找皇叔借钱,为的便是赎回这样东西。
片刻后,待这女子回到马车上,形色神秘地坐在了最里面时,东陵晟一眼凝过她,便道,“待回去后,给朕统统交代清楚。”
轻弯着眉眼将双膝收起,东陵馥讪讪一笑,便倒了杯茶水一口气灌入腹中。而后,她便乖乖地坐在马车内,不发一语。
*****
随着马车徐徐转入石塘镇的聚鸿巷,停在许府的大门口,东陵馥一手掀开帘幕瞧了眼窗外后,便朝了东陵晟开口道,“皇叔,我有些事先去处理下。”
“嗯。”东陵晟轻饮过一口茶水,淡淡地应了一声。
轻撩裙摆来到马车尾部,东陵馥轻盈地跳下马车后,便走到了大门紧闭的许府门前。
一眼掠过守卫在门口的两名护院,她轻笑道,“二位大哥,我今日同许夫人一道外出前去庙会时被人流冲散,与许夫人失了联系,不知许夫人是否已安全回府?”
闻言,两名护院交换了一记眼色后,其间一名身形壮硕的男子便微有嫌恶的打量了眼她,不耐地低吼道,“怎么又是你?”
见二人态度忽然转变,东陵馥眉间微微一凝,稍顿了片刻后,才又道,“我也是刚刚回来,今日庙会的事发生的突然,我记挂着许夫人的安危,所以前来问问。”
冷眼看着她,壮硕护院将双手抱拳道,“我家夫人吉人天相,自然不会有什么差池,两个时辰前便已回府了。”
“你别在这门口杵着了,赶紧走吧。”他挥了挥手,示意东陵馥离去。
“既然如此,我想见见许夫人,还要劳烦护院大哥前去通传一声。”东陵馥唇角微扬,笑言道。
虽说这二人的态度极为恶劣,但她仍是笑着开口,总归伸手不打笑脸人。
轻轻地摇了摇头,护院沉声道,“我说你这姑娘,好说的话听不懂是不是,我们老爷说了,夫人受了些惊吓需要休息
,这几日都不见客。”
“你快走吧,若是再不走,休怪我不客气了。”
闻言,东陵馥心中隐了丝疑惑,却也继续道,“护院大哥,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再则,我是真心想去探望许夫人,并有一些重要的事想与许老爷一谈。”
此时,站在大门左侧的高个护院忽的朝了壮硕护院皱眉道,“我说喜贵,你别理她,和她那么多废话干嘛,任由她去。”
见这二人的态度如此强硬,东陵馥心知自己也不得硬闯,只能想想别的法子。
转眸扫了眼停靠在一旁的马车,她正欲朝那处行去时,身后却传来了二人的低语声。
“看来,许夫人真是信错了这女子。”高个护院看着东陵馥的背影,嗤语道。
闻言,壮硕护院即刻便应了声,“可不是吗?这人长得倒是漂亮,可没想到心肠却如此歹毒。这最毒妇人心,真是半点不假。”
“是啊,若非有二夫人机智揭发,大家还都被蒙在鼓里,不知真相。”与他对望了一眼,高个护院凝声道。
“那庙会上的意外,估摸也是她一手安排的。”
忽的想起了什么,他侧目看向壮硕护院,又道,“哎,你知道吗?我听说二夫人已经替老爷去报官了,这会钱大人正往这边赶来呢。”
“那敢情好,这姑娘当是跑不掉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