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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冰雪覆盖直至逐渐融化,过了大半个月。
她对李敖是有所猜疑的,当然也有所防备。
林花花最近都跟在他屁股后头转悠,李敖带着她在烟台周边到处去,三天两头不见人影,到时玩的不亦乐乎。
两人像一见如故的老朋友。
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未发现李敖有什么倪端,寺清也逐消了尚未形成的念头,她在想,是否一路走过来,见过太多,想法也变得偏激了呢?
答案她是没拍板的。
文零离开这段时间,她一直呆在茶唯身边,寸步不离,也没有精力去顾及其他。
快一个月了,她还是不说话。
医生说:“受了很大惊吓,精神奔溃出现短暂性失忆或者痴呆,都属于正常现象,不要过分刺激,会慢慢恢复。”
林花花听完医生这些话,不禁哽咽了,她看着茶唯痴痴呆呆的,从醒来之后,半句话不说,一直发呆,她心疼不已。抓着茶唯的肩膀,语气认真,信誓旦旦说:“茶唯你放心,我就算是倾家荡产,也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脑残!”
寺清把林花花推开,摆正茶唯的身子。她与她四目相对,那首眸子里尽是一片灰色空洞,没有半点光亮,她无奈:“心病该如何医治。”
叫了她名字也不答应,毫无反应。
林花花又靠过来,抓着茶唯的肩膀使劲的摇晃。
寺清扶了扶额头,突然抬起头看着她两:“若是文零在,应是有法医治的,他兴许能看清茶唯意识寻思着什么?可如今…”
“他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么?”
寺清摇头。
茶唯的腹部被割开了很大一道口子,双臂无数咬痕,绑带把她缠得像木乃伊似得。
满身伤痕,谁都看得见。
却无人看清,她堕在梦魔里找不到出口,那些记忆,是不是儿时?
脑子那片活跃彩色的地方,逐渐被灰色侵蚀。
医院外,黑夜高空,繁星点点煞是好看。
病房内灯火通明,犹如白昼。
病床尾小桌子放了碗筷,林花花吃的津津有味,突然脑子一机灵,她放下碗筷问道:“清啊,当时你找到茶唯时,你看见什么了?”
她抓着勺子,一口一口塞进茶唯嘴里,很凶,容不得对方拒绝。
手中动作有所停顿,想了一下回答:“看见奠柏…它的条索缠着茶唯…情急之下我过于慌乱也记不太清。”
林花花赶紧说:“小时候我奶经常说,有些人受到很大惊吓的时候,三魂七魄会被吓走,人随之变得又呆又傻,你说茶唯会不会出现这情况?”
寺清听完这一席话,蹙起了眉头,随即应道:“那可能会很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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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李敖又跑过来。
林花花出去买点日用品,寺清让他等会,她领着饭盒跑去医院食堂,住院久了有些时候护士忙着,等到天黑了,午饭可能都未有着落。
坐在病房内的李敖,翘着二郎腿玩手机,寺清临走时与他对上了一眼,又看了看茶唯,心还是有些放不下,快步的走了。
这些天,她不是没有想过文零说的话。
--陈永安的血奠柏都怕,他打了一管却伤不了茶唯性命...解开你封印真的是巧合么?
她的血,治得了章叔,让兔狲露出贪婪的嘴脸。在雨崩与裘妖人争夺水灵之时,裘妖人毙命。贾戊与唐万江却好似为了茶唯而来。
而奠柏,对茶唯的渴望与惧怕,被陈永安利用的及时。
茶唯,到底是谁?
她提着饭盒,踩着白色球鞋穿过拥挤的走廊,到了病房。寺清拧紧了眉头,她饭盒往地上一放,便往医院外头跑去。
病房内空无一人。
熟悉的人影在医院前方的草坪上,她蹲在那里,李敖手里拿着东西蹲在她旁边。
寺清看见茶唯在与他对话。
喜出望外加快脚步,李敖见寺清走过来,站起身来,面朝着她开口:“一直嚷着要跑出来玩,我给她买了根棒棒糖,玩的挺开心的,像个小孩。”
这时,林花花提着两大袋东西从外面回来,看见这一幕也朝这个方向走过来。
寺清侧身问他:“你方才说了什么?”
——像个小孩。
这句话徘徊在耳边久久不散。
李敖没有应她,走过去接林花花手中的袋子。
“茶唯怎么跑外面了?”林花花赶紧跑过去,从她嘴里拔过棒棒糖,转身丢在垃圾桶里,把她整个人提起来嘴里不停说:“这外头冷,你穿成这样是挑战啥呢?”
李敖笑笑。
提着两个大袋子,往病房的方向走去。
他走路痞子样十足,背后的目光盯着他,让人感觉后背发烫。
李敖勾起嘴角,心里咯咯笑起来。
全真那小子身上毒血倒像是一把钥匙,打开血继尘封依旧的盒子。我说呢,废了大半辈子的劲寻思着如何刺激这小妮子念变,脑子的铉韧得很,怎都扯不断。
父母双亲掺死在跟前,养父也替她挡了枪,对她内心的另一面刺激不到,谁知,少了一药引子。
世间真有这般巧合。
水灵只缺一章,只要他来个顺水推舟,到时完璧归赵,两者结合定是妙事。
就让水灵来扯断茶唯最后一根铉。
他嘴角勾得老起,好似就要咧到了耳边,笑容显得阴森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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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林花花尝试性的去联系文零,电话那头总是传来冰冷的机器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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