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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银山书院与那些大儒论战?”
夏言最近来蹭饭的频率有些高。
“嗯!”
蒋庆之刚用几十片吐司打发了宫中来人,手中还拿着两片,随手给了夏言一片。
“咦!味儿不错。”老头儿吃的眉开眼笑的。
人老了,但凡能吃能喝便是福气。
“我劝你莫去。”夏言吃了吐司,觉得美味无比,“李昌那边定然会请人助拳。你单拳难敌四手。再有,这个题目太大……
如今的大明当如何,这个题目让我想到了前宋时,彼时仁宗让范仲淹等人写当下大宋亟需变革的各项事宜。李昌出了这个题目,其心可诛!”
蒋庆之抚摸着怀里的多多。“夏公可知我等这个机会多久了?”
“你!”夏言一怔,他何等老道,瞬间就想到了蒋庆之这话的意思,顿时觉得吐司也不香了。
“你想藉此公开自己的立场?”
“没错,我一直在寻机公开自己的立场,也可藉此竖起大旗,可一直没机会不是。李昌来这么一手,说实话,让我有些意外之喜。”
“你……”夏言默然片刻,“这条路会很艰难,庆之,你确定自己要走?”
“夏公知晓我的志向?”蒋庆之笑道。
“除非你是疯子,或是傻子,否则怎会甘愿去得罪天下士大夫?可你既不是疯子,也不是傻子。唯一能让你这般疯狂的,唯有大明!”
夏言叹道:“庆之,这是一条不归路,不成即死,比夺嫡从龙更为凶险。”
可我已无法回头……蒋庆之说道:“人这一辈子总得要去做些什么,让自己在垂垂老矣后聊以自慰。夏公,我曾说过,要让大明国祚延绵五百年。那不是玩笑!”
“我一直以为你在玩笑。”夏言苦笑。
“这个天下他们无法一手遮天。”
“你不必自欺欺人,士大夫们在大明近乎于一手遮天!否则陛下何须遁入西苑!”
夏言看着蒋庆之,“这天被那一重重黑幕给遮住了,所有人都选择了沉默。”
“我选择把那该死的黑幕给撕开!”
夏言突然笑了,“你一个小子便有这等勇气,难道我便怕了?”
“夏公,那句话我原话奉还,这条路会很艰难!”蒋庆之把手中的吐司递给夏言。
夏言吃了吐司,起身拍拍蒋庆之的肩膀,“一起!”
蒋庆之嘴唇蠕动,“好!”
……
什么叫做小棉袄?
和粗心大意的男孩子比起来,细心的女孩子总是会主动关心自己的父母。
和没心没肺的孩子比起来,其实大人更需要情感的慰藉。但身为父母却不好意思开口。于是主动关爱他们的女孩子就成了眼中的小棉袄。
“爹,你这身道袍穿许久了。”长乐问道:“我给你做的衣裳为何不穿呢?”
“过阵子。”嘉靖帝很有耐心。
“他们说上次宫中每人赏了不少钱,可是没钱了吗?”长乐叹道:“爹,表叔常说,再省也别省吃穿。不求穿的多华丽,只求一个舒服。”
蒋庆之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什么华服,穿着不舒服,还不如一袭布衣自在。
“没钱?”道爷一怔,淡淡的道:“朕有钱。”
等长乐走后,道爷叫来黄锦。
“猴也耍的差不多了。”
“是。”
……
上次京师几家权贵联手开盘,大多数人都赌蒋庆之输,可半道杀出来一个程咬金,下注三十万贯赌蒋庆之赢。
一赔五的赔率,一百五十万贯!
这不是纸,而是银钱。
一百五十万贯若是给了户部,能让户部上下做梦都笑出猪叫声来。
这是一笔把这几家人卖了都还不上的赌债。
那人下注后就消失了,直至前阵子来催促过一次,说十日内必须给钱。
眼瞅着第十日了,几家人搜刮了自己的财物,把此次赌蒋庆之输的那些银钱加上,发现依旧不够……
郎青的眼睛红红的,坐在客厅里发呆。
“老郎你这是哭了?”林泽苦中作乐取笑他。
郎青摇头,“郎中说上火了,你嘴角的泡可舒坦?”
林泽摸摸嘴角的水泡,痛的倒吸口凉气。
另几个一起操盘的权贵焦躁不安的在等着消息。
“希望够了。”郎青说道。
没多久,几家账房来了。
面色有些难看。
“把家中能卖的卖了,还差三十余万贯。”
“能卖的都卖了,咱们难道喝西北风去?晚上住哪?”林泽霍然起身,“看来是没法子了。”
几个权贵的眸色渐渐狠厉。
“我觉着,该好好和那人谈谈。”郎青淡淡的道,红红的眼珠子里甚至带着杀机。
“那日老夫路过城外的乱坟岗,看着那些野狗饥肠辘辘。咱们都是慈善人不是。”林泽冷冷的道:“若是那人执意要一百五十万贯,那就给那些野狗添些食物也不错。”
“想来神灵也会赞许咱们的慈悲。”
郎青点头,“那人该来了。”
头上悬着一百五十万贯的巨额赌债,这阵子他们堪称是焦头烂额,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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