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秦王李世民连续剧),接着再看更方便。
那日刺杀的事情过了几日,赢政的手段想来是有效果的,震慑了好些人,至少这一行人走了十来日时,再没发生过这样的事,眼见着离咸阳越来越近,已经快踏上秦国的土地了,终于,还是有人没能沉得住气,再次出手了。
赢政也没有手软,只要旁人敢暗害他,他绝对不会心慈一分,在聂元帮助下,这些人统统都下了黄泉,心狠手辣丝毫不像是才九岁的小儿,甚至许多时候还用不着聂元出手,他自个儿行事老练,目光精锐,有人下毒于饭食点心中,他却没一回上过当,让聂元好几回都恍惚,觉得这根本不像是一个还未满十岁的孩子,反倒是他布下陷阱引人上勾时的种种表现,十足一个阴险狠辣的老人感觉,手段如姜老而弥辣,那些人从未在赢政手里讨到好,甚至还折损过好几个,赢政每回下手时,都斩草除根,不会留下一人活口。
聂元沉默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开口劝:“政儿,凡事过尤不及,你行事实在是太过偏激了,此人虽然心怀不正,但还没真正下手,你又何必害他性命!”
赢政却只是笑: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聂元再不赞同,觉得人命关天,不能如此儿戏时,赢政只会心平气和的他,还略带稚气的脸上再也不见之前杀人时的半点凶狠,只剩一片纯粹与干净,这是一个样貌长得极好的小郎君,他年纪还轻,就算心狠手辣心计深沉,可是他天然年龄的优势,总是会让人对他生不出半点戒备来,他这么淡然的着聂元时,聂元总会有种心虚加愧疚感,他实在是太年幼了,这样一个年幼的孩子,还不到足以有心智能够分辨是非的时候,在面对别人的暗杀与算计时,他唯一能做的,只是伸出他的獠牙,他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赢政就算一言不发,聂元依旧是能得出他的意思,忍不住就无言以对,他低垂着头,地上躺着一个已经断了气,脖子以不正常拧曲角度,还睁着眼睛的藏蓝色深衣男子,面露不忍之色。此人正是秦国派来人中的一员,时常都跟在韩路身边,这一回赢子楚派来接赢政的人手中,他也算是主要的一位,而这会儿赢政却轻易就要了他性命,聂元摇了摇头,着拿帕子斯条慢理擦了擦手的赢政,眉头皱道:
“此人身份不低,就这么死了,恐怕会有大麻烦。”
“还真怕麻烦不来!”赢政微微笑了笑,眼里一丝血色闪过,踢了踢地上已经没有再动弹的尸体,到聂元脸上闪过的不赞同之色,轻声道:“正好来两个杀一双,斩草除根,我回咸阳王宫时,路上才会安全许多,不会劳烦到师尊您老人家。”赢政说完时,聂元眉头已经紧紧皱了起来,赢政也没有再说这个话题,毕竟为了一个已死的人,伤害与聂元之间的师徒情分并不值得,他又了尸体一眼,也没有多说,只是朝聂元弯腰行礼,恭敬之极的道:“师尊请吧,如今已经秋末,天气寒凉,师尊也不宜在外久留。”
聂元心里一软,原本还有的一丝愠怒,在他关切的语气下,又化作烟消云散,点了点头,一路还是不甘心,又加叮嘱:“某家不是要你行事畏首畏尾,只是上天仍有好生之德,政儿,某家观你志气早存,往后恐怕尊荣无限,盼你心中还存有一丝善念,切不可任意妄为!”说完,赢政微笑的脸,觉得有些陌生,又是觉得心情有些沉重,不过他点头了,想到他这几年还没违背过自己的意思,好歹放心了些。
送走了还满面愁容的聂元,赢政拿了竹简跪坐在岸几边聚精会神的,外头就来回报,说是萸夫人过来了。赢政冷笑两声,放下手里的竹简,没过多时,就到穿着一身朱色深衣,风姿款款的带了两个穿着白裳的丫头进来,梳着坠马髻,时光像是没在她脸上留下痕迹,面容依旧光滑洁白,眉目间顾盼生辉,巧笑颜兮的模样,一进屋内,阵阵熏香味儿就传了过来,赢政眼里极快的闪过一丝厌恶之色,赵姬努力摆出一副慈母模样的温柔笑容,只是淡淡笑了一下,连忙起身朝她长辑了一礼:“已经夜深,母亲怎么还未歇下,竟然劳您大驾来政儿!”
赵姬最近极力想弥补跟赢政间的母子关系,她没想到异人真有接她回秦的一天,当初在赵国时放浪形骸,而且被儿子亲眼瞧见过,如果回国被异人得知,就算她如今还貌美,也难保异人心生芥蒂,因此她想与赢政处好了关系,以前的一切就随风而逝。赢政心里的想法则是也差不多,此时春秋战国时期,男子对于嫡庶之分虽然重,可并不是重要得被人耳提面命的,包括如今的秦太子赢子楚,也不过是个庶子,赢政的亲祖母夏姬并不受宠,而异人的靠美人计上位,也给赢政提了个醒。
此时的情况一般来说孩子年幼时,都是子凭母贵,就如同现在的赢子楚凭借讨好华阳夫人楚氏,让她替自己说好话上位一个道理,异人孩子虽然不多,自己又在赵国呆了九年之久,感情实是在生疏得很,要是真有什么父子之情,当初赢子楚也不会自个儿跟吕不韦逃走,留他在邯郸,如今赢子楚能想得起自己母子,估计还是想到赵姬貌美怀念,再加上吕不韦又从中提点要多一些,不然秦国强势,美人儿又多,他哪里还会想得起,自己扔在赵国的那个儿子与小妾?
只是赢政当初却没料到自己还有与赵姬虚与委蛇的一天,想到当初婠娘的死,赢政赵姬的目光时又清冷了两分,赵姬原本心里还存有愧疚,不过在往后尊荣无限的生活面前,这些愧疚与心虚也就随风而逝,两母子又表现了一阵亲热,赵姬才带了两个贴身侍候的女仆回去。
从赵国出发已经快一个月时间了,越临近咸阳时,赢政的目光越是冷练上几分,到了后来,心怀叵测的几乎都被清理了个干净,剩余的韩路等人俱都是些身份干净的,赢政才稍稍放了几分心,只是这会儿,没有谁敢再将赢政当作一个无知小儿,反倒都地他恭敬有加了。
秦太子赢子楚得知老婆儿子回来,早早的就派了人过来守在咸阳王宫外,他自己本人却是没出现,赵姬这两日时多少还有些惶恐不安,毕竟自己往年在赵国的生活太过荒唐,要是被异人得知,难保性命不保,而儿子自小又和自己不亲,她当初没想过自己还有回秦国如此风光的一日,自然也没想过要做什么贞洁烈妇,只求花前月下欢好,如果早知今日,她当初绝对会洁身自好,今日也不用像这样的提心吊胆。